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診斷出來的?”
賀琴琴瞇起桃花眼,探究著眼前笑容玩味的男人。
除了她的私人醫(yī)生,甚至家人。
無人知曉她患有這種難以啟齒的心理問題。
這男人竟一眼將她看的個透徹。
仿佛此刻的她被扒光衣服,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我說過,我是一名中醫(yī)?!?/p>
楊旭的手不老實地描繪著女人腰線弧度,眉梢微揚:
“望聞問切,可是咱們中醫(yī)收集病人信息和診斷疾病的四種基本方法?!?/p>
“我見你第一眼,便瞧出身體有異。后又趁機(jī)探了你的脈象,這才確定你的病灶所在?!?/p>
性欲亢進(jìn),又稱為強(qiáng)迫性性行為障礙。
其病因復(fù)雜,通常是生理和心理上或是生長環(huán)境因素造成。
楊旭并不覺得可恥。
反而覺得這女人定是承受了什么令人窒息的過往。
“……”
賀琴琴任由那只大手在身上作亂,只是靜靜盯著他。
沉默便是承認(rèn)。
因她從這男人眼里沒有看到一絲鄙棄,反而多了幾分理解。
兩人對視片刻。
“噗呲~呵呵?!?/p>
賀琴琴沒忍住笑出聲。
她刻意用身前的柔軟蹭著男人健碩的胸膛,笑得百媚橫生:
“果然是個聰明的男人,我喜歡?!?/p>
“那你想知道,我為何患上這種可恥的病嗎?”
雖語氣輕佻。
但微微泛紅的眼眶和身體忽然的緊繃,卻出賣了她努力維持體面的自卑。
楊旭被她撩的心猿意馬,但并未忘記先干正事。
隨即露出一副“我很興趣”的樣子,點了點頭:
“你樂意講,我便當(dāng)那最真誠的聽眾?!?/p>
兩人依舊維持著曖昧的姿勢。
賀琴琴不知為何,對眼前的男人無條件信任。
她抿了抿紅唇,緩緩地講述自已的過往。
“其實我們賀家,并非只有金手指一個娛樂產(chǎn)業(yè),在房地產(chǎn)和建筑行業(yè)都有涉獵?!?/p>
“而我父母是完美主義者,從小對我這個獨生女要求極高,只有我每次考第一名時才有會好臉色……”
漸漸的她和父母的情感交流少得可憐,甚至可悲的沒有。
因為在他們眼里,想要得到他們的愛,就需要拿成績來換取。
隨著年齡的增長。
賀琴琴認(rèn)為父母并不接受她這樣女兒,唯有各方面表現(xiàn)好才成為他們眼中有價值的女兒。
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各方面做得最好。
成績優(yōu)異,長相美艷,成為父母眼中完美的孩子。
但她內(nèi)心依舊感到空虛和沒有安全感。
成年后,只能從各種男人那里得到短暫的崇拜和渴望,用得到的認(rèn)可和優(yōu)越感來來填補(bǔ)這種可恥的空虛。
最終,她對這種感覺成癮……
楊旭聽完后皺了皺眉。
隨即沒好氣地掐了下女人的柳腰,“你這純純給自已找虐受啊?!?/p>
“哎喲,疼~”
賀琴琴痛呼一聲,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控制不住自已嘛?!?/p>
楊旭翻了個白眼。
他又嘆了口氣,“不過,我從未認(rèn)為性成癮可恥,反而是心疼你將自已關(guān)了起來。”
“明明你各方面條件都很優(yōu)秀,你卻自卑的認(rèn)為還不夠,極度想得到他人的認(rèn)可和崇拜?!?/p>
“我說賀老板,人生苦短,何必要給自已找不痛快呢?”
“別人眼中的你,終究不是你?!?/p>
“反而適得其反,成為他人眼中的小丑?!?/p>
說到這,他戳了兩下緊貼身上的那對柔軟,忍不住地吐槽:
“我看啊,你父母才是真正的有心病,與你的存在壓根沒關(guān)系。若是換做他人,在他們眼里也是件不完美的附屬品?!?/p>
“這以后啊做你自已,不要被他人臉色左右?!?/p>
想要治療好病患的心理疾病,了解心結(jié)來源至關(guān)重要。
但他不是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
不會說漂亮的話,更不會用專業(yè)術(shù)語來引導(dǎo)患者。
只能用最粗的話,講最真的理兒。
“……”
賀琴琴聞言神情怔了怔。
真的不可恥嗎?
是她將自已關(guān)了起來?
即使得到他人的贊揚和崇拜,那也不是真實的自已,做真實的自已?
是她父母的問題,并非是她不夠好?
其實這些話心理醫(yī)生也同她開導(dǎo)過。
但從未對她說過,真正有病的人,是他的父母……
并非她的問題。
當(dāng)她陷入一片迷茫,不知如何撥開云霧看清路時。
忽然。
她感覺腰下被只大手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了下。
啪!
真有彈性。
“哎呀討厭,打我干嘛?”
賀琴琴猛地彈起身。
她邊揉著被打疼的地方,邊嬌嗔地斜睨著一臉壞笑的男人,“你就不怕我待會兒犯病,把你吃了?”
“等我給你治完病,你要是還想……”
楊旭也站起身,朝女人痞里痞氣地眨了下眼,“嘿嘿,我隨時奉陪?!?/p>
他深知僅憑自已幾句話,不可能治好這復(fù)雜的心理疾病。
王秀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得趕緊才行。
賀琴琴被他的話勾的心癢癢的,恨不得現(xiàn)在拉著對方進(jìn)屋。
她強(qiáng)忍著那抹沖動,追問道:
“你真能治好我的?。俊?/p>
“自然,不過需要三個療程的針灸之法?!?/p>
楊旭伸出三根手指,“然后再配合我的獨門藥方,堅持服用一個月,定藥到病除……”
不等他話說完,胳膊就被一只玉手抓住,急切的往屋內(nèi)拽去。
“那還在這干嘛?趕緊的呀!”
“欸?不是,賀老板,你到底在急啥啊?”
“你太壞了,明知故問嘛~”
“我、我可是正經(jīng)……”
“那要不要了?”
“要!趕緊的。”
嘎吱,砰!
屋門被急迫關(guān)上。
“嘁,假正經(jīng)~”
“嘿嘿,我去拿針……”
“粗的還是細(xì)的?”
“……先細(xì)后粗?!?/p>
……
兩個小時后。
經(jīng)過楊旭兩次的不同方式施針,賀琴琴雖說對病情變化上沒啥太大感覺。
但她心里卻有了明顯的變化。
以前跟其他男人交好后,從未有過任何依戀和不舍,只有滿滿的自豪感。
唯獨對這渾身透著神秘的男人。
甚至還多了一份悸動。
她將楊旭遞過來的藥方放進(jìn)隨身包里,就著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戀戀不舍地咬了咬唇:
“以后,你做我男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