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莊園之內(nèi)。
李玄機躺在躺椅上輕輕晃悠著。
這段時間稍微恢復(fù)了點元氣。
但整個人形容枯槁看起來像是一具干尸一樣。
兩只眼眶還是空蕩蕩的。
眼皮眨動看起來還有點詭異。
不知道為什么。
李玄機今天總覺得有點不自在。
自已是感知系,自然是比其他人的感知更加敏銳。
古昆侖那邊出了動靜李玄機自然是很快能知道。
李玄機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空蕩蕩的眼眶頂著古昆侖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眼皮開始狂跳。
口中喃喃,“這動靜...”
李玄機吞了口口水。
摁著瘋狂亂跳的眼皮。
怎么摁都摁不下去,手忙腳亂的從旁邊小桌上摸到了衛(wèi)生紙扯了一片貼在了眼皮上,奈何眼皮還是瘋狂的跳動,根本不是一片兒白色紙片兒能鎮(zhèn)壓得了的。
“這到底咋回事啊?”李玄機伸著脖子看著那個方向。
下意識的又想推衍一番。
但又沒忍住摸了摸后腰。
后腰上,明顯有幾個地方不屬于之前遭到反噬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電過的一樣。
之前給自已的私人醫(yī)生說過,如果自已還推衍的話就用充滿電的電棍電自已。
但身為國家一級愛吃瓜運動員,村口八卦協(xié)會會長。
李玄機有時候?qū)嵲谌滩蛔∵€是會推衍一番。
私人醫(yī)生起初用電棍電李玄機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到后來感覺似乎是上癮了,這讓李玄機有些牙疼。
今天看到這個架勢,忍不住又想推衍一番。
但是想到之前的種種經(jīng)歷,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多少還是對古昆侖這個地方有忌憚心。
只是自已的眼皮使勁的跳動。
這種預(yù)感并不是很好。
李玄機暗自琢磨,自已不算古昆侖那邊的動靜,只算自已為何眼皮會跳,這樣總該沒事吧。
就算是挨一電棍也無妨,只當(dāng)是給自已趨利避兇了。
念頭至此,李玄機豎著耳朵聽了聽,私人醫(yī)生這會兒正在追劇哭的稀里嘩啦,沒功夫搭理他,正好暗中推衍一番自已為何眼皮狂跳。
一只手籠在袖子之中,青色的符文圍繞著手掌急速轉(zhuǎn)動。
李玄機快速掐算著。
幾秒后。
李玄機那張之前被反噬干的黢黑的面膛倏地變得蒼白。
“哎呀!糟糕!庫?。?!”
李玄機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巨大的后坐力直接將李玄機沖的身體后仰,從躺椅之上翻落。
躺在地上的李玄機咬牙切齒又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情緒太過于激動,以至于一把年紀(jì)直接爆粗口了,“白毛小無賴?。?!你特么玩我!?。“。。?!”
私人醫(yī)生已經(jīng)閃到了李玄機的面前,手中充滿電的電棍已經(jīng)捅到了李玄機的后腰子上。
李玄機被電的哇哇叫。
“李老,您又沒忍住推衍是嗎?”私人醫(yī)生冷著臉,手中的電棍噼里啪啦的響著。
李玄機被電的身體抽搐,歪著嘴,兩只手雞爪一樣蜷縮著顫抖著,聲音顫顫抖抖道,“別...別電了!別電了!快收拾東西!”
私人醫(yī)生疑惑道,“收拾東西干什么?”
李玄機顫顫巍巍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抹了把嘴角的鮮血,“跑路!出國!老子在這里一分鐘都不想待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私人醫(yī)生見狀神色疑惑,看李玄機的那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李老,那咱們?nèi)ツ膫€國家!”
“不管去哪,先出國再說!訂最近能出國的航班!要快!我今天就算是扛著飛機也要出國!”
“李老,之前咱們不是對外宣布不給任何人推衍了嗎?”
李玄機咬牙切齒道,“對外宣布的公告防君子不防街溜子!”
私人醫(yī)生聞言沒忍住笑了笑,自然是對那位大名鼎鼎的街溜子頗有耳聞,那位家世背景顯赫,自身實力超標(biāo),性格又是那個樣子,李玄機縱然貴為命師,也只有頭疼的份兒。
李玄機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遙遙看著古昆侖的方向,欲哭無淚道。
“這位到底要干什么!哪有成神之前就經(jīng)受雷劫的!你說你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還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我這人又好奇心重,這不是害苦我了嗎!真的是造孽啊!”
嘴上說著,李玄機翻身上了旁邊的輪椅,搓著輪椅就沖進房間收拾東西準(zhǔn)備跑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嘴里面念念叨叨。
“我就不信,我躲到國外去你還能把我怎么樣!”
古昆侖。
方新看了眼小男娘隋宴,“那個夢魘之王最近在哪發(fā)財呢?”
隋宴沒忍住笑出了聲,“她在永夜之地找自已的本命寶器,好像還有點別的事情,過段時間才會和我們匯合!”
話到這里,隋宴接著道,“七王現(xiàn)在只有四王碰頭,算上夢魘之王,也只是五王,戰(zhàn)爭之王我已經(jīng)有眉目了,就差破壞之王了!”
方新聞言道,“我找到了破壞之王的審判者,破壞之王目前在國外!”
隋宴聞言眼睛一亮,“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分頭行動,我去找戰(zhàn)爭之王,你抽時間帶著破壞之王的審判者出國找一找破壞之王!咱們盡快完成七王合璧!”
“沒問題!”
方新身后的血色雙翅張開。
翅膀猛然一振,整個人瞬間飛出去了三百米有余。
這個移動速度大大彌補了力量系莽夫手短的短板。
身后傳來赑屃的聲音,“小神恭送殺戮大人!”
方新回過頭瞥了眼,一陣沒好氣。
那幾十號從拜夜教總壇帶過來的高手一半留在了這里,另外一半送去七殺教。
現(xiàn)如今拜夜教教主夜諦已經(jīng)無了。
陰瞳神也炸了。
導(dǎo)致拜夜教亂了套。
十二個大區(qū)的拜夜教教徒?jīng)]有上級的準(zhǔn)確命令,不知道接下來具體該怎么干。
教主都沒了,他們徹底沒了方向。
這段時間教會依舊劃水摸魚,將之前鏢師的故事應(yīng)用的淋漓盡致,甚至還發(fā)生了好幾起教會成員故意傷人的事件,教會這幫孫子的尾巴又翹了起來。
而且還有傳言,本來拜夜教那邊準(zhǔn)備收工不干了,是教會的人主動去找到了拜夜教的人,讓拜夜教的人繼續(xù)干,只有拜夜教的人繼續(xù)干,教會才能發(fā)揮作用,雙方就此達成了合作。
天都區(qū)靈芝城。
指揮中心。
張益達盯著大屏幕,眉頭緊皺。
天都區(qū)算得上是這一次十二個大區(qū)之中拜夜教動亂泛濫程度排第二的大區(qū)了。
本來來這里的第九處專員方新被打爆之后。
天都區(qū)鎮(zhèn)壓動亂的指揮中樞亂成了一團。
好在這幾天風(fēng)聽潮親自坐鎮(zhèn),倒也逐漸穩(wěn)了下來。
自從方新被拜夜教教主打炸了之后。
張益達這幾天就像是坐蠟了一樣。
成天抓耳撓腮,他這個沒什么強大背景的好不容易靠著努力與曾經(jīng)的老上司提點爬上了副處長的位置。
現(xiàn)在方新死他這兒了,要是上面怪罪下來,他哭都沒眼淚。
之前拜夜教教主跟第九處街溜子還有第九處那尊神靈斗法的時候。
大喊了一聲狗賊方新。
隨后就被炸了,衣衫襤褸的沖著第九處的人咆哮,說第九處太baby辣,竟然玩調(diào)虎離山之計,讓方新去拜夜教總壇炸陰瞳神。
這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
方新被打爆的畫面很多人都看到了。
當(dāng)時張益達那是眼睜睜的看著方新被打爆了。
那一瞬間張益達感覺天都塌了。
自從那天聽到拜夜教教主說的那話,張益達就在幻想方新是不是真的沒死。
張益達看著大屏幕,使勁咬著嘴皮。
余光看到了旁邊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的李寶兒。
張益達湊到跟前,試探性的問道。
“李大隊!你給學(xué)長交個底,方專員是不是還活著?”
李寶兒回過神,有些疲憊道,“我不曉得!”
張益達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正說話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張副處,還做方新沒死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