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黃級上品的御物飛行術(shù),董任其早早準備好了,只等修為達到筑基期。
稍加練習兩遍,他便完全掌握了御物飛行術(shù)。
“起!”
他手掐指印,讓火屬性靈劍漂浮在了身前,準備御劍而走。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臉上現(xiàn)出了猶豫之色。
黑箍棒需要用自己的靈力不斷滋養(yǎng)才能成長晉級,催動它御空飛行,不但可以對它進行滋養(yǎng),還能夠增加與它的契合度。
只不過,黑箍棒的賣相稍稍慘淡了些。
踩著它御空飛行,哪有踩著靈劍飛行瀟灑。
一陣猶豫糾結(jié),董任其最終將黑箍棒取了出來。
賣相重不重要?那肯定是非常重要。
但是,保命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董任其跳上黑箍棒,在湖面上飛了幾個來回,熟悉了御物飛行術(shù)的基本操作之后,找準了仙劍谷的方向,腳踩黑箍棒,疾飛而去。
離著雞冠湖所在山谷的谷口位置還有約莫半里,他突然聽到前方傳來的凄厲的慘叫聲。
再飛近一些,低頭遠遠一看,意外地看到,碧竹峰和飛瀑峰的人沒有再相互廝殺,而是聚攏在一起,背靠著背聯(lián)手抗敵。
而他們的敵人,赫然是四只體型碩大的狼形靈獸,全身灰黑,背部從脖頸延伸到尾部,皆是一指寬的銀色狼毛。
“銀背狼。”董任其微皺眉頭。
成年銀背狼,一般能達到筑基期的實力。看這四只銀背狼的體型,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年。
董任其施展出火眼金睛,探測到,四只銀背狼果然都已經(jīng)是筑基期的實力,其中個頭最大的那只赫然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的修為。
靈獸天賦異稟,戰(zhàn)力一般都勝過同階修士。
十五名碧竹峰和飛瀑峰的弟子,修為最高都是筑基初期,其中還有六人是煉氣期的修為。
看數(shù)量,碧竹峰和飛瀑峰的弟子們占據(jù)了優(yōu)勢,但戰(zhàn)況卻是有些慘不忍睹。
十五名太清宗的弟子,幾乎人人掛彩。
關(guān)天奇、凌峰和章方良這三人的傷勢最為嚴重,一個個身上最少也有六道血口子。
他們?nèi)撕狭Ω赌侵恢笃诘你y背狼,卻是守多攻少,險象環(huán)生。
而在地上,倒伏著三具殘缺不齊的尸體,要么頭顱被啃掉,要么四肢不知去了何處,模樣凄慘。
董任其在碧竹峰的時候,沒少受碧竹峰弟子的嘲諷和羞辱。與飛瀑峰也沒有交情,而且,關(guān)天奇對他還敵意滿滿。
故而,他可沒什么同門之誼,想著去拯救這兩峰的弟子。
在他看來,自己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是仁慈。
正當準備催動黑箍棒離去的時候,一位飛瀑峰的弟子急急對著關(guān)天奇說道:“關(guān)師兄,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們,我們走不了了!”
“要走一起走,我若是走了,良心難安!”關(guān)天奇低沉出聲,繼續(xù)施法對付銀背狼。
隨之,一位碧竹峰弟子也跟著出聲,“凌師兄、章師兄,你們走吧,我們不能全折在了這里。”
凌峰冷聲說道:“少說廢話!我是大師兄,豈能丟下你們不管。你們都聽好了,誰若是有機會,就立馬御空逃走,我來殿后。”
董任其聽到這里,對關(guān)天奇和凌峰的印象有了幾分改觀。
但就在這個時候,章方良趁著關(guān)天奇和凌峰牽制住那只筑基后期銀背狼的機會,急身后撤半丈,隨之祭出了一柄兩尺短劍,一個縱身踏在了短劍之上,御空而起。
“凌師兄、各位師弟師妹,你們再堅持一會,我現(xiàn)在去給你們喊幫手!”章方良一邊說話,一邊催動短劍,向著遠處飛去。
章方良這一逃,場中的太清宗弟子齊齊色變。
他們本來就敵不過四只銀背狼,少了章方良,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
“章方良,你趕緊回來,我讓其他師弟師妹走,沒讓你走!”凌峰急急出聲。
只是,章方良裝作沒聽見,御劍的速度還明顯快了幾分,轉(zhuǎn)眼間便飛出了十丈的距離。
遠離戰(zhàn)團十丈,章方良以為逃出升天,臉上現(xiàn)出了喜色。
正在此時,一道灰黑色的巨大影子突然從前方的崖壁上一躍而起,瞬間便撲上了御劍飛在半空的章方良。
這道灰黑色的影子,赫然也是一只銀背狼。
原來,銀背狼不只四只,而是五只。
第五只銀背狼一直潛伏在崖壁之上,就等著伏擊御空逃走的太清宗弟子。
顯然,這些銀背狼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讓一位太清宗弟子逃走。
章方良正放松了警惕,銀背狼突然襲擊,速度又奇快,他哪里能避讓得開,能做的只是在身前凝出一面水盾。
只是,還不等水盾徹底成型,銀背狼的利爪便已經(jīng)抓到,輕易便將水盾給抓了一個粉碎。
隨之,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章方良的胸口直接被銀背狼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當即從半空栽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可嘆,碧竹峰第二弟子,當了逃兵不說,還死得如此的窩囊。
銀背狼隨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它沒有放過章方良的意思,快步走到章方良的尸首面前,三兩嘴就將內(nèi)臟給啃了個干凈。
它原本還想著將尸體上的血肉啃光,但正壓制住關(guān)天奇和凌峰的那只筑基后期的銀背狼發(fā)出了警告的咆哮聲。
第五只銀背狼這才不情不愿地舍了章方良的尸首,向著不遠處的戰(zhàn)團走去。
如今,章方良身死,銀背狼又多出一只,形勢對十四位太清宗弟子而言,已經(jīng)惡劣到了極致,幾無逃生的可能。
一干太清宗弟子人人臉色發(fā)白,眼神中盡是絕望。
眼看著第五只銀背狼就要加入戰(zhàn)團,要對十四位太清宗弟子展開最后的絞殺,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第五只銀背狼的前方,擋住了它的去路。
“董任其!”
關(guān)天奇、凌峰等人齊齊驚呼出聲,臉上現(xiàn)出了驚喜之色。
“董師弟,你要小心,這些銀背狼都是筑基期的修為!”凌峰高聲提醒。
“你們不要分神,我現(xiàn)在可沒空去幫你們?!倍纹浔硨χ桓商遄诘茏诱玖ⅲ瑳]有回頭,輕輕出聲。
如果不是關(guān)天奇和凌峰不顧自己的性命,對同門不離不棄,董任其肯定不會趟這趟渾水。
第五只銀背狼也在同時停住了腳步,眼神警惕地盯著董任其。
它從董任其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
董任其施展出火眼金睛,探查到第五只銀背狼只是筑基初期的修為。
筑基初期的靈獸,正好用來檢驗自身的戰(zhàn)力。
第五只銀背狼正在猶豫,那只筑基后期的銀背狼又發(fā)出了咆哮聲,顯然是在催促。
于是,第五只銀背狼猛然急撲而出,目標直指董任其。
董任其輕手一揮,一柄冰劍呼嘯而出,朝著銀背狼急刺而去。
下一刻,只聽一陣咔嚓聲響起,銀背狼猛一揮爪,丈余長的冰劍便被拍了一個粉碎。
“對上這些筑基期的妖獸,黃級法術(shù)已經(jīng)有些不夠看了?!倍纹渖裆醋?,再次揮手,又有一柄冰劍激射而出。
第二柄冰劍,無論是速度還是長度,都遠勝第一柄冰劍,威力更是強了數(shù)倍。
這是董任其用系統(tǒng)升級出來的大冰劍術(shù),這一次施展,他沒有保留,祭出了最強形態(tài)的大冰劍術(shù)。
很快,第二柄冰劍又斬向了銀背狼。
銀背狼盡管感受到第二柄冰劍的威力大大增加,但卻仍舊揮爪迎擊。
冰劍再次被拍碎,但是,銀背狼的爪子也被冰劍劈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董任其在心底一嘆:冰劍術(shù)畢竟只是黃級中品的法術(shù),即便被系統(tǒng)升級,威力依舊有限,勉強能在筑基期使用,但若是修為再高一些,便有些不夠用了。
等出了太清秘境,得想辦法弄一些高等級的法術(shù)了。
在太清宗的藏寶閣,能兌換到的法術(shù)基本上都是黃級,黃級以上的法術(shù)鳳毛麟角。
董任其從藏寶閣里兌換的五行劍陣雖然是玄級下品,但卻是一套合擊法術(shù),除了他,沒人能單獨施展出來。
銀背狼被冰劍斬上,立馬憤怒起來,仰頭高聲嚎叫,繼而朝著董任其猛撲過去。
已經(jīng)試出了銀背狼的虛實,董任其便不再耽擱時間,雙手急速畫印。
只見,六柄冰劍同時在他的身前急速現(xiàn)身,而后齊齊呼嘯著斬向了銀背狼。
有太清宗弟子一邊戰(zhàn)斗,一邊關(guān)注著董任其的動作,見到他竟是一氣施展出六個冰劍術(shù),還幾乎瞬發(fā),不由震驚萬分。
筑基期的修士要施展黃級法術(shù),可以做到的瞬發(fā)。
但同時瞬發(fā)六個法術(shù),就不是尋常筑基期修士能夠做到的了,而且,董任其的冰劍術(shù)明顯比尋常冰劍術(shù)要強大。
要是讓這些太清宗弟子知道,六柄冰劍還不是董任其的極限,他其實還能同時祭出更多,估摸得直接驚掉下巴。
六柄冰劍呼嘯而出,銀背狼的雙目中現(xiàn)出了震驚和畏懼之色。
一柄冰劍便能將它斬傷,現(xiàn)在一氣來了六柄,它如何能擋得住。
于是,它急急停住身形,很是果斷地扭頭就跑。
只是,它的動作明顯慢了一拍,剛剛跑出半丈的距離,六柄冰劍便已經(jīng)斬到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