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咂著嘴,斜了眼帶歪自已口碑的作俑者。
剛是誰滿臉享受、拉著他再來一次?
咋這下,他就變成耍流氓那個了?
察覺到這男人眼里無聲的質(zhì)問,柳梅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俏臉唰一下紅了,都能滴出血來了。
“我這……”
她不敢直視楊旭,眼珠子亂瞟著。
可支吾了良久,愣是不知該如何跟楊旭解釋。
那壓根就是在芹芹面前開的玩笑話嘛。
這男人咋還認真上了?
“噗呲~”
張芹芹見好友急紅了臉,又看了眼神情古怪的楊旭,沒忍住捂嘴笑出聲。
這兩人關系果然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嘛……
可她這一聲曖昧的笑,讓柳梅直接羞赧成小媳婦似的,嬌嗔地拍打了張芹芹胳膊:
“芹芹姐,你干嘛笑話人家,討~”
“哈哈哈——”
“好了好了,我壓根不介意,瞧把你急得。”
楊旭見芹芹笑得更開了,也不打趣柳梅了。
流氓就流氓唄。
有的流氓是人見人打。
他人見人愛就行。
心里小小嘚瑟了下。
他才正了正,看向還在樂呵的張芹芹,進入正題:
“咱們還是趕緊治病吧。”
“咳咳……好。”
張芹芹聞言收了笑,清了下嗓子。
她側(cè)過身,指向茶樓大門方向,朝楊旭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神醫(yī),樓上請?!?/p>
“嗯?!?/p>
楊旭點頭,先一步進了茶樓。
張芹芹在一旁引路。
見狀,柳梅壓下心頭的羞澀,用手作扇扇著發(fā)燙的臉頰,抬腳跟上了楊旭。
走進茶樓。
楊旭掃眼打量了一圈。
這間茶樓不是很大,但裝修風格典雅別致,看起來很有檔次。
店里零星坐著幾個客人,三五成群喝茶聊天。
看來生意不錯。
很快,楊旭在張芹芹的帶領下,來到二樓一個雅間。
三人圍桌而坐。
桌上放了一套白瓷茶具,還有早已準好的一壺冷萃龍井。
“楊神醫(yī),先嘗嘗我家茶樓的茶……”
“好。”
楊旭接過對面張芹芹雙手遞過來的茶杯。
茶水清澈明亮,色澤碧綠,還散發(fā)著陣陣清雅蘭花香。
他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沫,呷了一口,頓時感覺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來。
“嗯!”
“入口鮮爽甘醇,幾乎無澀感,是上好的獅峰山龍井。”
他忍不住點評了句。
雖說他農(nóng)村出生,好歹在省城上過大學,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就這獅峰山龍井,每500克價格在3000-8000元呢。
嘖嘖嘖。
暗自咋舌。
看來這張芹芹確實豪橫。
同時也看得出,這是對方對他的敬意。
就沖這點,他待會兒不收診費也樂意。
“楊神醫(yī)不僅醫(yī)術了得,還有一個好舌頭。不錯,這就是我家店里最珍貴的茶葉?!?/p>
張芹芹毫不吝嗇夸贊道,看向楊旭眼里的欣賞愈發(fā)濃郁。
可坐在楊旭身旁的柳梅,在聽了張芹芹的話后,竟被剛?cè)牒淼囊豢诓杷畣艿帽锍鲆魂嚳人詠怼?/p>
她捂著嘴咳嗽,俏臉再次漲紅了。
“咳咳……!”
“?”
“??”
張芹芹和楊旭納悶看去。
這喝個茶,還能把自已嗆住?
楊旭見她整張臉咳紅了,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他自然的抽過紙巾遞了過去。
“喏,擦擦。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他以為她是單純嗆了喉嚨。
“誰、誰怕?lián)屃?。?/p>
柳梅別扭地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咳濺出來的茶漬,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還是不是怪你……”
“哈?”
楊旭只覺得冤枉,直撓腦袋:“我又干了啥?”
“嘁,不告訴你~”
“……”
楊旭嘴角一陣抽搐。
這娘們……比那天氣預報還要多變。
柳梅別過緋紅的臉,端起茶杯繼續(xù)品茶。
心說,芹芹姐有一點夸得不錯……
“……”
張芹芹也被好友這莫名的一出整得哭笑不得。
不過。
她這好友往日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冰美人姿態(tài),身后不少羨慕者上趕子討好,愣是一個瞧不上,連個正眼都不抬下。
但在楊旭面前,好友完全變了一個人,嬌羞任性。
看來,好友是對這男人動了真心??!
“咳,那這茶也喝了,咱們開始治病吧?!?/p>
楊旭清了下嗓子,提醒道。
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好,有勞楊神醫(yī)了。”
張芹芹聽了愣了下,但也知道楊旭學的中醫(yī),主動將皓腕伸了過去。
不過心里好奇。
這男人竟不主動問她的病癥,就直接探脈?
難道這就是中醫(yī)的望聞問切?
楊旭伸手搭住對方的脈搏,仔細地診斷。
片刻之后。
他收回手摸著下巴,沉吟半晌。
柳梅見狀,急忙問道:
“診斷的咋樣了?”
“……”
張芹芹雖然表情平靜,心卻懸了起來。
楊旭放下手,咂了下嘴,直接給出了診斷結(jié)果:
“沒什么大礙,就是慢性叢集性頭痛。”
這病被公認為人類最劇烈的疼痛之一。
那疼起來真要人命,所以常被稱為“自殺性頭痛”。
雖說這病有預防性藥物,但有時效果不佳或副作用大,甚至部分患者治療效果反應差。
說白了,就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壓根治不好。
見楊旭直接診斷出她的癥結(jié),還語氣輕松地似乎在說一件小病,張芹芹愈發(fā)相信他的醫(yī)術。
若是換作他人,怕是誤以為這人擱這吹牛逼呢。
她雙手緊捏在一起,急忙追問:
“那我能治好嗎?”
“當然能,并且痊愈?!?/p>
楊旭微笑點頭。
如今他已是筑基期,醫(yī)道自然也隨之升華。
“真的?”
張芹芹更激動了,高興地濕了眼。
要知道,這頭痛病折磨了她一年了,多次疼得想一頭撞死。
不知跑了多家具有權(quán)威的醫(yī)院,都是失望而歸。
如今眼前的男人卻說能治好!
她能不激動嗎。
“是真的,芹芹姐?!?/p>
柳梅起身來到張芹芹身邊坐下,握住她因興奮而顫抖的手,滿眼對楊旭的肯定:
“我的病楊旭都能輕松治好,那你的病一定可以?!?/p>
“好,只要楊神醫(yī)治好我的頭疼病,那我張芹芹日后,就欠你一個大人情?!?/p>
張芹芹抹了把眼角的淚點,神情認真的看向楊旭:
“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撂擔子!”
“哦對了,忘記了介紹了。我老公是咱們鎮(zhèn)上派出所的局長,日后你有個啥棘手的事……”
頓了頓,她改口道:
“要不是殺人放火等違法亂紀的事,我老公能幫的,也定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