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夏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
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陽光透過破損的窗戶灑進屋里,帶來了一絲暖意。
林夏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后拎起獵槍,腰上別了把砍刀,往昨晚的空地走去。
穿過密林,林夏來到那片空地。
駝鹿的尸體還在,巨大的身軀在陽光下散發(fā)著一股血腥味。
林夏并沒有在尸體上看見撕咬的痕跡,看來還沒有把野獸引來。
“還好?!?/p>
林夏松了口氣。
他本來還擔(dān)心尸體會被其他野獸拖走,但看來這片林子里的動物對駝鹿的尸體并不感興趣。
或者說......它們不敢靠近。
林夏走到尸體旁邊,蹲下身子。
這么大的體型,他根本拉不動,叉車也開不進林子深處。
“切一些肉帶回去,剩下的直接燒掉算了。”
林夏做出了決定。
留著尸體只會引來麻煩,不如一把火燒個干凈,至少血腥味不會擴散。
當(dāng)然,森林里放火很刑。
林夏準(zhǔn)備挖一條隔離帶出來再燒,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進編制了。
他抽出腰間的砍刀,在駝鹿的肋骨部位開始切割。
駝鹿的皮很厚,但林夏力氣大,刀也夠鋒利。
沒多久,他就切下了一大塊帶骨頭的肋排,足足有幾十斤重。
“夠吃一段時間了?!?/p>
林夏用隨身帶的塑料布把肉包好,扛在肩上,然后返回木屋拿了鏟子。
接下來的工作更辛苦。
好在駝鹿死在空地上,上面沒有樹枝,只需要清理地面就行。
林夏脫掉外套,掄起鏟子開始挖。
太陽從東邊移到頭頂,林夏的衣服被汗水濕透了好幾次。
終于,在幾個小時的辛苦耕耘中,隔離帶挖好了。
林夏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在駝鹿尸體周圍點了幾把火。
火焰很快蔓延開來,駝鹿身上的毛發(fā)和脂肪成了最好的燃料。
黑煙滾滾升起,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肉香味。
林夏搬來大量的干樹枝和干草,把整個尸體徹底蓋在了下面。
做完這一切,他才退到一旁,靠著黑梨花休息。
幾個小時后,火勢漸漸變小。
等火焰完全熄滅,駝鹿的尸體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灰燼和焦黑的骨頭。
只有那對巨大的鹿角還完好無損地躺在灰堆里。
林夏走過去,彎腰把鹿角拎了起來。
鹿角很重,但質(zhì)地堅硬,角尖異常鋒利。
“或許能做把刀出來?!?/p>
林夏看著鹿角,心里盤算著。
這種東西一般都受有錢人喜歡,或許可以找個機會托老湯賣出去。
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時,突然想起了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
端木說,這里的異常都會祭拜一種特殊的黑梨花樹。
黑心的黑梨花。
昨晚駝鹿跪拜的那棵......
林夏轉(zhuǎn)身,走到那棵黑梨花樹前。
他抽出砍刀,然后用力在樹皮上劃了一道口子。
刀刃切開樹皮的瞬間,一股濃郁的梨香撲面而來。
果然是黑色的。
“黑心黑梨花......”林夏喃喃自語。
這些瀕死野獸祭拜的,就是這種黑心的黑梨花。
那么問題來了,它們到底在拜什么?
這些樹背后,又藏著什么東西?
林夏盯著那道黑色的切口,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風(fēng)吹過林間,紅色的樹葉沙沙作響,像是無數(shù)竊竊私語的聲音。
林夏想不明白,收起砍刀,扛起鹿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片空地。
……
江都市,江都大學(xué)校門口。
正值放學(xué)高峰期,人流如織。
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站在路邊的梧桐樹下,看著過往的車輛。
她穿著洗得有些發(fā)白的白T恤,搭配著廉價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磨損嚴(yán)重的帆布鞋。
但即便是這樣樸素的裝扮,也掩蓋不住女孩驚人的顏值。
精致的五官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來的藝術(shù)品,烏黑的長發(fā)隨意地扎成馬尾,幾縷碎發(fā)垂在耳邊,平添了幾分清純的氣質(zhì)。
“臥槽,是林楚!”
“貧民校花本人啊,這顏值太頂了!”
“嘖嘖,就是太清高了,追她的公子哥都能組一個足球隊了,她一個都不理。”
“人家叫有原則好吧,不像你們,見到有錢人就舔?!?/p>
“她在等誰???不會是我吧?”
“吸嗨了?”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仇視的。
但林楚完全沒有在意這些目光和竊竊私語,只是安靜地抱著自已的書包,偶爾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書包很舊了,邊角都磨出了毛邊,但被她保養(yǎng)得很好,沒有一絲污漬。
書包上還繡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小人,一個高大的男孩子,兩個較小的女孩子。
就在這時,一陣引擎的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
一輛騷紅色的法拉利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在校門口瀟灑地漂移了一個彎,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林楚面前。
周圍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騷動。
“臥槽!法拉利488!”
“這車得三百多萬吧?”
“又是哪個公子哥來獻殷勤了?”
“等著看林楚怎么拒絕他,哈哈哈。”
“就喜歡這種打臉公子哥的場面?!?/p>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懵逼了。
只見林楚走到車前,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整個校門口瞬間安靜了一秒,然后瞬間爆發(fā)。
“我去!林楚上車了?!”
“不會吧不會吧,女神被拿下了?”
“完了完了,又一個被金錢腐蝕的!”
“我不信!我不信!”
“草,有錢人不去酒吧玩什么生化母體,非要來禍害我們的校花!”
“兄弟們,我破防了......”
男生們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幾個追過林楚的公子哥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紛紛讓自已的小弟去查是誰這么牛逼。
女生們則是迅速掏出手機,開始在各個群里瘋狂發(fā)消息。
“震驚!貧民?;殖狭艘惠v法拉利!”
“林楚戀愛了?對方開法拉利!”
“江都大學(xué)第一瓜,林楚被有錢人拿下!”
而林楚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炸開了鍋,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副駕駛上,緊緊捏著書包,有些緊張。
車?yán)锏恼嫫ぷ紊l(fā)著淡淡的香味,中控臺上的各種按鈕讓她眼花繚亂,這輛車的內(nèi)飾恐怕比她一年的生活費還貴。
“別緊張?!币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開車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藍發(fā)女孩,看起來二十出頭,氣質(zhì)很颯。
她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眼角還有一顆淚痣,輕笑著說道,“我叫流戲,江都守夜人副隊長?!?/p>
“歡迎你加入守夜人,林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