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推車子?!?/p>
“哦?!?/p>
馮封守護犬一樣推著購物車跟在歡喜身后。
“你想買什么?”歡喜專注的看著琳瑯滿目的商品,頭也不回的問。
馮封這會哪里還想得起來買什么,他滿腦子都是歡喜給他買的衣服,也不知道那些衣服什么時候送到,他明天就想穿。
“都可以,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歡喜也就不再問了。
隨手拿了些酸奶和水果放車里,直到看到了杯子盤碗,她眼睛亮了。
雖然她不在意用搪瓷杯喝水和喝酒,可有的選的時候,其實還是可以用精致漂亮的。
于是,光是杯子,她就精心挑了好幾個不重樣的。
“這是喝水的,這是喝茶的,這是喝酒的……”
盤子碗也選了幾套。
最后,不知不覺,馮封推著的購物車里,已經(jīng)堆滿了。
馮封一手一個大購物袋。
兩人回到院子的時候,都十一點多了。
逛的時候不覺得累,回到院子,歡喜就后知后覺的覺得自已都快要累癱了。
但她還是打起精神指揮馮封將她挑的那些杯子都洗好擺好。
看著就有成就感。
馮封看見歡喜滿足的笑,他心里也漲的滿滿的,今天的幸福滿的快要溢出來。
躺在浴缸里的歡喜,任由馮封給她洗頭發(fā)。
給她洗澡洗頭,馮封做的非常好,但還是不及孫照。
在照顧她這件事上,真的無人能出其右的。
歡喜閉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一層紅霧。
心頓時就平靜了。
她淡淡開口,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明天晚上,九焱會所3號樓,我要賀知衡陪我?!?/p>
正在給歡喜輕柔的搓揉頭發(fā)的馮封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確認,“我,我來安排嗎?”
“嗯,你來安排。”
馮封非常痛快的應(yīng)下了,“好。”
余欽說的對,歡喜果然是鐵了心的要睡老賀。
哼,老賀人模狗樣的,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拼命的拒絕歡喜,不就是為了讓歡喜主動嗎?
呸!
反正他是認先來后到的。
余欽壓他一頭,他認。
陶桉這個小白臉在他后面,他壓他也是必須的。
就算老賀來了,他也得要乖乖排隊。
“排期表,我要排他們前面。”
有些低氣壓的歡喜:???
沒聽到歡喜表態(tài),以為她不同意,馮封急了,反正余欽不在,他就是老大,后面的人都得要聽他的。
“你覺得他們也都一起排上?”
馮封拿起花灑給歡喜沖干凈頭發(fā)上的泡泡,煞有介事也非常認真的語重心長的勸歡喜,“沒規(guī)矩不成方圓,歡喜,你可不能心軟。”
不然萬一老賀也學(xué)陶桉亂來爭風(fēng)吃醋怎么辦?
“這事咱必須要定好規(guī)則,誰都不能亂來?!闭l敢亂來,他就揍的誰腦震蕩加半身不遂。
歡喜忍不住抹了把從頭上流到臉上的水。
馮封不但沒有讓她失望,還反過來給她意外。
她比不過他,甘拜下風(fēng)。
“那你說怎么安排?”
這下,馮封倒是有些為難了。
動腦子的事,他向來不在行啊。
“要不,等會我打個電話問問余欽?”
歡喜:……
就無語,非常無語,無語至極。
無語到她都渾身無力,想脫口問他,你究竟是什么品種的人類?
“不用問他,這些事以后能不告訴他就別告訴他了?!?/p>
馮封非常聽話,見她一直抹臉,忙拿毛巾給她,“那我不問他,也不告訴他?!?/p>
馮封看著躺在浴缸里的歡喜,躍躍欲試道,“歡喜,我也想和你一起泡澡?!?/p>
歡喜嘆了口氣,“來吧?!狈凑鄣娜擞植皇撬?。
……
泡完澡出來,都已經(jīng)凌晨了。
歡喜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翻著日歷研究著。
收拾干凈浴室衛(wèi)生后的馮封帶進來一身沐浴露的清爽水汽。
歡喜將手機頁面上的日歷給他看,“如果按這個排期,你覺得如何?”
馮封湊過去仔細看著,一眼就盯上了紅圈圈,因為紅圈圈最多。
“歡喜,紅圈是不是代表我?”
歡喜橫了他一眼,見他嘴都笑歪的模樣,倒是沒逗他,點了點頭。
馮封沒忍住,一把捧住歡喜的臉,狠狠的親了很久。
直親的剛下去的火又開始復(fù)蘇了起來,他才不敢再繼續(xù)了。
先把歡喜的正事辦完,才可以。
不然歡喜就該不高興了。
馮封看著歡喜手機日歷上的顏色符號。
紅色代表自已,嘿嘿,排的最多。
“我覺得老賀要比小白臉多才行?!?/p>
歡喜訝然的看著他,不會吧,她的心思明顯到馮封都一眼看穿了?
這和沒穿衣服光著身體走在大街上有什么差別?
“我覺得咱得給陶桉點教訓(xùn),你看他昨天晚上干的事,是真不值得原諒。
他都不擔(dān)心你還在車上呢,萬一我急剎車,或者急打方向盤,車子橫沖直撞的磕到你碰傷到了你怎么辦?”
歡喜壓下心里的波動,想多了,這貨腦子一根筋。
他只以為這第二多的顏色是陶桉,后面最少的是賀知衡。
實際上,賀知衡才是第二多的,陶桉墊底。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無需解釋。
歡喜默默收起了手機,心里想問一下這貨明天晚上怎么安排賀知衡的?
但幾度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又本能的壓了下去。
就覺得,還是不要問為好。
不然,有可能會影響今晚的睡眠。
更甚者,如果她提前知道了他具體的操作計劃,她明天無法直視賀知衡怎么辦?
歡喜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歡喜?!?/p>
“嗯。”
“你忙完了嗎?”
歡喜:……
所以,剛才在浴室里還鬧不夠?
昨天,今天,再提前加上明天,她連續(xù)三天折騰?
不過,想到明天。
歡喜突然有些意動了。
也不知道執(zhí)著于給自已偽裝成皎潔明月君子外衣的賀知衡面對他無法控制也無法壓制的欲望時,會是什么模樣?
歡喜一個翻身,趴在了馮封身上。
“你給我形容一下,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讓你樂此不疲。”
馮封抱著懷里的人,都準(zhǔn)備開動了,卻聽到歡喜問他這樣的問題。
他為難的都想撓頭了,憋了半天,都找不到能形容的詞。
最后,他試探的道,“要不,明天晚上你問問老賀,他學(xué)問好,一定能給你形容出來,我,我形容不出來?!?/p>
歡喜:……
嘆為觀止!
她現(xiàn)在誰都不服,就服這貨。
和他待一起久了,她覺得她的底線都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了極限。
就沖著這貨想和她以及余欽一起睡一床的認知。
她都懷疑真有這一天,這人可能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也打從心眼里是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的。
茶姐和海哥那么恩愛正常的家庭氛圍,怎么就養(yǎng)出來了這貨呢?
真是白瞎了他們倆的心血。
“睡覺?!睔g喜沒好氣的遠離他閉上眼睛。
馮封這會可不聽話了。
惡狼撲羊般撲上上去。
反正他認定了,在床上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