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旭一愣。
這女人怕不是有千里耳吧。
剛店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她在外面就聽見了?
不過,他猜到這女人就是這濟生堂的老板。
他的目光直接朝著女人看了過去。
楊旭見過的女人并不算很多,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長得都太普通。
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嫂子王秀和朱翠芬兩個人。
但是她倆和這個美女比起來,還是要差不少檔次的。
如果能夠把她追到手,那么自已的實力絕對會有質(zhì)的提升。
若是《御女心經(jīng)》能說話。
怕是會鄙視的哼他一聲——
臭流氓,自個起了色心,還美其名曰的賴我身上?
“咳咳……”
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柳梅尷尬的清咳兩聲。
隨即有些不悅的朝他說道。
“流氓!看什么看?”
“……咕噥~”
楊旭看入了迷,壓根沒聽見她的怒吼,甚至無法自拔的又滾了喉嚨。
“喂!鄉(xiāng)巴佬,瞅夠了沒?再瞅信不信我剜掉你眼睛!”
柳梅頓時羞赧又惱火,抬起發(fā)抖的纖指,指著他就低吼。
“嘖,看你怎么著了?”
楊旭不舍得收回視線。
雙手插兜,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币兄AчT框,挑釁的盯著漲紅臉的漂亮女人:
“你那里長的還不讓人看,那你干脆切掉得了,白長的玩意兒。”
“你!”
“咋?不服嗎?”
“……可惡!”
柳梅怒極。
恨不得一把撕碎了眼前灰頭土臉,但遮不住其俊逸五官的男人。
她可是鎮(zhèn)上數(shù)一數(shù)二身材和顏值敢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的女神級別的存在。
追她的人能排出一條街去,可是她很清楚,那些人都是沖著她的長相和身材,沒有人是真心對她的。
這就讓她有些傷感,難道自已就遇不到真愛嗎?
而這也導(dǎo)致,每次看到男人用那種眼神看她,她就氣的不行。
楊旭見對方氣結(jié),眼梢余光透過身后玻璃門后的混亂瞅了眼。
“呵,我說……你員工都要被打死了,你第一時間不是沖進去阻攔,而是有閑情攔著我在這瞎嘞嘞?!?/p>
他算是看明白了,鼻間一嗤,“怕是早就懷疑那死胖子報假賬撈油水,所以在店里隱藏了攝像頭,來抓個現(xiàn)行對吧?!?/p>
要不然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外面就能找到里面發(fā)生了啥。
“你……要你管!”
被拆穿心思的柳梅,本就心情極差,莫名暴躁。
這會兒來抓現(xiàn)行沒錯。
但誰讓這小子在店內(nèi)拱火,鬧得店內(nèi)雞飛狗跳。
就著抬起的手,就要朝楊旭張臉上招呼去。
可手還未觸碰到對方的臉。
皓腕被楊旭輕松抓住,揚唇譏笑。
“喲,你這娘們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就不怕肝氣郁結(jié)氣出個……嗯?”
話頭猛地戛然而止。
瞳孔微縮,湊巧握住皓腕脈搏上的指腹不由得緊了緊。
脈象浮躁紊亂,氣滯兼血瘀……
泥馬,難怪這女人情緒波動,跟一點就炸的火藥桶似的。
合著她患了乳腺癌!
柳梅卻認為這男人在趁機吃豆腐。
她掙了掙。
可哪是一個男人的對手,氣紅了眼。
“你個登徒子!趕緊放開老娘,要不然……”
“行了,別跟個悍婦似的,吵得耳朵疼?!?/p>
楊旭沒好氣甩開她的手,掏了下耳朵,“就你這身體,情緒越暴躁病情愈發(fā)惡化,要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發(fā)展到了中晚期了?!?/p>
后面的話他也懶得再說下去,和這樣的人壓根就沒啥好說的。
懶得再浪費時間,顛了下背后的竹簍,繞過對方就往隔壁回春堂走去。
病情、惡化?!
柳梅被他的話震住,不可置信瞪大美眸。
她低頭看了眼自已身前,又看向即將推開回春堂玻璃門的楊旭。
“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咋會知道我……我患有……”
‘乳腺癌’三個字哽在喉嚨里。
似又粗又長的魚刺卡在喉間,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硬生生刮得肉血淋淋的疼。
這事她難以啟齒,所以無人知曉她的病況,這人真就一眼瞧出來了?
“呵,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p>
推門的動作一滯,楊旭側(cè)目,揚眉勾笑:
“但我可以治好你,且不需要切除那玩意兒保命?!?/p>
柳梅擰眉:“……”
疑竇叢生。
連省醫(yī)院的專家教授,最后也只能制定出切除保命的醫(yī)治方案。
他一個邋里邋遢的鄉(xiāng)巴佬。
怎敢妄言說他能治好,且不用切除……
是腦子精神有問題?
“要是想通了,就來水嶺村找我,我叫楊旭?!?/p>
楊旭看出她眼中的質(zhì)疑,無所謂聳肩,“不過話前頭,我治病收取的好處有些奇特……”
“啥奇特?誒,你……”
等柳梅本想問些什么,楊旭已經(jīng)推門進了回春堂,只留下左右微微晃動的玻璃門。
算了。
說不定這男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不能信。
她深吸口氣,整理好情緒。
可剛當(dāng)扭頭瞧見自家店內(nèi)的一鍋粥,倏地陰寒下臉,推門進去。
“都給我住手!”
一聲怒吼。
絲毫不影響回春堂這邊相談甚歡。
“行,朱掌柜豪爽,下次我這還有山貨,就直接往你這送來?!?/p>
“哈哈,好!楊小兄弟也是個實誠人,你這朋友我朱華交定了?!?/p>
楊旭也懶的點錢數(shù),將一萬八千六百多的現(xiàn)金揣進兜里。
天麻直接600收了,蚯蚓王二十,其他藥草賣了四百多。
今兒滿載而歸。
但楊旭沒忘在朱掌柜這買了套銀針。
可朱掌柜死活不收錢。
他也沒有客套,遞了根煙就推門出了回春堂。
可當(dāng)楊旭剛把空竹簍綁在老嘉陵后座上。
一個五六歲大的女娃‘噗咚’摔倒在他腳邊不遠處。
“嗚哇——”
“我的手……好疼!嗚嗚,我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