趙軒義慢慢站起來,雖然胸口還有些疼痛,但是趙軒義卻不在乎,這么多天心中的怒氣終于可以釋放了“沈大哥,準(zhǔn)備東西,李寒嫣一到,咱們直奔縣衙!”
“是!”
不到半個時辰,只聽見一陣馬蹄聲,隨后李寒嫣從正門走進(jìn)來,走進(jìn)這個新地方,臉上滿是稀奇,不斷看著院子里面的一切。
趙軒義則是坐在椅子上,看到李寒嫣,露出了微笑“媳婦一路辛苦!”
李寒嫣笑著走了過來“你身上的傷好了嗎?竟然舟車勞頓來到這里?”
“來了安心!不然我在家整天都呼吸亂想!”趙軒義拉住李寒嫣的手“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好在完成了,這幾天可把我給累死了!”李寒嫣一臉埋怨的說道。
“等事情結(jié)束之后,咱們回到京城,我?guī)愫煤猛鎺滋欤〖热灰磺卸紲?zhǔn)備好了,那咱們就去縣衙,把這一切都了結(jié)了!”趙軒義說完看向沈巍“出發(fā)!”
“是!”沈巍大喊一聲。
只見兩個人抬著一個簡易的二人抬,就是一個輕便型的轎子走進(jìn)來,讓趙軒義坐上去,李寒嫣帶著三個丫鬟在身邊跟著,沈巍帶著幾個護(hù)衛(wèi)在周圍圍攏,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
眾人來到大街上,一副天官顯貴的排場,引來很多人的圍觀,心道這些人是誰???這前呼后擁的,還帶著四個漂亮的女孩在身邊伺候著?這一幕瞬間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一群人來到縣衙之后,眾人慢慢將趙軒義放在地上,趙軒義看向沈巍“沈大哥,上前擊鼓!”
“是!”沈巍來到縣衙門口,拿起鼓槌,在鳴冤鼓上用力敲起來。
一陣巨大的鼓聲將縣衙里面的人全部驚醒,這群人正在打盹呢,聽到鼓響,這才一個個整理一下衣服,全部來到大堂之上!
張弛滿臉煩躁的坐在椅子上“來人,去看看是誰在擊鼓?簡直煩死了!”
“是!”一名捕快跑了出去,來到外面一看,嚇了一跳,只見門口已經(jīng)站滿了人,前面十幾個好像是一伙的,后面則是站著一百多的老百姓!
“就是你們擊打鳴冤鼓?”捕快問道?
“不錯!我要告狀!”趙軒義一臉平和的說道。
“告誰啊?”
“狀告平安城知縣張弛,貪贓枉法,不分黑白,緝拿朝廷軍士,目無王法,實(shí)乃殺頭之罪!”趙軒義大聲喊道。
捕快一聽,嚇得好懸沒躺地上,急忙跑回縣衙通知去了!
趙軒義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進(jìn)大堂!”
“是!”王云龍和王云川抬起趙軒義走進(jìn)大堂,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
捕快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大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陌生人,他們狀告大人您!”
“什么?”張弛大喊一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告我?嘿嘿!有意思,把他們帶進(jìn)來,我倒要看看……?”
誰知張弛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趙軒義等人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張弛一看這排場,比我都大啊?帶著手下進(jìn)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把丫鬟帶進(jìn)來了?這也太看不起我了?
張弛心道,什么時候也不能輸了氣勢,一拍驚堂木,大喊一聲“堂下何人?報(bào)上名來!”
“我是京城兵部左侍郎二公子趙軒義!”趙軒義大聲喊道。
張弛一聽,兵部左侍郎?三品官!自己和他們也沒有恩怨啊,他怎么來了?但是聽到他父親是三品,張弛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
先微微一笑“原來是趙公子,不知道您來我這衙門所為何事?。俊?/p>
“紫鳶,將狀紙送上!”趙軒義輕聲說道。
“是!”紫鳶走了過來,將一張狀紙放在一旁師爺?shù)氖稚稀?/p>
師爺拿過狀紙一看,瞬間被嚇得臉色巨變,啞口無言,連忙來到張弛的身邊“老爺,您看這?”
張弛將狀紙拿過來一看,臉色也變了,被氣得通紅“大膽!”張弛大聲喊道“趙公子,你這裝紙上說本官主事不公,羈押朝廷兵士,還縱容平安城百姓哄抬市價(jià),無端鬧事,這純屬無稽之談!”
看到張弛已經(jīng)憤怒了,趙軒義則是一點(diǎn)也不急“大人可能不了解,我現(xiàn)在在天獅軍團(tuán)認(rèn)命兵部武庫清吏司,輪官職我還是五品,我們軍營采買蔬菜,原本已經(jīng)簽訂契約,但是運(yùn)送幾次之后,平安城的百姓突然反悔,還狀告我的手下欺詐他們,壓低物價(jià),這才是胡說八道!”
張弛這才明白,原來他就是將軍府的女婿,那個給軍營購買蔬菜的人,知道這一切之后,張弛更加放松了“趙公子、不、趙大人,你說這些可有什么憑據(jù)?”
“自然,紫鳶,送上孫巖簽訂的契約!”
“是!”紫鳶拿著契約放在師爺?shù)淖雷由稀?/p>
師爺急忙拿著七月來到張弛的面前,但是張弛連看都沒有看,揮了揮手,隨口說道“這些本官早就已經(jīng)看過了!”
“大人看過了,可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趙軒義問道。
“沒有什么不對,但是這又能證明什么呢?一群士兵,恐嚇百姓,趁機(jī)壓價(jià),這種事會寫在這契約之上嗎?”張弛大聲喊道。
“大人可有證明?”趙軒義問道。
“自然!來人??!將那些售賣蔬菜的百姓隨便請來幾個,與趙公子當(dāng)庭作證!”張弛喊道。
“是!”一名捕快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葉耀國正在庭院里面玩呢,左手抱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右手則是拿著一個鳥籠,正滿心歡喜的與女子一起逗鳥玩!
馬龍急忙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來到葉耀國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少爺……不好了,趙軒義那個混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平安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到縣衙去鬧事了!”
葉耀國一聽,很是意外,趙軒義是什么人他很清楚“鬧事?無非是想繼續(xù)按照契約走菜,慌什么,他有不是針對我來的?立刻給林大人送信,讓他去衙門解決這件事!”
“小的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了,可是少爺,咱們需不需要躲一躲???”馬龍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廢物!咱們又沒有做什么事情,何必躲藏?滾開,打擾我的美人和小鳥說話了,派人去衙門探聽消息,有什么事情迅速回來稟報(bào)!”葉耀國依舊悠哉的說道,畢竟葉耀明已經(jīng)將所有事群部安排好了,自己等著結(jié)果就成!
“是!”馬龍心道,你是爺,但是總感覺趙軒義這次突然出現(xiàn)不是這么簡單!
趙軒義坐在椅子上等待,可是已經(jīng)過去一刻鐘了,一個百姓都沒來,而張弛則是坐在堂上,悠閑的喝著茶水,臉上滿是輕松,趙軒義感覺這件事似乎沒有這么簡單。
“張知縣,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那些賣菜的百姓居然一個都沒來,這是怎么回事?”趙軒義冰冷的問道。
“哈,趙公子有所不知?。‖F(xiàn)在正直圣秋,現(xiàn)在百姓都在地里面忙碌呢,他們一年到頭也就這個時候能收一些莊家,賺點(diǎn)吃飯的錢,我這縣衙里面人手有數(shù),一個一個去請也需要時間不是?您稍等,稍等??!”張弛滿臉賠笑說道。
趙軒義心里很是煩躁,這分明就是拖延之詞,估計(jì)他們已經(jīng)有了計(jì)劃,自己最好能先下手為強(qiáng),向身后看了看,只見衙門口已經(jīng)站滿了百姓。
“張知縣,我也十分理解你們縣衙人手不夠用的事情,我看不如這樣吧,我派我的人去請這些百姓,你看如何啊?”趙軒義問道。
“不用、不用!趙公子身邊的這些人本官可用不起,還是靜靜的等待吧!”張弛笑著說道。
趙軒義這怒火“我說張知縣,你這是故意拖延還是有意推脫?這么簡單的事情還需要這么長時間請人?莫不是張知縣你有什么另外的打算吧?”
張弛看到趙軒義生氣了,心里更加開心“趙公子你這話什么意思?本官不解!”
“哼!我來之前已經(jīng)讓人調(diào)查過你們平安城里面的物價(jià),你們平常白菜都是三文錢兩顆,或者一文錢一顆,我們用兩文錢購買蔬菜,完全就是合理的,可是有一些人貪心不足,這才連同他人聯(lián)名上告,為的就是哄抬物價(jià),為自己中飽私囊!而張知縣對待案子如此的拖拉,讓人不免有所懷疑,你與此事是否以后聯(lián)系?”
“大膽!”張弛大喊一聲“趙公子,我敬重你也是朝廷命官,不與你一般計(jì)較,但是如果你再要出口傷人,莫怪本官不講情面,你的五品官職那是在兵部,在我這縣衙里面我雖然只有七品,但是這里也是我說的算!”
趙軒義笑了,表情很是嘲諷“怎么?張知縣這就急了?莫非你與此事真的有關(guān)聯(lián)?讓我說對了,所以你才惱羞成怒?”
“你胡說八道,趙公子你可知道你這是污蔑朝廷命官,該當(dāng)何罪嗎?”張弛憤怒的喊道。
就在兩人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沉厚聲音“污蔑朝廷命官?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有這個膽子!”
眾人一轉(zhuǎn)頭,只見從縣衙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一身綠色官服非常醒目,身材肥胖,滿臉的橫肉,兩個肉包子眼睛里面滿是皎潔的目光,怎么看這個人也不像是一個正直的人!
趙軒義一看,綠袍?有點(diǎn)官職啊!是誰啊?自己不認(rèn)識,轉(zhuǎn)頭看向紫鳶,紫鳶看到之后也搖了搖頭,她也不認(rèn)識!
張弛看到這個人,急忙起身走了過來,來到這個男子面前,笑著跪在地上“不知道林大人來了,有失遠(yuǎn)迎,多多贖罪!”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張知縣不用客氣,我這也是四處游走,來到你這平安城里看到你這衙們前這么多百姓,這才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轉(zhuǎn)頭看到趙軒義和他一群手下,兩道濃眉皺起了起來“你是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還沒請教?”趙軒義抱拳問道。
“我乃左僉都御史,林天睿!你是何人?”林天睿問道。
趙軒義聽了之后,仔細(xì)回想一下,督查尋御史?轉(zhuǎn)頭看向紫鳶,紫鳶急忙解釋?“游走在本省各地縣衙的,如果知縣處理不了的事情就可以上報(bào)給他,他有審理權(quán)和裁決的權(quán)利!正四品的官員!”
趙軒義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實(shí)在抱歉,我乃趙公子,兵部天獅軍團(tuán)武庫清吏司,我這身上有重傷,您也看到了,我還坐著這玩意呢,實(shí)在不方便給您行禮!”
林天睿聽到之后,露出一副冷笑“哦、原來是進(jìn)城鼎鼎大名的贅婿??!久仰久仰!”
趙軒義聽到這個詞之后,心里很是反感,但是自己怎么說也就是個五品,還真不能和他硬來,只能尷尬的笑了“大人好記性!”
林天睿看了看一旁的這些人“你不跪,那他們呢?為何不跪?”
李寒嫣聽到之后,仰頭笑了“本姑奶奶給你跪?我怕你受不起!”
林天睿也笑了“你個小小女子,口氣竟然如此猖狂,本官倒想聽聽,我為何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