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練?”
楊旭笑容玩味的盯著他,“正好,咱倆今兒在這算算舊賬。”
就站在那慵懶抽著煙,壓根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不過,我瞧你這骨不禁折騰,可別一碰就得哼哼。”
他楊旭這人有一點不好。
那就是忒記仇。
以前誰欺負過他的,往后挨個找機會報復回來。
“!”
聞言這囂張又羞辱的話語,王寶強的眼神漸漸陰寒起來。
這小子還敢跟自已嗆?!
他攥緊拳頭,咬牙切齒。
“小雜碎,你可別逼老子給你動真格的?!?/p>
“咋?動手前還要放個狠話給自已壯壯勢氣?”
楊旭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瞧你這巴拉勁兒,趕緊的,今兒爺心情不錯,站在這里讓你一招?!?/p>
“你說啥?”
竟說站在不動讓他一招?!
王寶強瞪大了雙眸。
他仿佛聽了天大笑話。
“哈哈,不錯嘛!”
他一邊狂笑,一邊開始做著熱身,“果然夠狂,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氣,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什么?!?/p>
既然這傻子提出這賤的要求,他不答應就是傻子了。
迷之自信。
待會兒,一拳就打的這小子哭得爬著找爹媽。
“不是我吹牛逼哈。”
楊旭聳聳肩,晃了晃還夾著煙霧繚繞的煙蒂食指和中指,“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隨便哪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撂倒。”
“……”
這牛皮吹破天際了吧。
還真踏馬當自個是武三通,練就了一陽指?
王寶強聞言先是愣了下,緊接著爆發(fā)出刺耳的嘲諷大笑。
“哈哈……”
“特么的還真是個傻子?!?/p>
“好啊,那老子就來試試你是你一陽指厲害,還是老子的鐵拳厲害?!?/p>
氣勢猛起,揮著沙包大的拳頭,朝楊旭砸了過來。
拳風襲面。
楊旭卻是杵著不動。
只是不慌不忙抬起胳膊擋住,同時悄然調(diào)轉丹田內(nèi)的渾厚真氣于臂膀上。
嘭!
一拳砸下去。
楊旭紋絲未動。
反觀王寶強卻被震退數(shù)步,整條胳膊都麻了,他艱難的甩了甩,試圖緩解麻痛。
“艸!怎么可能?”
王寶強揉了揉酸疼的胳膊,驚駭不已。
這傻子竟然比他力氣還大?
這簡直匪夷所思。
剛才他還準備一鼓作氣將其制服。
可結果呢。
卻連對方衣角都沒摸到。
楊旭淡淡瞥他一眼,搖了搖頭,“就這?”
“我艸尼瑪?shù)模賮?!?/p>
王寶強惱羞成怒,再次不信邪的撲了上來。
“這下,我可不會讓著你了?!?/p>
楊旭微瞇著眼,冷冷的凝視他,“既然你瞧不起傻子,那今兒我也讓你后半輩子嘗嘗當傻子的滋味?!?/p>
說話間,還有空嘬了一口煙,才將煙屁股丟腳下碾滅。
“呸!凈扯你媽的犢子?!?/p>
眼見拳頭再次破風砸來。
楊旭卻只是輕飄飄的身形一晃,側移一步避開攻擊。
同時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反手一擰。
將其牽制的半跪在地上,失去了所有反抗力,動彈不得。
“哎呦!”
王寶強疼得嗷嗷叫,臉色漲紅又扭曲,“嘶……你,你個傻子特么放開老子,要不然我堂舅知道你敢動老子……”
“他,他一定帶著咱們村的人,去找你這混蛋報仇!”
他忍著手臂上鉆心的疼痛,厲色內(nèi)荏威脅。
“放心,保準你堂舅不知道是我干的?!?/p>
楊旭邪佞笑了笑,“因為——人在傻后,可是記不住之前發(fā)生的事兒?!?/p>
“你……”
“哈~”
楊旭懶得跟他廢話,朝彎曲起來的食指哈了口熱氣。
隨即,朝王寶強布滿冷汗的腦門上輕輕一彈。
嘣!
可發(fā)出的彈腦門聲。
清脆響亮。
似乎蓄滿了極大駭人的力量般。
就這么一彈。
直接把王寶強彈飛,直到撞到一棵粗樹干上。
然后‘嘭咚’砸在地上四仰八叉。
口吐白沫,翻著白眼,躺在地上渾身抽著痙攣。
剛那一指。
只是利用真氣破壞了這小子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
“讓你橫,好好享受你的白癡日子吧?!?/p>
楊旭往身上擦了下食指沾上的汗水,又朝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王寶強吐了口濃痰,“呸!不濟玩意兒?!?/p>
于是背起竹簍,特意從王寶強腦袋上跨過去。
這次他也利用修為,輕腳一點,穿梭在深林樹干間,一路朝下山方向彈跳而去。
一路驚飛不少鳥雀,啼鳴聲此起彼伏。
“臥槽,今兒這溝子山里是咋了?該不是有野豬出沒吧?”
正來到李栓院外的楊強。
被這突然驚亂的動靜吸引,瞅了眼。
不過他也不關心。
掂了掂了拎在手里的煙酒和一些水果,推開鐵院門。
“栓子哥,是我楊強,我來看望你了?!?/p>
“哎呀,是李主任來了啊。稀客稀客,來來來,進屋坐?!?/p>
李栓的老婆劉香菊正在院內(nèi)給菜園子澆水。
見楊強拎著大小包前來,丟下壺盧。
主動上前接過對方手中的東西,笑盈盈地就將人往屋里帶。
“你栓子哥正好起來了,不過他今兒身子還是不得勁,不能下床招待你了,你可甭介意哈?!?/p>
“嫂子這話就見外了?!?/p>
“那好,你自個進屋找地方坐,俺去給你倒杯熱茶?!?/p>
劉香菊將大小包擱在屋內(nèi)矮柜上,轉身就出去泡茶。
“咳咳……強子,你咋突然來我這了?”
靠在床頭上喝中藥的李栓,見來人一臉納悶,咳嗽了幾聲就問。
“栓子哥,你咋幾天不見,瘦了這么多?”
楊強搬來凳子,就挨著床邊坐下。
但見李栓臉白如紙,雙眼凹陷,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一看就怕沒幾天可活的樣子。
著實嚇了一跳,關心了句。
“哎,甭提了,我連省城醫(yī)院都跑了個偏,還是沒法查出是什么怪病?!?/p>
李栓雙手捧著湯碗,悲哀嘆息。
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不過他可不想跟楊強扯些沒用的。
這小子是什么德行,他門兒清。
他瞅了眼門口柜子上的東西,挑明的問:
“說吧,你今兒是想求我辦啥事?”
見對方這么直白了,楊強也不繞彎子了。
將想讓他幫忙拖著楊旭,不給那賠償單簽字的事如實說了出來。
“嗐,這事簡單?!?/p>
李栓喝了口藥,苦得他直皺眉,“不過……”
故意一頓。
他舔了下嘴角,騰出一只手意味深長的捻了捻。
“我可聽說了,那傻子不僅好了,還連你們本親幾個都敢下狠手,甚至都不是他的對手?!?/p>
“你這節(jié)骨眼上我跟他作對,純屬嫌命長想找刺激不是?”
就他如今要死不活的身板。
簡直是閻王眼皮子底下蹦迪,就差沒直接遞上生死簿求劃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