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木門砸向墻壁,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啊!”
朱翠芬嚇得大聲尖叫起來,李牛山趁機伸手想要抱她。
卻被朱翠芬給躲開了,隨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你別亂來啊,我是柱子的媳婦兒?!?/p>
“他尸骨未寒,你真敢對我怎樣,柱子他在地下肯定饒不了你這禽獸不如的爹?!?/p>
“再說了,這事兒要是在村里傳出去,你就不怕大家伙戳脊脊梁骨嗎?!”
她很想向柜子里的楊旭求助。
可一想到要是被眼前的禽獸發(fā)現(xiàn)楊旭藏在她屋里,傳出去她倆可就沒法再村里抬臉做人了。
李牛山聽笑了。
這不爭氣的兒子都埋進土里,哪有未出生的兒子重要。
“哈,柱子?要怪就怪他短命,害得咱們老劉家絕了根,我這是在幫他,他知道了可不得感激我這個爹?!?/p>
“況且這事只有我倆知道,到時就說是柱子走前留下的種,生時那就簡簡單了?!?/p>
“咱們就跟大壯家媳婦一樣在家里生,給接生婆一點好處,就說動了胎氣早產(chǎn)不就成了。”
這事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眼下,他盯著床上的人兒眼睛都饞紅了,一邊脫褲子,“來吧,寶貝!”
“你,你個老混蛋,豬狗不如!”
“特娘還反了你了!”
啪!
李牛山一巴掌甩了過去。
朱翠芬被打懵圈了,捂著紅腫的臉頰,哭得淚眼梨花。
“嗚嗚……”
可越是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愈發(fā)激起李牛山的征服欲。
“嘿嘿,你就哭吧,待會兒讓你只想浪叫!”
說著,他伸出長滿厚繭的爪子,朝朱翠芬胸前抓去。
“救命??!”
朱翠芬嚇的花容失色,對著伸來的爪子拳打腳踢。
可她一個女人,哪是一個糙老漢的對手。
不一會兒。
身上的料子全部被扯爛扔地。
“嗚嗚……你個老王八蛋,不得好死!”
眼見自已要遭殃了,朱翠芬絕望閉眼,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哼!”
“你就使勁的叫吧,等會兒保證讓你舒坦?!?/p>
看著床上白花花又誘人的身軀,李牛山獰笑著撲過去。
可下一秒。
咣啷!
“哎喲喂,疼死老子,老子屁屁股……”
“?!”
朱翠芬見狀,猛地睜開淚眼看去。
一愣。
只見李牛山已經(jīng)被摔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來。
而他跟前。
不知道啥時候多了個人。
這人正是躲在衣柜中的楊旭。
“嘶,泥馬是哪個混蛋壞老子好事?!”
李牛山才緩過神來,他撐起身子朝眼前人看去。
也是一愣。
入眼所及。
楊旭滿臉染霜盯著他,手里還拎著一塊濕漉漉的毛巾,顯然是剛剛朱翠芬洗澡用的毛巾。
“呵,老李頭,你就這么想老來得子?”
“你……你特么個傻子咋會在這里?”
李牛山雖然知道楊旭已經(jīng)不傻了,也聽聞他六親不認的連自個宗親都給痛揍的事。
但心下更好奇。
這小子怎會出現(xiàn)在這騷蹄子屋內(nèi)?
是聽見動靜趕來,還是這癟犢子本來就藏在屋里?
“甭管我怎在這里?!?/p>
楊旭隨意的甩著濕毛巾,冷冷一笑,“我只知道,像你這種毫無道德,不知廉恥的畜牲,就該這輩子斷子絕孫。”
這話一出,立馬讓李牛山認定這癟犢子剛一直就藏在屋內(nèi)。
要不然怎會知道這事?
“好?。 ?/p>
他忍著痛從地上跳起來,指著眼前的狗男女大罵,“我是你個騷蹄子怎會大中午洗澡,合著是在這里偷漢子?。 ?/p>
朱翠芬扯著被子裹住自已的身子,氣急敗壞的否認。
“放屁!你,你……少在這里狗叫,咱們可啥事都沒有……”
因心虛,氣勢弱了幾分。
“老子胡說?”
“呸!真當老子是傻子好糊弄啊?!?/p>
李牛山朝楊旭狠狠啐了口濃痰,怒紅了眼,“臭小子,你今兒不給老子一個說法?!?/p>
“老子就將你倆的丑事鬧的全村皆知,讓你倆沒法在村里做人!”
“嗶嗶完了?”
楊旭挑眉嗤笑,悄然調(diào)動一縷真氣匯入手中甩動的濕毛巾上,“那么,該我了吧?!?/p>
“啥,啥意思?”
李牛山心頭一驚,陡然覺得眼前的小子渾身散發(fā)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對俺做啥子?!”
“呵,自然是讓你徹底斷了老來得子的白日夢唄?!?/p>
“你——!”
李牛山頓時臉色鐵青。
見這小子手里只拿著條破毛巾,而自個年輕時能一拳打死一頭牛,自然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要怪就怪老楊家那些人太扒菜了,不禁打。
這么想著。
他怒喝一聲,掄起沙包大的拳頭朝楊旭腦袋招呼過去。
楊旭卻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甚至連閃躲都沒有,只在那笑著。
這把李牛山樂壞了。
心想這小崽子怕是嚇傻了吧。
哼!
還是個沒膽子的慫貨。
“小兔崽子,讓你狂,老子打死你?!?/p>
朱翠芬嚇得花容失色,“???大旭,你趕緊躲開??!”
可下一刻。
只見楊旭慵懶的揚了下胳膊,手里的濕毛巾揮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
屋里霎時安靜下來。
李牛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肩膀跪倒在地,捂著往外大量滲血的襠部痛苦的嗷嗷慘叫著。
朱翠芬也嚇呆了。
這是把李牛山那玩意兒給碎了?
就憑一條濕毛巾?
可剛瞅楊旭沒使多大勁啊!
楊旭居高臨下望著他,冷嘲熱諷的搖頭:
“嘖嘖,咋辦,這下你的白日夢可真碎了?!?/p>
隨即,他扔掉濕毛巾,揪住疼得沒力氣嗆半點聲的李牛山后脖子,像拖條死狗般直扔出院外不遠處的田埂里。
等他回到屋內(nèi),準備安撫下被嚇傻的嫂子。
可剛開口,朱翠芬便已貼了上來,伸出手指輕輕按在了他的唇上。
“唔,嫂子你……”
她聲音又輕又軟,“甭說話,吃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