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根愣了一下,如實(shí)道:
“這我不好說,只曉得廖書記平時(shí)愛搓麻將?!?/p>
“趙東正好是在鎮(zhèn)上棋牌場看場子,兩人多少也有些交情吧。”
若不然,趙東咋會搬出廖華來威脅他。
“嗯,曉得了?!?/p>
楊旭聽完便離開了。
他清楚趙東為了拿回那地,是趙犇為了加入他們合作社多賺點(diǎn)錢。
如今王秀管理起合作社來,自然也不需那七八畝地。
但既然是屬于王秀的東西,那自然不能讓他人搶了去。
就算到時(shí)趙東搬出廖華來。
呵,他也不會妥協(xié)。
楊旭剛從村委院子出來。
頭頂驟然雷鳴一閃。
頃刻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讓原本昏暗的天色徹底黑沉,也把他澆了個(gè)透心涼。
“艸!這是瞅準(zhǔn)我下的吧?!?/p>
他抬手遮雨,叫罵了一聲。
正準(zhǔn)備趁鄉(xiāng)道上無人,利用修為閃回家。
可這時(shí)。
從村委婦聯(lián)主任辦公室里出來的陳玲玲,連忙叫住了他。
“小旭?你等等,姐這兒有傘,我送你回去?!?/p>
她撐著傘,提著裙擺朝他跑來。
每踏一步都濺起‘噠噠’的雨水聲,濺起朵朵水花。
尤其是那身前的豐盈,也隨之不受控地生動起伏著。
晃得楊旭口干舌燥,喉結(jié)滾了滾:
“玲玲姐,你咋在村委?”
“傻大旭,你忘了我媽是干啥的了?”
陳玲玲跑到他跟前,將雨傘傾斜了過去,“她可是咱們村婦聯(lián)主任。這不聽說王寶柱被抓,好奇過來問問?!?/p>
她吐槽,“沒想到那家伙竟跟他大哥干出那種害人的缺德事,抓的好!”
“幸好姐有先見之明跟他離了婚,省得被他害得一起丟份兒?!?/p>
前夫被抓,即使沒啥感情,也想八卦八卦到底發(fā)生了啥。
沒想到竟還跟楊旭有關(guān)系。
早知道下午那會兒就不去鎮(zhèn)上找工作了,就能瞧見楊旭以一敵十的帥氣場面了。
楊旭聞言笑了笑,沒有接茬。
他看了眼雨勢,只是道:
“玲玲姐,這暴雨怕是得下一陣。天也黑了,你趕緊回去吧,我自個(gè)跑回去就成?!?/p>
“哪能啊,淋濕感染了風(fēng)寒咋搞?”
陳玲玲故意將身前的柔軟貼在男人被雨水打濕的胳膊上蹭了蹭,聲音發(fā)嗲:“要是你病了,姐會心疼的嘛~”
楊旭眼皮抽了抽,“……”
他好歹是名醫(yī)生好不?
但胳膊上傳來的溫軟又富有彈性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陣火熱。
一時(shí)猶豫不決。
怕回晚了,王秀會擔(dān)心。
上次兩人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玩得不亦樂乎。
尤其的陳玲玲。
她一直對那天兩人的激情念念不忘。
但楊旭太忙了,身邊總圍繞著其他女人,這才一直沒找到時(shí)機(jī)重溫。
眼下這好的機(jī)會,豈能親自放過?
陳玲玲見楊旭不吱聲。
她更賣力地蹭了蹭,“大旭,讓姐送送你唄~”
隨著她身子的晃動,雨傘也晃來晃去,兩人身上飛濺了不少雨水。
這來回的撩撥,也讓男人心神也隨之回來蕩漾,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是個(gè)磨人的小妖精啊。
要是不滿足這女人,怕是要纏著他不放。
于是他撐過雨傘,“那行吧?!?/p>
“走吧。”
兩人同打一把雨傘,依舊身子貼著極近,朝村委院子外走去。
這天色已晚,天氣又不好,鄉(xiāng)道上連個(gè)狗影子都沒有,更別提人了。
再加上雨傘本就不大。
只能勉強(qiáng)擋住兩人頭頂上傾瀉而下的雨水。
楊旭的胳膊和下半身徹底被雨水浸透,輕薄的衣料緊貼肌膚,顯露出健碩的身形。
陳玲玲同樣狼狽。
她身穿白色連衣裙,上身雖只濺上少許雨水。
但剛故意用身前蹭楊旭的濕胳膊,這下清晰的透出里面那一抹曖昧的紅和誘人的弧度。
更因剛跑得急,裙擺被濺濕了大半,緊貼雙腿,勾勒出修長的腿部線條。
兩人心照不宣地停下腳步。
相互打量幾秒。
又朝一旁的小樹林看了眼。
隨即會心一笑。
“大旭,想不想玩點(diǎn)刺激的?”
“嘿嘿,我最愛刺激了,走!”
“誒,大旭,待會兒小樹林里不會蛇吧?”
“放心,這里沒蛇。不過嘛……倒是盤踞著條你更熟悉的困龍!”
“哎呀討厭~傘掉了?!?/p>
“嘿嘿,龍來了,還要啥傘……”
很快。
雨夜下的小樹林里藏著讓人意想不到的快樂。
與此同時(shí)。
水井村老瘸頭的磚廠內(nèi),卻是哀嚎連連。
在雨夜里,顯得格外驚悚駭人。
“嗚嗚嗚,小虎,我、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
被揍得頭破血流的陳剛,在地上疼得渾身發(fā)抖,兩眼陣陣發(fā)黑。
他感覺隨時(shí)要暈死過去,只能艱難地向面前的陳小虎哀聲哭饒,“彩禮……彩禮全部還給你了,就、就饒了我一命吧?!?/p>
外面的雨水砸在雨棚上發(fā)出‘砰砰砰’的清脆聲,將他虛弱無力的求饒掩蓋了下去。
陳小虎居高臨下盯著地上跟一攤爛泥似的陳剛,神情陰冷:
“以為還了彩禮,你害我爸受傷的事就能一筆勾銷了?”
陳剛還在嘴硬,“不是我害得瘸爺,是、是楊旭那小子……”
“呵,看來你還是沒清楚自已錯(cuò)在哪兒?!?/p>
陳小虎抬腳踩在陳剛還在不斷往外流血的腦袋上,使勁地用鞋底板碾壓著。
疼得陳剛再次慘叫連連。
可陳小虎依舊沒有松腳。
反而更用力了,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你他媽誆騙我爸去水嶺村,他會被楊旭那癟三給廢了嗎??。?!”
他甚至希望被自已踩在腳下的人不是陳剛。
而是楊旭那混蛋!
陳剛早就被折磨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劇烈的疼痛讓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求饒了。
可陳小虎并未打算這么輕易放過他。
“既然你害了我爸后半輩子娶不了媳婦兒,那也讓你嘗嘗娶不著媳婦兒的滋味!”
他看向一旁手里握著那塊已染滿鮮血的板磚,打累了還在喘粗氣的陳二毛,狠厲下令:
“二毛,給我砸!給它砸碎了,這輩子休想碰女人!”
“好嘞!”
見陳二毛掄板磚再次砸來,且還是自已褲襠方向。
陳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絕望又驚恐地失聲大叫。
“不!不要……???!”
最后,磚廠外勢頭不減的雨夜上空,回蕩起一陣凄慘人寰的慘叫。
甚至還在隔壁村上空打了個(gè)旋兒。
“哎呀大旭,這是啥叫聲?。柯牭霉织}人,姐怕……”
“甭怕,狗咬狗罷了?!?/p>
“啥?”
“嘿嘿,專心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