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確定點頭。
“嗯?!?/p>
他捏了捏女人滑嫩的臉頰,笑著說:
“既然咱們有這么一段情緣,自然不能讓你吃虧?!?/p>
那張紙上。
是萬香膏的配方和詳細(xì)制作步驟。
甚至連火候和熬制時間標(biāo)注的十分詳細(xì)。
他如今將這萬香膏的配方直接送給了賀琴琴,便表明對方可以隨意生產(chǎn)和銷售此膏。
又想起什么。
他補充道:
“對了,今早送來的十箱萬香膏,你也不用給我錢了?!?/p>
一開始是打算收的,可想著還有求人家,哪能還計較這些呢。
賀琴琴心里清楚。
在醫(yī)學(xué)界,一張有效的配方是智慧財富,是個人專利。
必須征得對方同意并支付相應(yīng)報酬,絕不能憑空索取。
萬萬沒料到。
楊旭就這么干脆地送給她了。
要知道,自從店里換上楊旭配制出的萬香膏,客戶體驗后個個贊不絕口,還有人出高價購買。
甚至得到了父母的贊賞。
如今萬香膏成了她的個人專利。
即使不經(jīng)營足療店,對外售賣此膏,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雖說他們賀家不缺錢。
但第一次體驗有男人給她送錢的滋味,還是欣喜不已。
她像只八爪魚般纏在楊旭身上,在對方臉頰上猛地嘬了一口。
“楊旭,你真是這天下最好的男人!”
賀琴琴眼露不舍,聲音甜得發(fā)嗲:
“咋辦?我越來越舍不得你了……”
聽得楊旭渾身雞皮疙瘩直掉。
“行了,咱倆各取所需,甭整煽情這一套。”
他將女人從身上扒拉下來,可對方越纏越緊,失笑道:
“還有,你手里的煙頭差點燙著我了,趕緊撒手……”
聽聞,賀琴琴這才不舍地從楊旭身上下來。
她坐回床邊,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說吧,你還有啥事需要我去做?”
楊旭就喜歡賀琴琴的聰明。
“其實這事簡單,就是我一個妹子,這個月底要結(jié)婚了。”
他摸了下鼻子,“我先給她整套婚紗穿穿,不過我聽說這玩意兒一般需要量身定做,我也不太懂?!?/p>
“尋思著,你幫我找個靠譜的設(shè)計師,給我妹子定做一身?!?/p>
“自然,錢不是問題?!?/p>
即使認(rèn)了陳霞做干妹妹。
那自然要讓她漂漂亮亮、風(fēng)風(fēng)光光,乃至在十里八鄉(xiāng)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出嫁。
“行,我保準(zhǔn)給你辦妥?!?/p>
賀琴琴爽快應(yīng)下,“這兩天得空就帶著設(shè)計師,去村里給你那妹子量尺寸,省得她往鎮(zhèn)上趕趟?!?/p>
雖不清楚楊旭口中的妹子是誰。
經(jīng)過萬香膏和這婚紗的事。
讓她對眼前的男人又多了一分了解。
但凡有人真心待他,他定不會辜負(fù)對方……
楊旭眼瞅時間不早,與賀琴琴聊了幾句,開著面包車就回了村。
從王秀家院外路過。
正好瞧見廖婷站在院中和幾個泥工匠交代些什么。
他停穩(wěn)車,就進(jìn)院子瞧瞧。
“王師傅,我的要求就這些了?!?/p>
廖婷看向其中領(lǐng)頭的師傅王亮,“明兒你帶著人早點來,保證十天內(nèi)把工期趕出來?!?/p>
“廖小姐放心,俺們干這行十幾年了,保準(zhǔn)不耽誤幼兒園開學(xué)。”
王亮拍著胸脯保證,“那沒事,咱們就先回去準(zhǔn)備了?!?/p>
廖婷點頭,“行。”
“咱們走。”
王亮便吆喝帶來的人出院子,正好碰見進(jìn)院來的楊旭。
幾人先是一愣。
隨即裝作不認(rèn)識,神色復(fù)雜地低著腦袋,快步離開了院子。
楊旭看了眼幾人匆忙離去的背影,失笑搖了搖頭。
心說自已又不是啥豺狼虎豹,咋一個個見他跟見了鬼似的。
“大旭,你回來了?”
廖婷來到他身邊,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笑著說:
“這王亮師傅是大貴叔介紹來的同行,說這人手藝不錯,人也實誠,所以我就請他們來裝修房子?!?/p>
“王亮?”
楊旭挑眉,“水塔村的?”
“嗯,就是你們隔壁村的?!?/p>
廖婷并不清楚楊旭和水塔村的恩怨,如實點頭,“正好離得近,也不耽誤工期。”
“難怪了……”
楊旭這才明白剛剛那些人為啥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合著是怕他記仇,連他們也不放過。
呵。
只要不跟他作對,他犯不著遷怒水塔村所有姓王的人。
“難怪什么?”
廖婷沒聽清,“你認(rèn)識他們?”
“不認(rèn)識?!?/p>
楊旭搖頭。
只是那些人認(rèn)識他罷了。
不過,這些人的底細(xì)得問個清楚……
他想到什么,問廖婷:
“對了,你這每天都來這兒盯著工期,鎮(zhèn)上和村里來回跑也怪折騰的,要不你就在咱們村住下吧?!?/p>
“你說的,我也考慮過。”
廖婷有些犯難地盯著楊旭瞅,“可我也不知住哪兒……”
那眼神里就差點寫著“你幫我尋住處”幾個大字了。
“呵呵,你這是故意等我開口啊?!?/p>
楊旭覺得好笑,屈指不輕不重地彈了下女人光潔的腦門,“住處倒是有,就是怕你在鎮(zhèn)上住慣了,睡不習(xí)慣咱們農(nóng)村這兒的床。”
“我哪有你說得這么嬌貴~”
廖婷揉了揉被楊旭觸碰過的額頭,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就算你讓我打地鋪,我保準(zhǔn)一句怨言不吭。”
“行,咱們的廖老師能屈能伸,是我狹隘了唄。”
楊旭調(diào)笑,隨即指了指院外的面包車:
“走,我?guī)闳ゴ浞壹沂煜な煜ぃ忝鲀褐苯影醽??!?/p>
他說著,抬腳往外走,“正好在我家隔壁,咱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廖婷高興壞了,抬腳跟上:
“真噠?那太好了……”
“呵呵,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哼~你不懂?!?/p>
“要懂啥?”
“哎呀!你咋這么啰嗦,趕緊給我開車門!”
“……行嘞,廖老師說啥就是啥唄,請上車吧?!?/p>
“討厭~”
“……”
楊旭帶著廖婷去了朱翠芬家。
殊不知。
他前腳剛進(jìn)村那會兒,廖華后腳就開車來了村委院子。
他將劉水根叫了出來,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劉村長,從今兒起本書記要在咱村住下,你趕緊給我安排個舒服點的住處?!?/p>
“哦對了,最好要有帶衛(wèi)生間的房子啊。”
他還挑上了,“本書記蹲不慣那爬滿蛆、惡心又臭烘烘的旱廁,就算沒馬桶,總得有個抽水蹲便吧?!?/p>
心說自已要求也不高。
沒讓劉水根給他整個帶浴缸和麻將桌的屋子,算是他客氣了。
哎。
為了順利坐上表叔的位置,就委屈自已半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