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冉聽往后縮了縮肩膀,“干嘛?還想像上次一樣在廢棄教室強咬我嗎?”
“倒不是那樣的人。”介知深往前走,站到冉聽眼前,呼吸掃過他的鼻尖,聲音低沉又曖昧,“如果我想來強的,不會僅僅只是咬你這么簡單。”
冉聽喉結(jié)滾了滾。
有點恐怖,但他盯著介知深眼下淡淡的青黑,竟然一點都不反感介知深這種帶著壓迫的姿態(tài)。
我去,自已不會是個M吧。冉聽恐慌地想。
介知深察覺到冉聽的瞳孔在顫栗。
他在怕他。
冉聽在怕他。
如果是以前,他巴不得冉聽有這樣的情緒,可現(xiàn)在他不想讓冉聽怕他。
“……我只是想問?!苯橹盥曇糨p下來,盡量讓自已不那么兇,“我給你穿的那條,你什么時候還給我?!?/p>
冉聽震驚道:“你還想要回去?”
“嗯,挺貴的?!苯橹钫f。
冉聽提醒道:“我穿過了?!?/p>
介知深很大度:“沒關(guān)系的。”
“……”
冉聽深吸一口氣,“好,我今晚回去洗干凈,洗得干干凈凈,烘干燙平,明天拿到學(xué)校給你?!?/p>
“這種東西,就不要帶到學(xué)校給我了吧?!苯橹钫f,“明晚再來一趟我家?!?/p>
事真幾把多。
“你還要我?guī)裁矗堃淮涡哉f完。”
介知深就是這么叛逆,讓他說他又不說了,把話題扯開:“我發(fā)給你的視頻,你看了嗎?”
冉聽:“……”
說沒看介知深一定會讓他現(xiàn)在打開看,或者直接在現(xiàn)場給他表演。
咦,他什么時候這么了解介知深了。
冉聽干脆道:“看了。”
“嗯。”介知深抿了下唇,然后問,“和何銀淺比,如何?”
“……”
冉聽腦子里瞬間閃過介知深線條分明的腹肌,何銀淺……何銀淺長什么樣來著?雖然已經(jīng)在心里給他們兩個做了個排名,但他是堅決不會在介知深面前說出來的。
“都不、不怎么樣?!比铰犝f,“沒我的好看。以后,也不用再給我發(fā),都男的,我看自已的不行嗎?!?/p>
“哦?!苯橹钫f,“在班上你對著何銀淺的裸體雙眼放光,我以為你愛看?!?/p>
“……操,我哪有雙眼放光???”
“你不僅雙眼放光,還夸了他身材好,有料?!?/p>
冉聽臉有點綠。
“你說你勝過我們兩個?!苯橹钜荒樥龤獾卣f,“能看一下你的么。”
語氣自然得好像在說能看一下你的作業(yè)么。
都大老爺們!看下小腹有什么的。
可關(guān)鍵是他沒有啊!他只是在口嗨裝逼啊!
“不太方便。”冉聽說。
介知深還要再說什么,冉聽攔住他:“跳過這個話題好嗎?”
介知深為難地閉上了嘴。
“你、你要沒什么別的事?!比铰犕崎_他,“我要回家了!”
“還有一件事?!?/p>
介知深紋絲不動,繼續(xù)用身體擋住冉聽的去路,“我還是很在意,你原本打算通知我的事?!?/p>
“……”
冉聽都已經(jīng)不打算提了,但架不住介知深這貨主動想知道,行,那就說!
他醞釀一會,剛打算開口。聽見介知深用一種濕漉漉,帶著點委屈的語氣說:“你和我之間,就這么無話可說嗎?!?/p>
哥們又在腦補什么苦情戲碼?
可事實也的確是苦情戲,只是,介知深可能沒那么在意,冉聽抬起眸子,迎著他的目光,說:“介知深,我們離婚吧?!?/p>
“……”
像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尖沒入身體,介知深大腦一片空白,第一次感到靈魂好像剝離了身體,用幾不可聞地聲音問:“……什么?”
又想起那個褐色頭發(fā)的omega,冉聽獨自消化了一會,當(dāng)著介知深的面摘起了戒指。
前一段因為手指腫脹更難摘了,所以冉聽就消停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手指不腫了,他估摸著能摘下來了,但依舊不管怎么使勁,還是在無名指上紋絲不動。
他閉了閉眼睛,“婚戒,我暫時沒辦法還給你,明天我找個專業(yè)的師傅,試一試?!?/p>
介知深:“……”
冉聽繼續(xù)補充道:“你放心,就算把我手指鋸斷,都不會讓你的婚戒有一點點損傷?!?/p>
“所以。”介知深已經(jīng)聽不到自已在說話了,“是通知,不是商量?!?/p>
“對?!比铰犔蛄讼麓剑安皇遣蛔鹬啬?,是本來就是假的,就算我今天不提,以后你也會提的,就都干脆一點吧。”
介知深看了冉聽一會,笑了:“你今天不說,我一輩子都不會提?!?/p>
“一輩子?”冉聽質(zhì)疑,“你有幾個一輩子?如果我們兩個困在這一輩子回不到原世界呢?你真打算跟我過一輩子?”
“我可以?!苯橹盥曇艉艹?,“是你不愿意。”
“哇塞。”冉聽心直口快,沒忍住道,“那位褐色頭發(fā)的omega,知道你家里有個老婆嗎?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你是不是準(zhǔn)備了兩套說辭?一套在他面前說,一套在我面前說?!”
介知深皺眉:“什么褐色頭發(fā)的omega?”
“還在裝,還在演?!?/p>
冉聽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介知深溝通了,他以前只覺得介知深裝,還沒覺得他在道德上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這人已經(jīng)升級到厚臉皮死不要臉的程度了。
冉聽用力推開介知深,用了和之前打架一樣的力氣,“我去你大爺?shù)慕橹?!滾吧?!?/p>
冉聽從介知深身旁擦過,手腕突然被攥住,下一秒,一個溫暖的懷抱從背后裹住了他。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褐色頭發(fā)的omega?”介知深的聲音貼著耳朵,有點急。
冉聽氣得不想再跟介知深有一絲一毫的接觸!誰知道這樣后抱的姿勢他有沒有對褐色頭發(fā)的omega做過!
他掙脫開,說:“我親眼看見你跟他結(jié)伴進的咖啡店,你還為他的咖啡加了糖,共吃一塊蛋糕!”
“這些,你敢說你沒有做過?那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做的嗎!”
介知深愣了一會才明白冉聽在說什么,他詫異地罵道:“你有病嗎冉聽?!?/p>
“你婚內(nèi)出軌!”冉聽的聲音比介知深高出一百倍,“你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