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wù)岩皩⑺鶓牙锢^續(xù)抱了抱,唇角勾起弧度:“我是不是蘇老師第一個學(xué)生?”
蘇梨想從他懷里逃跑:“哪有教學(xué)是這樣抱在一起教學(xué)的,我去穿衣服,我們到書桌那里,我好好教你彈舌音?!?/p>
還不等蘇梨起身,聞?wù)岩熬蛯⑷酥匦聯(lián)屏嘶貋怼?/p>
“十一點了,哪能拉著你熬夜,我會好好練習(xí),盡快說給你聽,嗯?剛剛在浴室的時候不是喊累嗎?先抱你睡覺。”
蘇梨被他拉著躺下,手中的書本也被奪了過去,他伸手關(guān)燈,整個房間陷入昏暗。
唯獨被窩里暖烘烘的。
蘇梨戳了戳他的臉,聞?wù)岩吧焓治兆∷氖址旁谏砬啊?/p>
“睡不著?”
“是不是學(xué)的太枯燥無聊?要不我換下教學(xué)方式?”
聞?wù)岩肮创剑骸安皇牵遣幌胱屇闼?,休息不好,會影響明天的精神?!?/p>
蘇梨卻主動起來,爬到他的身上,湊近他的耳邊,嗓音清麗,流利標(biāo)準(zhǔn)的俄語在他耳邊輕吐。
聞?wù)岩皽喩砭o繃,連血液都上涌。
耳朵被溫?zé)岬臍庀⒘玫陌W癢的,聞?wù)岩把垌纳钌铄?,她不著寸縷的貼在他身上,毫無隔閡阻擋。
聞?wù)岩伴]了閉眸,他一向?qū)μK梨沒有抵抗力,但她主動起來,對他來說,更是要命。
他手護(hù)在她腰上,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啞聲詢問:“說的什么?”
“你猜呀?!碧K梨眼眸晶晶亮亮的,俏皮起來。
聞?wù)岩昂斫Y(jié)緩動了下,黑夜中,盯著她,“我愛你?”
聞言,蘇梨臉色頓時一怔,臉頰浮現(xiàn)紅暈。
“你怎么知道的……”
聞?wù)岩皩⑷送咸崃颂?,張口咬住?/p>
“因為你愛我。”
蘇梨驀然僵住,趴在他頸側(cè),羞態(tài)明顯:“那你想不想學(xué)?!?/p>
聞?wù)岩罢Z調(diào)上揚:“學(xué),就這么教我?!?/p>
“不行,這樣教不了,你一心二用……”
“學(xué)得了,還是蘇老師分心了?”
當(dāng)然分心,她咬了咬牙,有些后悔自已怎么主動去招惹他。
身心像漂浮在水里一樣,起伏不定。
最后聞?wù)岩暗拇_學(xué)會了這句俄語,她被重重放在床上的時候,聞?wù)岩捌蹓荷蟻?,嗓音磁沉,鄭重的念了這句俄語。
“以后都這么學(xué),我會學(xué)的更快。”
蘇梨抬起手拍過去,閃躲:“不要了,以后都不要了……”
聞?wù)岩昂陧领o,只唇角帶笑:“以后節(jié)假日都把孩子們送到我爸媽那里過吧?!?/p>
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蘇梨疲憊的睜著眼:“什么?”
“現(xiàn)在想想,有他們兩個是挺不方便我學(xué)俄語的?!?/p>
問題是在學(xué)俄語嗎!
蘇梨咬唇,又控訴,又毫無威脅力:“聞?wù)岩?,其實你不學(xué)也沒問題的,周首長會準(zhǔn)備專業(yè)的翻譯人員,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p>
“不好,我這個人比較上進(jìn),而且我這么喜歡蘇老師,蘇老師真的不愿意教我么?”
蘇梨:“……”
直到臨睡前,她滿腦子都一片漿糊,后悔自已為什么要招惹他。
現(xiàn)在好了,以后學(xué)俄語還得身心教學(xué)。
虧本買賣啊。
-
翌日,清晨。
入了秋的天,早上有了一層薄霧,樹梢上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露水。
家屬院里有人養(yǎng)的雞,咯咯一叫,一天忙碌的生活徹底開始。
聞?wù)岩皽?zhǔn)時醒來,今天他要帶隊去接專家,得早點把人集結(jié)起來,做最后的統(tǒng)籌。
他躡手躡腳起身,望著小臉恬靜的蘇梨,在她嘴唇上印上輕輕一吻。
聞?wù)岩按┐骱靡路呦聵?,將昨晚脫下來的衣服丟到洗衣機里,還有大寶小寶的。
家里只有蘇梨一個女性,聞?wù)岩澳闷鹚杞恿怂?,把她的衣服單獨用手洗,和他和孩子們的避開。
女性身子柔弱,穿衣服更要干凈,免得感染細(xì)菌。
他起的足夠早,天才蒙蒙亮,所以有足夠的時間去做這些事。
等聞?wù)岩鞍岩路罆窈煤螅妥诳蛷d里看著蘇梨買回來的菜種。
聞?wù)岩捌鹕碜叱鋈?,將蘇梨想要種菜的這塊地給清理打掃出來。
男人身形挺拔,一身黑衣,在院子里有模有樣的規(guī)劃出菜地,播種,松土,再到施肥,天徹底大亮?xí)r,有路過的軍屬從外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都不禁驚訝的瞪大眼睛。
那人正是秦紫萍,院里的大“喇叭”。
她自來熟的走過來,“參謀長,您這是在種菜呢!”
院子里的地不算大,這種活,家里女人就能干。
像她們來隨軍的家屬,不需要考慮掙錢生計的問題,那要做好的就是照顧好孩子和操持家務(wù)。
可聞參謀長,一次次給人驚喜。
秦紫萍打心底羨慕,蘇梨嫁給參謀長,那真是找對了人!
有這么能干貼心,寵媳婦的男人,家里祖墳都得冒青煙了。
聞?wù)岩疤ь^看去,神色淡然:“我媳婦昨天逛街買了菜種,我趁著出門前,給她把地先種上?!?/p>
秦紫萍笑言:“參謀長,您對您媳婦可真好,您放心,您們搬來家屬院,以后咱們都住得近,軍嫂們定期都有很多活動的,蘇梨同志要是對家務(wù)活有啥不會的,我們都可以教她,教她種菜,縫衣服,縫鞋墊子,軍嫂們什么技能不會?”
聞言,聞?wù)岩皡s沒有接話,而是淡淡道:“秦大姐,謝了,我對我媳婦沒那么多要求,她哪怕不會這些也沒關(guān)系,家里有我就夠了?!?/p>
秦紫萍哪里聽不出婉拒的話,神情一下子有些訕訕的,但更多的是羨慕和嫉妒。
她怏怏的走了,此刻,嚴(yán)政委的隔壁鄰居文寶姍也早早的起來,站在家門口,雙手環(huán)抱,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勞作的聞?wù)岩啊?/p>
她挑了挑眉:“怪不得人能升職呢,又勤奮又能干,做啥不成功。”
而且這家屬院里,文寶姍罕見男人做事。
“看什么呢,進(jìn)來吃飯了。”
霍斯年也早已起來,昨晚沒吃完的剩菜文寶姍是不會吃第二頓的,他早起給她弄了碗肉臊子拌面,還有倆雞蛋。
他走出來時,就看到文寶姍興致的望著不遠(yuǎn)處。
而那方向,正是聞?wù)岩暗募摇?/p>
霍斯年的臉色冷下來,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文寶姍?!?/p>
“聞參謀長結(jié)婚了,有家室了,你知不知道?”
霍斯年不悅的聲音從耳旁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