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垮下臉,露出一個失落的表情。
“哎,我這拼死拼活地升了官,還不是為了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結(jié)果到頭來,連個小小的慶祝要求都滿足不了……”
他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聞?wù)邆?,見者落淚。
三女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心軟了。
她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半天。
最后,還是蘇清漓作為代表,紅著臉清了清嗓子。
“夫君,也不是不行……”
“但是,得有個章法!”
“以后,每……每隔十天半個月的,看你的具體狀態(tài)才能……才能一起……”
“而且,你得答應(yīng)我們,不許再像昨晚那樣胡來!”
李萬年眼睛一亮,瞬間滿血復(fù)活。
“真的?”
“此話當(dāng)真?”
見三女羞赧地點頭,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一言為定!”
“拉鉤!”
……
本來三女還想讓李萬年今晚好好睡個素覺,恢復(fù)恢復(fù)身體,但李萬年哪能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和精力啊,自然不行。
最終在李萬年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身體異于常人,絕對沒有問題,不信就好好檢查檢查后,從素覺變?yōu)榱擞商K清漓侍寢。
耕耘完畢。
當(dāng)李萬年心滿意足地?fù)е蔷咔謇涠鴾剀浀膵绍|,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時。
腦海中,那熟悉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叮!施肥澆水完成!】
【鑒于宿主配偶主動配合,心意相通,觸發(fā)小暴擊!】
【恭喜宿主獲得隨機掉落物:大師級鍛造圖紙《百煉甲改良圖》!】
李萬年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心念一動,一份古樸厚重的圖紙,出現(xiàn)在隨身空間之中。
與此同時,一股龐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腦海。
那是一種他聞所未聞的鍛造技術(shù)!
可以將那些破舊、殘缺,甚至已經(jīng)銹蝕的甲胄,通過重新淬煉、捶打、拼接,并加入一些特定的輔料,改良成一種全新的甲胄!
這種改良后的甲胄,重量更輕,防御力卻不降反升,尤其對箭矢的防御,更是遠(yuǎn)超大晏軍隊的制式皮甲!
李萬年整個人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百煉甲!
這可是神技啊。
只需要一些破甲、爛甲,甚至是戰(zhàn)場上回收的殘破甲片,和懂得鍛造的工匠就行!
他現(xiàn)在最缺的是什么?
不是錢,不是個人武力,而是如何將手底下那群烏合之眾,捏合成一支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隊伍!
而裝備,就是戰(zhàn)斗力的基石!
作為原本王老虎麾下的伍長,如今的百夫長,他可太清楚王老虎麾下的士卒都穿的是什么破爛玩意兒了。
而現(xiàn)在有這技術(shù),不說能打造一支讓所有人都為之側(cè)目的虎狼之師!
就說短時間內(nèi)的戰(zhàn)斗提升,都是巨大的。
第二天一早。
李萬年吃完三女做的早飯后,走出門去。
南營,第三部的操場。
氣氛跟昨天截然不同。
李萬年還沒走近,就感受到了一股火熱的氣息。
近百名兵卒列隊站著,雖然隊列依舊談不上多整齊,但每個人的腰桿都挺得筆直,眼神里都仿佛冒著光,活脫脫像一群餓了好幾天的野狼。
“頭兒!”
看到李萬年,所有人齊刷刷地吼道,氣勢比昨天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錯,有點精神頭了。”
李萬年點點頭,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落在了那個黑瘦的漢子身上。
“李二牛,出列!”
李二牛一個激靈,猛地挺起胸膛,邁著正步跑了出來,動作標(biāo)準(zhǔn)得能當(dāng)教科書。
“到!”
他吼得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個出。
“j今天的訓(xùn)練,就由你代為監(jiān)督?!?/p>
李萬年指了指那群眼巴巴看著的兵卒。
“規(guī)矩跟昨天一樣,誰他媽偷懶?;浵聛?。站到最后的那個,還有你這個幫忙監(jiān)督的,今天晚飯跟我去食堂小灶吃肉!”
轟!
人群瞬間就騷動了起來,個個都眼紅地盯著李二牛,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換成自己。
李二牛激動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不僅b不用堅持到最后一個就能吃上肉,還能早近百名士卒面前當(dāng)上個臨時的“監(jiān)工”!
這可是天大的臉面!
“保證完成任務(wù)!”李二牛吼得聲嘶力竭。
李萬年沒再多說,把場子交給亢奮的李二牛,轉(zhuǎn)身就朝著中軍大帳的方向走去。
他得去辦一件更重要的事。
請假!
……
中軍大帳。
“大人,屬下李萬年求見?!?/p>
“進來?!?/p>
聞言,李萬年邁步走入。
許延年正低頭看著一份軍報,t聽到腳步聲,抬起頭,那雙銳利的眸子落在李萬年身上。
“何事?”
“大人,屬下想請一天假,去趟鎮(zhèn)子。”李萬年簡要說道。
“理由。”許延年惜字如金。
“家里缺個做飯的人,屬下想去鎮(zhèn)上請個廚娘回來?!?/p>
這話一出,許延年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詫異。
要去鎮(zhèn)上請廚娘?
他隨即想起了什么,眼神微微一動。
那三個皇帝御賜的罪臣之女。
整個南營,也就他李萬年有正兒八經(jīng)的家眷。
還是個疼老婆的。
許延年沉默了片刻,隨后才點了點頭s
“準(zhǔn)了。”
許延年從旁邊取了一塊腰牌,扔了過去。
“這是出營令牌,可以去馬廄領(lǐng)一匹馬騎,天黑之前必須歸營?!?/p>
“謝大人!”
李萬年接過令牌,轉(zhuǎn)身便走。
之前的出營,由于是婚假,級別也不高,只需要在出口處登記就行。
但這次是特別請假,級別也到了百夫長,就需要用到令牌了。
只有到了軍候、校尉一級,才能比較自由的出入軍營。
至于這馬,也算是校尉大人的特別關(guān)照了。
李萬年這輩子沒騎過馬,但上輩子騎過。
從馬廄里牽了匹最普通的軍馬,t他翻身而上,一路朝著營外疾馳而去。
這次有了馬匹趕路,效率快了不少。
當(dāng)來到上次遭遇土匪劫路的林子里時,突然,
他的耳朵動了動。
不對勁,有情況。
風(fēng)里,傳來了兵器碰撞的銳響,還有壓抑的悶哼。
他立刻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將馬匹拴在了一棵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