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東京,她便明顯感覺出侯爺脾氣溫和了許多,待溫氏竟也多了幾分耐心。
所以那日家宴,她才故意說出那種的話來刺激溫氏。
本想著讓他們夫妻二人鬧一鬧,可薛檸三言兩語便將侯爺?shù)呐饓毫讼聛怼?/p>
真是奇了怪哉,那丫頭做了什么?就連侯爺也喜歡她?
吳靜漪牽了牽嘴角,道,“大抵是從宣義侯府出來的,自小便會察言觀色,所以才得了侯爺與夫人的喜歡,不過,阿漪也不比她差,若叫我做了世子的夫人,我能做得比她更好,更討溫夫人喜歡?!?/p>
吳氏道,“你唯一不足的一點,便是出身太低。”
吳靜漪奉承道,“不過阿漪有姑母幫襯,定能謀得一分好前程?!?/p>
吳氏笑容深了幾分,“前幾日,世子一直不在府上,即便回了府,也是宿在書房,我瞧著他們小夫妻二人關(guān)系并不和洽,如今正是你能接近世子的好時候,明兒你便將荷包送到世子書房去,對了,去時,帶上我親手給他熬的湯。”
“世子……”吳靜漪遲疑道,“會見我么。”
吳靜漪從未見過像李長澈那樣的男人。
面如冠玉,龍章鳳姿,周身氣勢威嚴(yán),比她這些年見過的所有世家子弟都要俊美。
最重要的還是他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氣質(zhì),很吸引女人。
能讓人產(chǎn)生一種沒來由的征服欲。
若能騎在這樣的男子身上耀武揚威,東京不知多少貴女都要酸死了。
“世子性冷,先前不近女色,如今開竅娶了妻,自然明白云雨之事的好處?!眳鞘吓呐膮庆o漪的手臂,姑侄二人一路往明瑞堂走,“你雖樣貌不如薛檸,但你性子大膽,生得更嫵媚,比薛檸那樣的乖乖女,更討男人歡心。”
夜色初臨,吳靜漪白凈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嬌羞。
只要能做世子的女人,她便是摒棄教養(yǎng),大膽一點兒又如何。
“阿漪——”臨進(jìn)院門,吳氏笑得意味深長,仔細(xì)看,還有一絲寒意散落其中,“吳家的未來都靠你了,若明日不成,姑母還有個劍走偏鋒的法子,只是要委屈你?!?/p>
吳靜漪想起在來東京的路上,吳氏曾偷偷托人買來的藥,心下一驚,“姑母,你是說?!?/p>
吳氏語重心長道,“姑母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世子脾性與他父親太像,都是忠貞專一的,不會輕易同女人親近,有了那東西,你上位才會更加容易,你……能明白姑母的苦心么?”
吳靜漪一時有些尷尬,她出身雖低,卻清高傲氣。
總覺得以自已的長相,什么樣的男人都嫁得,便是公子王孫也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可直到看見一襲玄墨錦衣高貴矜冷的李長澈,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天上月。
那是她無法觸及的美夢,哪怕只是想到他那清雋冷銳的側(cè)臉,她便夜不能寐。
“姑母……”
“沒事,萬事都有姑母來安排,你只管準(zhǔn)備好做世子的人便是了?!?/p>
“是?!?/p>
姑侄二人說完,才提步走進(jìn)院子里,絲毫沒發(fā)現(xiàn)背后還有個小小的尾巴跟著。
李長樂等人走進(jìn)之后,才摸了摸下巴,從背后的海棠樹下走出來。
“那東西,是什么東西?娘親怎么與表姐神神秘秘的?表姐要給哥哥做妾,嫂嫂同意了嗎?”
……
小奶貓兒一直在不安的叫,薛檸哄了它許久,才躺到床上。
床邊立著一盞燈,明堂內(nèi)的燈燭也還亮著。
但男人還沒回來。
薛檸也不知自已是怎么了,身上總有點兒燥熱。
倒也不是喝了春藥那般讓人無法自持,只是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一直在心里翻涌,鬧得她躺也躺不舒服,尤其是……與平日的干爽實在不同。
她緊攏雙腿,扭了扭腰肢,嘆口氣。
原來江氏說的舒服是這個啊……的確是滑、潤,別有一番滋味兒。
可她又沒有房事,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東西么。
她沒奈何地吐出一口熱氣,重新進(jìn)浴房用冷水擦洗了一下身子,終于感覺清爽了些。
再次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她忙閉上眼,開始裝睡。
屏風(fēng)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才感覺有人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薛檸沒敢動,睡得格外挺直。
但很快,便感覺一只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帶著些涼意的指尖,好似落在她鼻尖上。
她想,阿澈這是干什么呢。
又感覺那手指緩緩撫上了她的唇。
薛檸滿頭問號,因著他的動作,身子越發(fā)難受。
她不得不睜開眼,與身側(cè)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李長澈神色微變,身體一僵,沒想到薛檸還未睡著,若是往常這時候,他便是親她的唇,她都沒有反應(yīng)。
“阿澈,你這是做什么?”
李長澈衣襟微敞,露出大片綿滑的肌理。
“沒事,只是見你頭發(fā)有些亂,想替你整理整理?!?/p>
說著,高大的身子躺平,與薛檸躺在一起。
從薛檸的角度,能看見他寬厚的胸膛,那形狀線條優(yōu)美的肌肉輪廓,看得人臉紅心跳。
她起得晚,但男人一向起得早,先前新婚那段時日與她一塊兒躲懶時,男人下午也會在院子里操練小半個時辰,也難怪他身材保持得這么好。
薛檸幾乎沒眼看,耳根子一熱,手忙腳亂撫了撫自已的長發(fā),“現(xiàn)在好了么?”
“嗯?!崩铋L澈看著她粉嫩的嬌頰,喉結(jié)滾了滾,沙啞道,“好多了。”
薛檸束手束腳地在自已的被子里躺下來。
李長澈起身,滅了床邊的燈籠。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無邊暗色會將人的感官無限放大。
薛檸聞著男人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雙腿不自在地扭在一起。
她索性側(cè)過身子背對男人,抱著被子,難受地咬著被角。
這藥也太……怪異了。
她自已一個人還好,但身邊躺著這么一個容顏俊俏又身材倍兒棒的夫君,只能看不能摸,實在讓人好難受!
“怎么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