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推開的介知深眼里還帶著未散的迷離,唇瓣還殘留著冉聽的溫度,alpha的欲望只被滿足了一半,他臉色沉下來,“不舒服?”
“我我我我我……”
冉聽扶著墻,喘著粗氣‘我’了一串,不知道在我什么,好像也有點不知道自已身處何方,現(xiàn)在在干什么了,心臟在胸腔里跳得震天響。
“我,”
他打算說我要走了,話到了嘴邊又變成:“我餓了,晚上、晚上沒吃飯就過來了?!?/p>
介知深無奈地笑了下。
冉聽繼續(xù)語無倫次道:“我得去吃個飯,你、你自已繼續(xù)吧?!?/p>
冉聽說著就要往門口挪,手腕被介知深一把抓住,“這種事,我一個人怎么繼續(xù)?”
冉聽:“……”
不能繼續(xù)就不繼續(xù)?。憰鳂I(yè)行不行?
親嘴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嗎?
“坐著吧?!苯橹钫f,“我給你做飯。”
冉聽忙道:“不……不用了?!?/p>
“看來還沒餓到不能繼續(xù)的地步?!苯橹钭鲃萆锨?,“那就繼續(xù)剛才的事吧。”
冉聽立刻改口:“那你還是去做飯吧?!?/p>
看著介知深往廚房的方向去,冉聽剛松了口氣,打算獨自冷靜一下,介知深卻停下,回頭:“不許跑?!?/p>
“你敢跑,”介知深說,“我就敢把你扛回來,做更過分的事?!?/p>
冉聽吞了下口水,橫跨一步,乖乖站在沙發(fā)前。
“不信,”介知深繼續(xù)說,“可以跑跑試試?!?/p>
冉聽刻意地往后一跌,穩(wěn)穩(wěn)當當坐到了沙發(fā)上。
介知深這才滿意,又走兩步,突然抬手撕下后頸的阻隔貼扔進垃圾桶,然后冉聽就立馬感受到一股白茶香慢悠悠地飄過來,在自已周圍圍成了一個圈。
冉聽瑟縮著,左看看右看看。
信息素沒有實體,只能靠感應,就像……
他現(xiàn)在看不到介知深,卻能感應到介知深在他周圍。
怎么做到的?
冉聽很好奇。
介知深已經可以熟練控制信息素到這種地步了?
冉聽也想試試,畢竟已經決定以后都待在這個世界了,學會控制信息素是基本的吧。
介知深已經開始打火做飯了,冉聽朝廚房看了眼,也撕了自已的阻隔貼。
幾乎是剛撕下來,身上的甜香味迅速從腺體里涌出來,和介知深留在他身邊的信息素急速混合、纏在一起。
味道太大了,冉聽怕介知深嗅到,兩條胳膊亂拍打著空氣,企圖將味道打散。
李箏說控制信息素就像尿尿一樣簡單,可冉聽怎么覺著比寫論文還難。
尿尿從小尿到大,腺體這玩意可是他剛長出來的。
十分鐘過去,廚房關了火,油煙機的聲音也停了,冉聽的信息素還揮散不去,怎么都收不回去。
眼看介知深就要從廚房出來,冉聽就緊張,他越緊張信息素就越濃,信息素越濃他就越緊張。
撕下來的阻隔貼就失效了,就算貼回去也無濟于事。
介知深穿著圍裙,端著碗清淡的面從廚房出來,剛邁出一步,立即被冉聽的信息素勾得有些站不穩(wěn)。
他詫異地看冉聽一眼,強行壓下心底的異動,將面和筷子放好在餐桌上。
冉聽這是什么意思。
來他家大發(fā)醋意,接吻下意識閉眼,親也不反抗,親得喘不過氣了才推開他。
讓他等,他就真的在沙發(fā)上等著沒有走,現(xiàn)在又釋放這種帶著引誘意味的信息素。
是在暗示他什么嗎。
其實冉聽也很想被他永久標記吧。
“做好了?!苯橹顡沃恳巫?,“過來吃。”
沙發(fā)上的冉聽看介知深臉無異色,便大膽地坐到介知深對面,拿起筷子,挑著那碗面。
面沒什么顏色,但卻很香。
冉聽確實沒吃晚飯,處理完家里的爛攤子看到信息就過來了。
但剛剛跟一個男人親了嘴,就算再餓也沒什么胃口,小貓似的,勉強吃了兩口。
“不好吃嗎?”介知深看著冉聽難以下咽的表情,拿出手機,“你想吃什么?我給你點外賣?!?/p>
“不用!能吃!能吃,好吃,喜歡吃?!?/p>
外賣至少半個小時,等送達再吃完都幾點了,他還回不回家了。
冉聽硬著頭皮大吃幾口,嚼得慢吞吞,他的信息素就在身旁伴著。
按理說omega和alpha的信息素應該是互相影響的,但他的信息素這么濃,介知深居然毫無察覺嗎?
冉聽喝了口湯試探道:“……你,能嗅到我的信息素嗎?”
介知深警惕。
冉聽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信息素都快鋪滿整個客廳了,居然還明知故問地問他能不能嗅到?
其實是想問他的信息素有沒有勾到自已吧。
有點意思。
介知深嘴角抬了抬,說:“有。”
冉聽:“?”
‘有’是?
他問的不是能不能嗅到嗎。介知深回答個‘有’是在回答什么?到底是能還是不能。
冉聽吃了口面,勉強認為這個‘有’是‘能’的意思。
他輕輕‘咳’了聲,委婉地解釋味道的來源:“你還挺厲害,都會控制信息素了,不像我……試了試,就成這樣了。”
“不用謙虛。”介知深現(xiàn)在漲得很,“你控制得很好。”
冉聽:“?。课矣性凇刂茊??”
“嗯?!苯橹钣悬c啞,“現(xiàn)在你的信息素就在我臉前飄著?!?/p>
冉聽一愣。
怎么會在介知深臉前,他根本沒控制啊!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p>
“抱歉,我……想辦法收回去?!?/p>
冉聽閉著眼在腦子里默念‘信息素收信息素收信息素收’,但信息素也不是靠腦電波控制的,毫無作用,還更濃了。就在此時,桌子對面的介知深突然悶哼一聲,半個身子趴到桌上,肩膀微微發(fā)顫。
冉聽睜開眼,看見介知深紅了耳根,“你……你,你怎么了?”
“鉆我褲子里了。”
“什么?”
“你的信息素?!?/p>
“?。课摇覜]……我……我不知道!你快教下我怎么收回去!”
冉聽難證清白,手足無措地捂上腺體。
“我去洗個澡?!?/p>
介知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哪里還能當老師教冉聽,自已都自身難保,他背對著冉聽起身,說:“柜子里有阻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