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圣君呆愣在原地。
眼前發(fā)生的這些讓他的腦袋有些難以轉(zhuǎn)的過彎來。
他在這里困頓了許多個歲月。
只看到過山巔的存在。
卻從未見識過山頂?shù)娘L(fēng)景。
不成想這個后來者竟然踏上山巔坐上了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那可是殺戮之王的寶座!
殷圣君腦海之中回蕩著方新的話語。
本王?
他自稱本王?
殷圣君雖說被暗之力侵蝕了許多年腦子多少沾點受損。
但也不至于變成智障。
自然是明白在這個地方坐在殺戮王座之上自稱本王是什么存在。
殷圣君腦瓜子嗡嗡的。
他是殺戮之王!??!
這小子他不是方青帝的孫子嗎。
怎么就變成殺戮之王了!
這小子嘴里到底有沒有真話。
此時此刻。
殷圣君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非常清楚,從方新坐上王座的那一瞬間。
此地就徹徹底底是方新的絕對領(lǐng)域了。
但畢竟是永夜軍八大天王位列第三的存在,心里面或多或少還是有自己獨有的那份自傲。
殷圣君不想低頭,但又不能不低頭。
所以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殷圣君氣機鼓蕩。
體內(nèi)氣血沸騰,隨著血液飛速流動,之前被他喝了的地精也加速被分解吸收。
殷圣君只覺得倦意襲來,兩眼一翻直接從半空中栽落睡了過去。
方新眉頭挑了挑。
這個老家伙還真是個人才。
自知都要落入方新的手中,倒不如稍微有點點尊嚴(yán),在地精的催化之下昏睡過去,醒來之后再給方新當(dāng)牛做馬那是地精的作用,跟他本人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也算是勉強守住了自己的那一絲自尊。
方新坐在殺戮王座之上。
居高臨下,似乎是審視著整個世間萬事萬物。
仿佛是君臨天下的君王
坐在這里的方新才發(fā)現(xiàn)。
殺戮之王的本命寶器并不只是這桿長槍和這副鎧甲。
而是整座白骨山整片白骨海。
方新隨手勾動。
山腳的白骨蠕動再度形成了傳送履帶,直接將昏睡過去的殷圣君傳送了過來。
方新抬起手。
白骨山漫山遍野飛起白骨兇禽無數(shù),又有許多各式各樣的白骨猛獸紛紛起身,期間還夾雜著各式各樣人類的骨骸,白骨之海中,巨龍為首的海族骨骸紛紛躍出海面,朝著方新的方向朝拜,似乎是在拜見唯一的君王。
這種掌控世界的感覺玄而又玄,美妙至極。
方新的目光又看向了跪伏在身前的那尊身影。
剛才對方自稱除穢。
按照殺戮之王給自己手底下七大殺將按照七魄取名來看。
這位也是七大殺將之一。
而且是某一代的殺戮之王遺留下來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七大殺將之中,除了你,還有誰活著?”方新詢問道。
除穢抬起頭來,“只有末將一人茍活在此,末將奉吾王之名,在此為吾王鎮(zhèn)守山海浮屠?!?/p>
方新眉頭挑了挑,原來這座白骨山和白骨海共稱為山海浮屠。
念頭升起,方向想要操控這座山海浮屠,不料山海浮屠只有輕微的可操作空間,并不能完全掌控。
除穢見狀解釋道,“主上,您當(dāng)前的實力還不夠完全操控山海浮屠,需要您達(dá)到十四級戰(zhàn)力,才能完全操控這座山海浮屠!”
方新有點蛋疼,這感覺就像是吉娃娃愛上了大藏獒,在愛的實操中有心無力。
“那這么說,我無法帶走山海浮屠?”方新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除穢。
除穢笑道,“縱然無法帶走,您只需帶走殺戮王座,在永夜之地外戰(zhàn)斗之時,山海浮屠會降下投影,直至您達(dá)到十四級戰(zhàn)力,山海浮屠會擊碎虛空,橫穿永夜,降臨到您的王座之下,開啟殺戮時代!
請吾王放心,有末將鎮(zhèn)守在此地,這世間無人敢染指山海浮屠半分!”
方新倒不是怕這個,就是這么好的寶貝帶不走就會很難受。
但還是安慰自己,這趟來這里也不算虧,起碼得到了這桿長槍和這副鎧甲。
長槍之上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而在這些血色符文之間,還歪歪扭扭的有兩個古老的文字。
雖說方新沒見過這是什么文字,但看到之后依舊認(rèn)出來這倆字。
瀝魂。
這桿槍上的符文只亮起來了一部分,對這種情況,方新非常的了解,這是還需要通過殺戮來積攢能量。
隨著這桿槍攥入手中,方新對這桿槍的許多記憶浮現(xiàn)了出來。
這桿槍最強的兩個功能,一是無堅不摧,二是蓄勢,殺過多少人就會吞噬多少人的能量,然后在下次戰(zhàn)斗之中可以將所有積攢的能量傾瀉而出,換而言之,殺的越多,這桿槍就越強。
而這副戰(zhàn)甲的名字就比較簡單粗暴,叫做邪甲。
它的作用是堅不可摧,而且還能把受到的攻擊能量積攢起來用于后續(xù)的防御,屬于是越挨揍越抗揍,除此之外,胸口的眼睛還能影響敵人的神智。
方新看著無堅不摧的瀝魂槍,又看了眼身上穿的堅不可摧的邪甲。
想了想拿起瀝魂槍對著邪甲,想要試著來一下子。
邪甲之上的那只陰冷詭異的獨眼緩緩上翻,雖然沒說話,但能從它的眼神中看出來它似乎是在說你丫有病吧。
方新坐在殺戮王座之上,目光遠(yuǎn)眺,這個地方,旁人的視力范圍很小,但自己可以看清任何地方的任何細(xì)節(jié)。
而在此時,這個地方,除了尸狗還有另外兩個活人。
之前在永夜之地碰到的那一老一少。
少年身前懸著那盞猩紅色的燈籠。
紅色的光芒照映出那張略顯陰險的面孔。
身側(cè)的老人看著遠(yuǎn)處,隨后又看向了少年。
“少主,他好像直接去了殺戮之王的寶器那里!”
少年不屑冷笑,“這個蠢貨,還真是狂妄自大!區(qū)區(qū)一個殺將后裔,也敢染指殺戮之王的寶器!還是毫無鋪墊的情況之下!”
遠(yuǎn)處的小黑點扎入了白骨之海,之后就離開了兩人的視線范圍。
“少主,現(xiàn)在怎么辦?”
少年站起身來,提著那盞猩紅色的燈籠,目光垂在那盞燈籠之上,勝券在握的輕笑道。
“我現(xiàn)在有先祖的本命寶器庇佑,倒是可以去那里看看,嘗試能不能觸碰殺戮之王的寶器,若是可以,皆大歡喜,若是不能,算時間,等會兒那個蠢貨就會被絞殺在那里,正好省了戰(zhàn)斗的麻煩,可以直接將其吞噬,然后嘗試能不能觸碰他先祖的本命寶器!”
正說話間,那邊傳來波動,少年唇角勾翹起戲謔弧度。
“這個蠢貨八成是死了!走吧,過去撿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