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咋可能不報!
但陳小虎深知楊旭的身手。
即使當(dāng)天沒親眼見證楊旭的厲害,光憑老爸和磚廠那些兄弟的下場。
瓜子殼能傷人?
哄三歲小孩呢?
是個眼瞎的都能能看出,那小子壓根不是普通人。
并且,身上一定藏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既然世上有這樣神秘的人存在。
那定不會只有楊旭這一個……
可陳小虎不會把自已的計劃告訴眼前兩個傻逼。
他抬眼覷了趙東一眼,語帶譏笑:
“慌個基霸?!?/p>
“難道沒聽過,飯得一口口吃,活兒得一步步干?!?/p>
“就你們這火燒屁股似的損樣,誰瞧了都得樂。”
語氣何等囂張,趙東兩人越發(fā)窩火。
瑪?shù)隆?/p>
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羞辱了一番,還不能還嘴。
見兩人氣得臉色漲得通紅。
陳小虎不屑一顧,繼續(xù)諷刺:
“老子老陳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水嶺村的來指手畫腳?!?/p>
“以后莫讓老子在咱村的地盤上,瞧見你們水嶺村的人!”
顯然是把怒火轉(zhuǎn)移到了整個水嶺村人身上。
見老大再次下逐客令,陳二毛也沒了好臉色。
“喂!你倆到底走不走?是想讓咱們的兄弟送你們一程?”
“走走走,咱們走,這就走哈?!?/p>
李牛山可不是來挨打,惶恐地拉著趙東就往外走。
趙東雖心有不甘。
但也只能恨恨磨著牙,憋著怒火離開。
可當(dāng)兩人剛跨出門欄。
身后的陳小虎忽然叫住兩人。
“等等。”
“咋了?難道陳老板想要和咱們聯(lián)手了?”
趙東連忙轉(zhuǎn)身,眼里閃著期待的光芒。
“想屁吃呢?!?/p>
陳小虎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斜睨著門口兩人:
“老子是想提醒你們,我這條路走不通,還有一條你們可以試試。”
“且他們對楊旭的仇恨,可不比咱們少……”
還有人恨極了楊旭?
趙東和李牛山對視皺眉。
趙東疑惑問:
“誰?”
“水塔村,王小英,乃至整個老王家!”
陳小虎陰惻惻笑著。
他不喜歡被人當(dāng)成刀使。
但他卻喜歡,把別人當(dāng)?shù)妒埂?/p>
等兩人走后。
陳二毛湊到抽煙的老大跟前,摳著腮問:
“小虎哥,你剛為啥要拒絕他們的聯(lián)手,咱們還要等多久給瘸爺報仇?。俊?/p>
“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陳小虎將嘴里的煙霧朝二毛臉上吐去,嗆得對方連咳幾聲:
“聯(lián)手?你能不能有點豬腦子,他倆有啥能拿的出手的,最后還不是老子打頭陣。”
“咋?你也想看我老陳家成絕戶?。俊?/p>
“……”
陳二毛委屈的直撇嘴,不敢在隨便觸霉頭了。
陳小虎拔了口煙,忽然瞇眼問道:
“鎮(zhèn)上的人來消息沒?”
“沒呢?!?/p>
陳二毛搖頭,“說是像楊旭這樣邪乎的人,壓根不存在,怕是楊旭這小子是世上唯一個不合理的存在。”
不合理的存在?
世上唯一個?
“呵,老子偏不信邪!”
陳小虎用指腹狠狠摁滅煙頭,一聲輕微的‘呲’響,咬著牙:
“給我找!”
“鎮(zhèn)上沒有,就去省城找。省城沒有,就給老子去燕京找!!”
他就不信。
這世上沒有人是楊旭的對手。
他所求。
只想讓楊旭下場跟老爸一樣!
……
趙東和李牛山騎著摩托車急匆匆朝水井村出去,又急匆匆往水塔村趕去,比趕早集還要繁忙。
在水嶺村的楊旭也忙壞了。
送走幾個叔后,又來了幾個其他村的病患。
其中有水塔村的,也有水井村的。
但他們均跟楊旭無冤無仇。
所以楊旭并未拒診,如同村人一樣,一直忙得沒時間去合作社吃午飯。
合作社那邊在忙。
但王秀不會忘記給楊旭送飯。
“吃飯了?!?/p>
“嘿嘿,有嫂子真好?!?/p>
楊旭接過保溫桶,擰開蓋子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見他吃的香,王秀心里特滿足。
她單手托著下巴,忽然問:
“大旭,你說這廖書記姓廖,會不會跟廖婷有啥親戚關(guān)系?”
“嗯?”
楊旭口中藕片嚼得‘咔嚓’響,好笑道:
“嫂子,你想些啥呢?哪有說同姓就一定是親戚的?!?/p>
但心里也清楚王秀還是擔(dān)心早上的事。
他松開扶著保溫桶的手,屈指輕彈了下女兒的腦門,“好了,這事你就不要老想著?!?/p>
“這廖華雖說在鄉(xiāng)鎮(zhèn)有靠山,但我也可以給自個找靠山啊?!?/p>
聽了他的話,王秀好奇問:
“誰呀?”
“賀琴琴?!?/p>
賀琴琴家產(chǎn)業(yè)涉獵廣,還在建筑行業(yè)也有一定的地位。
那她肯定跟鄉(xiāng)鎮(zhèn)不少領(lǐng)導(dǎo)有過交集。
利用她結(jié)交一些,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至于如何結(jié)交?
誰沒有個三病兩痛呢?
所以楊旭吃完飯,趁著下午沒來什么病患,就開始調(diào)配新款萬香膏。
雖說秦德海也能幫他拉攏人脈。
但秦德海所長的身份太敏感,怕背后有心之人拿來作文章,因此影響他的仕途。
直到深夜。
楊旭才把新款萬香膏完美研制出來。
等他回到家。
丑黑一直蹲守在院中,閃著黃綠色光芒眼睛緊緊盯著院外,黑夜里亮得嚇人。
仿佛隨時做好迎擊壞人的準(zhǔn)備。
“汪汪!”
見楊旭回來,它立刻熱情貼了上去。
然后咬著狗尾巴,在院內(nèi)來回轉(zhuǎn)悠。
楊旭見狀笑了笑。
“真乖,今晚進屋睡吧。等得空了,給你在院外壘個窩。”
“汪!”
一人一狗進屋。
楊旭見王秀和丑丫已經(jīng)睡著,洗漱后沒有吵醒王秀,輕手輕腳鉆進被窩,抱著對方閉眼歇息。
翌日。
王秀知曉今天賀琴琴要來找楊旭進行第二次治療。
所以兩人起床的時候也是格外小心,就跟做賊似的。
“噓~丑丫乖,咱們不能吵醒大旭叔叔喲?!?/p>
“好~那丑丫能親親大旭叔叔嗎?就輕輕地一下?”
“好,咱倆一人一邊……”
“木馬~”
殊不知。
這兩個采花賊的一舉一動,甜進了裝睡的男人心坎上,嘴角不由地彎了彎。
等王秀和丑丫走后。
楊旭準(zhǔn)備再瞇一下,等賀琴琴來。
可沒過多久。
賀琴琴竟來了。
楊旭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不可置信看著站在屋外的女人:
“我去,這才八點,你咋來這么早?咋,還準(zhǔn)備來吃個早飯?”
“嘿嘿,猜對了,人家就是想來吃個早飯~”
“哈?我也沒準(zhǔn)備啊?!?/p>
“你有,先粗后細(xì)嘛~”
“……我擦,上次治療的一點效果沒有?!”
“有效果,但只對你沒效果?!?/p>
賀琴琴渾身發(fā)熱的厲害,迫不及待地拉著一臉呆滯的楊旭進了屋內(nèi):
“走,咱們進屋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