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過去,湖中心的大樹突然晃動幾下,緊接著,大君的身影就在樹冠中浮現,坐在樹枝上看著他們,又看了看水面上飄著的十幾條魚。
“你們……”
大君張了張嘴,看了看林夏,卻又說不上來什么,最終只憋出來一句:“想吃魚了嗎?”
林夏把老狼護在身前,老狼連忙又把戰(zhàn)熊護至身前。
大君嘆了口氣,“老狼,我這地獄錦鯉還不能給你,我留著有用的?!?/p>
“我也沒說要啊?!崩侠菬o辜地攤了攤爪子。
“我虧欠你們,你們抓一些魚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地獄錦鯉事關森林,絕對不可以動它?!?/p>
“行吧行吧。”老狼認命了。
大君揮了揮手,下一秒水面上暈著的魚兒們瞬間恢復,一甩尾都游進了深水里。
林夏瞳孔微縮,這大君還真是牛逼,不會壓制都對它沒用吧?
這還是在森林,林夏不敢想如果大君從這里出去,又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嘿嘿,大君,那我們先走了,您好好再睡一會?!崩侠菧蕚渑苈?。
大君點了點頭,正準備再睡一覺時,一只雪白的丹頂鶴突然在湖面落下。
林夏和老狼帶著戰(zhàn)熊正準備離開,丹頂鶴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慢著。”
林夏老狼回過頭,疑惑地看著這只丹頂鶴,不明白它要干什么,大君也好奇地看向丹頂鶴。
“怎么了,劍白?”大君問道。
“大君。”丹頂鶴劍白低下頭,“最近山里出了一個變態(tài),喜歡殺生砍頭扒皮,短短幾天就已經死了上百只異常?!?/p>
“哦?還有這種事?”大君聲音有些冷。
殺生不虐生,森林里可以有捕食關系,但不可以有這種虐殺的變態(tài)。
“沒錯,只不過這變態(tài)實力強大,至今沒有異常見到過它的樣貌,倒是遇到它的異常全都死了?!?/p>
“不過有一窩小兔子看到了它的武器,是一把黑梨花木斧子?!?/p>
聞言,林夏和老狼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而這森林里梨花木斧子只有一把,就在這個人類身上的?!?/p>
丹頂鶴的目光看向林夏,大君的目光也緊隨其后。
空氣安靜下來……
“開什么玩笑?”老狼笑呵呵地從戰(zhàn)熊身后走出來。
“我一直跟著林夏,他怎么可能會有空去虐殺異常,更何況他也不是那種人?!?/p>
丹頂鶴冷哼一聲,“他出去砍樹的時候,你可都一直待在木屋那邊,哪來的一直跟著?”
“不是你個傻鳥,你踏馬胡說……”
“老狼?!贝缶_口了,聲音有些冷,“有些時候不能只看表面,無論是人,還是異常,誰也不能保證他們的靈魂是怎么樣的。”
“大君說的自已嗎?”老狼反問道。
大君:“……”
大君無力反駁,前段時間它剛好用齷齪的手段對付了林夏,踏馬的好像還真對號入座上了。
“林夏?!崩侠寝D過頭看向林夏,“你自已說有沒有虐殺異常?”
“我沒有?!绷窒膿u了搖頭,“這些天我跟著戰(zhàn)熊上山砍樹,的確也發(fā)現了那些被砍了頭扒了皮的異常,不過的確和我沒關系?!?/p>
“那你該如何解釋那把斧頭?”丹頂鶴白劍死盯著戰(zhàn)熊嘴里叼著的斧頭。
“我去你媽的,你個死鳥閉上嘴。”老狼直接口吐芬芳。
林夏皺了皺眉,從戰(zhàn)熊嘴里拿過斧頭。
“我并不清楚為何那兇手的武器和我這把斧頭一樣,不過我的確沒有虐殺異常,我不是神經病,我如果這么做不是在給自已找麻煩嗎?”
丹頂鶴還想開口,老狼直接一躍而起,把它按在了水里,瘋狂撕扯它翅膀的羽毛。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一狼一鳥在水里爭斗,不過那丹頂鶴被老狼近身,就像法師遇上了刺客,被老狼按著撕咬,水面掉的都是羽毛。
“老狼?!贝缶俅伍_口了。
老狼這才冷哼一聲,踩著丹頂鶴飄在水面上的身體躍回了岸邊,嘴里還掛著一嘴的毛。
它還等著林夏給自已養(yǎng)老呢,這傻鳥一直擱這懷疑什么呢?真是不知好歹。
它是老了,又不是不能打了,真當他們是好欺負的。
林夏暗暗給老狼豎了個大拇指,雖然平常老狼好吃懶做,但有事是真上,今晚回去給它加一鍋雞腿。
“這事不能直接定奪,還需要調查?!贝缶v地揉了揉腦袋,“你們可以一起去找到真正的兇手,那林夏不就擺脫了嫌疑嗎?”
“憑什么我們要自證?”老狼不滿,“大君,你應該讓這只傻鳥找到實錘的證據,不要靠一把斧頭就亂猜測?!?/p>
丹頂鶴從水里爬起身,不滿地盯著老狼。
它不過是多說了幾句,竟然就直接動手,這只老狼年齡雖然越來越老,但脾氣卻是越來越臭了。
“你們一起吧?!贝缶崃藗€建議。
“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兇手找出來,免得更多異常遇害,能復活的終究是少數,它們死了就是真死了。”
“跟它一起?”老狼冷笑,“我怕這傻鳥暗中搞怪。”
“你……!”丹頂鶴有些怒了,雖然老狼是它的前輩,但多次羞辱它也受不了。
“行了老狼,你也嘴下留情,劍白它只是太擔心這片森林了。”大君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狼冷哼一聲,不再多罵。
“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調查,不過你得聽我指揮?!?/p>
“行?!钡ろ旡Q也沒有爭奪。
“走吧,跟我們下山。”
丹頂鶴看向大君,見大君點頭,便從湖中起飛,跟著已經離開的一人兩狗。
下山的路上,林夏皺著眉。
山里突然多出來了個用斧子的變態(tài),林夏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陷害自已?
難道是昨天砍的那棵樹的主人?
不對,時間對不上,在砍樹之前那變態(tài)就已經在了。
那是什么呢?
還有……那棵樹的主人怎么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