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宋天豪半躺在沙發(fā)上,一口一口喝著咖啡。
目光時不時瞟向沙發(fā)縫里的刀柄。
懷里摟著蜷縮著的柳安瀾。
柳母推開房門,走到客廳瞄了一眼二人,頓時五官皺起。
嘖了兩聲去廚房做飯。
廚房噪聲漸起,柳安瀾抬起頭,輕聲抱怨:“喝那么多咖啡干什么?困了就睡吧。”
“你不是說我不像個男人么?男人不都得來點苦的?!彼翁旌里嫳M杯中咖啡道。
“有意思嗎你!”
柳安瀾眼神落在他額頭,輕聲問道:“傷口還疼么?”
“你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p>
“我以前沒女人味兒么?”
“嗯....那得問你們員工?!彼翁旌篮呛且恍?,把手落在沙發(fā)縫。
“問你傷口疼不疼,扯東扯西的?!绷矠戉僚艘痪洌鹕碜呦驈N房。
很快一家四口重回餐桌享用早餐。
直到下午四點十分...
沙發(fā)上,宋天豪摟著柳安瀾。
柳安瀾一臉麻木,緩緩抬起頭:“天豪,老夫老妻了,就算有段時間沒見不用這樣吧...摟了一天了,你不麻嗎?怎么跟活不起似的,我又不是明天就沒了?!?/p>
“對了,我助理來送票,現(xiàn)在該換衣服走了,否則就論壇開幕就晚了?!?/p>
宋天豪沒有答話,輕輕活動手臂,轉(zhuǎn)頭在親上了柳安瀾的唇。
良久抬起頭道:“換衣服吧。”
“嘶...你有點肉麻了!”柳安瀾一個哆嗦起身,回屋去換衣服。
宋天豪緊隨他身后,從衣柜里拿出以前常穿的黑色正裝,回到客廳換好。
抽出沙發(fā)縫里的廚刀,面無表情塞進(jìn)后腰帶。
柳安瀾從室內(nèi)走出換了一身長裙,蹙著眉無奈的笑了:“這身衣服有點肥了...要不打個電話讓酒店把你的衣服送過來?”
“別麻煩了時間不夠,再說不是你給我買的嘛,舊衣服穿著才舒服...今天這都不是重要的,我還得看你表演呢?!?/p>
柳安瀾莞爾一笑:“那走吧,去地庫取車。”
....
乘著電梯直到地庫,二人并肩朝著車位走去。
一輛面包車內(nèi),趙明同身后仍舊帶著五個壯漢,目視著柳安瀾的座駕。
看到柳安瀾身影出現(xiàn),趙明同瞬間緊張,拿起黑頭套咬牙道:“來了!真尼瑪?shù)模@倆人在家待了一天...就是他們!哥幾個準(zhǔn)備好!”
身后五人應(yīng)了一聲,同時戴上黑頭套。
“兄弟們,我這次可出了大價,事成之后另一半絕對到手,千萬別出差錯!”
“放心吧,你在旁邊注意點就行,速戰(zhàn)速決...下車!”
老大一聲令下,待宋天豪跟柳安瀾走到車前,幾人迅速下車,朝著對面走去。
柳安瀾剛拉開車門,對面六個戴著黑頭套的人氣勢洶洶走了過來,當(dāng)即尖叫:“天豪!”
宋天豪側(cè)目斜眸,為首的壯漢距離他已經(jīng)不足三米。
沒有半點思索,他伸手向后一掏,掣出一把尖刀!
為首壯漢剛想抓他,刀已經(jīng)捅進(jìn)了心窩里。
頭套眼洞中透出的兩只眼睛瞪得溜圓:“你...干嘛..這么極端...呃..”
話沒說完,刀拔出來...死了。
“臥槽!瘋批啊?。?!”
其余幾人驚駭欲絕,直接紛紛作鳥獸散。
趙明同嚇的魂飛魄散,奈何體力不佳落在最后。
宋天豪冷臉反持刀刃,狠狠朝著趙明同背心擲去,正中后腰!
趙明同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不等繼續(xù)活動,一只腳已經(jīng)踏在了他后背,一把揪下頭套。
見是趙明同,宋天豪眼中微露詫異,一腳將他踢反過來,刀尖頂住他喉嚨。
寸寸下壓,逼問道:“趙崢派你來的?”
“是!別殺我!別殺我??!”趙明同顫聲尖叫。
“是不是因為他的合同,想要綁架...除了我,有沒有想過綁我老婆?!?/p>
“有...有...哥,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找你老婆...”
“趙崢在哪?”
“星?;释ゾ频?。”
“呵,行吧,這樣也好?!?/p>
砰!
一腳踢下,趙明同頸椎折斷,當(dāng)場斃命。
當(dāng)場見識宋天豪的狠辣迅捷,柳安瀾慌張無比的跑上來。
看到地面已經(jīng)暴斃的趙明同,當(dāng)場嚇的聲線不穩(wěn),抓住宋天豪胳膊道:“天豪...天豪...你是不是殺人了...你為什么帶刀出門...”
“天豪,你到底怎么了?告訴我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快告訴我??!”柳安瀾急的大哭。
宋天豪回身,輕撫柳安瀾的臉,溫聲安慰:“趙崢狗急跳墻要來綁架我們,沒事的...我會解決?!?/p>
“天豪!”柳安瀾趕忙抓住他的手,哭道,“我們報警,趕快報警,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冷靜一下,千萬別激動?!?/p>
撫摸著柳安瀾的臉,隨后將其擁入懷中,宋天豪眼中含著淚耳語道:“我從來這么冷靜過...安瀾,年輕的時候我能為你遮風(fēng)擋雨,現(xiàn)在也一樣...相信我,一切都會正常的?!?/p>
“隨時會有人給你打電話,電話很重要,你千萬不要漏接,你先回家鎖好門,然后再報警...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照顧好孩子?!?/p>
說罷,宋天豪一把推開她,朝著汽車快速跑去。
“天豪!你到底要干什么?!?/p>
柳安瀾提著裙子邊哭邊追,直到汽車發(fā)動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無力蹲在地面上。
恰時,電話響起。
柳安瀾手忙腳亂接通電話,流著淚的臉表情逐漸呆滯。
“柳女士是么?這里是見川律師事務(wù)所。宋天豪先生昨日下午曾委托我們,將由您接手他名下公司及個人財產(chǎn)...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約個時間見面聊一下?!?/p>
柳安瀾木訥的掛斷電話,隨后猛然驚醒,哭著朝著電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