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慌著要找地方躲,就見鄭文翔從大樹后面探出頭,朝她調(diào)皮地笑了笑。
“別怕,是我?!?p>“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你對狗還是這么害怕?!?p>謝小紅惱怒地白了他一眼:“有些東西是一輩子的,改不了?!?p>話音剛落,鄭文翔立即接茬道。
“就像我愛你一樣,這輩子都改不了了?!?p>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可即使如此,謝小紅還是臉頰唰地紅透,像被春日的暖陽曬過的桃花,連耳尖都泛著熱意。
她慌忙別開臉,不敢去看鄭文翔眼底那滾燙的光。
“你……你怎么來了?”
鄭文翔將背在身后的飯盒拿了出來,遞到謝小紅面前。
“本想晚上來給你送,可是我今晚臨時有事,只能提前給你送過來?!?p>“你回去讓趙姨熱一下,味道還是很好的?!?p>聽到這話,謝小紅不禁皺起了眉。
今晚不是去曼卿姐家吃飯嗎?
他難道不知道,所以另有安排?
“你晚上要干什么去?”
鄭文翔如實說道。
“晚上顧團長和曼卿邀請我去他們家吃飯?!?p>聽到這里謝小紅更糊涂了。
既然知道去吃飯,難道曼卿姐沒有告訴他,自己也會去嗎?
算了,既然曼卿姐沒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所以謝小紅也沒有告訴鄭文翔自己也會過去的事情。
“謝謝你的紅燒肉,我要去忙了?!?p>“再見。”
謝小紅本想快點回去干活的。
可剛轉(zhuǎn)身,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謝小紅立即回頭,對鄭文翔嚴肅地問道。
“唐婉婉是不是喜歡你?”
“你怎么知道?”
這句話是鄭文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可話說出口他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解釋道。
“小紅你別誤會,我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p>他頓了頓,刻意避開“喜歡”這個敏感詞,只揀最實在的話說。
“之前她寫報道找過我?guī)状?,我只?dāng)是工作往來。出”
“院那天她來探望,我已經(jīng)跟她把話說清楚了,我心里有人,讓她以后注意分寸?!?p>可能是怕謝小紅不信,他的語氣明顯變得急切起來。
“我怕你會多心,所以一直沒敢跟你提?!?p>“你別誤會,我跟她從來都干干凈凈的?!?p>謝小紅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而是繼續(xù)問道。
“你跟她提我了?”
鄭文翔急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我怕給你招惹麻煩,就沒敢提你的名字,只說有喜歡的人?!?p>沒提?
謝小紅不明白了,既然鄭文翔沒提自己,那唐婉婉今天為什么要針對自己?
鄭文翔見謝小紅也不說話,皺著眉像是在想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小紅,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么了?”
“求求你不管別人跟你說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
“有什么疑問盡管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看他這副模樣,謝小紅打趣地問道。
“你在怕什么?”
鄭文翔如實說道。
“我怕你會生氣,又不理我了。”
謝小紅嘆了口氣,淡淡一笑。
“不會的?!?p>“我真的要去工作了,你回去吧?!?p>說完,便轉(zhuǎn)身回了衛(wèi)生所。
只留鄭文翔站在原地。
男人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也走進了衛(wèi)生所。
“鄭參謀長,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有點私事來找唐醫(yī)生?!?p>一聽這話,小護士忙說道。
“真是不巧,唐醫(yī)生腳趾受傷了,請病假了?!?p>請病假?
她昨天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
鄭文翔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問道。
“那她今天來過嗎?”
小護士點點頭:“唐醫(yī)生上午過來了,處理了一下受傷的腳趾,請了病假才離開。”
聽到這話,鄭文翔立即猜出她和謝小紅上午肯定發(fā)生過什么。
于是對小護士接著問道。
“唐醫(yī)生跟謝護士關(guān)系那么好,謝護士沒幫忙把她送回去嗎?”
此話一出,小護士反問道。
“她們關(guān)系好嗎?”
“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上午唐醫(yī)生還對小紅姐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小紅姐沒有搭理她?!?p>見到了重點,鄭文翔立即追問道。
“唐醫(yī)生說謝護士什么了?”
小護士搞不懂一個參謀長,怎么對女人之間的八卦如此感興趣。
可她既然問了,小護士還是如實回答道。
“唐醫(yī)生當(dāng)時好像說什么,讓謝護士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不要白日做夢什么的?!?p>“反正那話任誰聽了,都覺得挺別扭的。”
鄭文翔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難怪小紅突然問起唐婉婉的事,原來這女人竟然敢當(dāng)眾為難小紅。
白日做夢?
這話明擺著是意有所指,把他和小紅的關(guān)系當(dāng)成了見不得光的妄想。
他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對小護士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就出了衛(wèi)生所。
他本想直接去找唐婉婉算賬的。
可又怕將這件事鬧大,讓小紅難自處。
思來想去,鄭文翔覺得解決問題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快點讓小紅同意與自己在一起。
到時候自己光明正大地追求,看誰還敢亂嚼舌根。
想到這些,鄭文翔立即回到團部。
他打算找有經(jīng)驗的人請教一下。
“什么,向我請假娶老婆經(jīng)驗?”
顧云騁不可思議地看向鄭文翔。
只見鄭文翔目光堅定地點點頭。
“像你這種悶葫蘆,居然能把曼卿從柳建成那種人手里搶過來,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p>“你就傳授我點經(jīng)驗吧!”
這下讓顧云騁有些為難了。
關(guān)于這方面他還真沒什么經(jīng)驗。
他但凡有點什么“過人之處”,上輩子也不會看著他的卿卿跟柳建成委屈了十年。
也不會自己最后窩囊到只能殉情。
見顧云騁不說,鄭文翔的臉馬上就耷拉了下來。
“顧云騁你還是不是兄弟?”
“你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忍心看我孤家寡人,孤獨終老嗎?”
顧云騁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說點什么,估計鄭文翔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于是為了圖清凈,顧云騁決定隨便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