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野說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請到傅遇臣給謝舟寒做檢查。
謝舟寒在非洲受過傷,那之后整個人都變得陰郁偏執(zhí)了,做事也更加的不留情面,冷血殺伐。
很可能是瞞著大家伙,怕大家擔心他。
萬一是致命傷,或者后遺癥巨大……
貝箬想到謝舟寒曾對林婳那般呵護寵溺,點點滴滴恨不得每一樣都親自參與,這次從非洲一回來就離了婚……
絕對不簡單!
那俞飛雪雖然纏著謝舟寒,他沒拒絕沒迎合,可是有眼珠子的人都看得出,他不喜歡俞飛雪。
接到曾野的電話后,貝箬就吃了一顆定心丸。
只要不是變心,背叛,就還有救。
是,師哥跟婳婳的婚姻,還有救。
師哥曾幫她逃離這個惡魔的禁錮,婳婳也帶給她朋友的溫暖和信任,她沒體驗過的溫暖和希望,他們讓她體驗到了。
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想定,貝箬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黑色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
身材修長,脫去白大褂后一身黑色緊身上衣的男人,雙手環(huán)抱著靠在資料柜上,睨著她。
眼底,欲望,漸漸染紅他的眼。
貝箬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喘息,眼底的笑看似瀲滟,實則沒有絲毫情緒,“可以嗎,哥哥?”
一聲“哥哥”,就讓傅遇臣的理智遇了襲,他有些失控地把人摁在懷里。
大手用力掐她的腰線,這個吻也格外的霸道。
“這是第幾次為他求我了,嗯?”
他的不悅,再明顯不過。
貝箬當然知道男人發(fā)怒的原因,可她有什么辦法?
難道傅遇臣以為,不是為了師哥,她樂意在這里勾引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樂意放下尊嚴求他?
別逗了。
傅遇臣想睡她,應該感謝師哥,否則她根本不會送貨上門。
不想廢話,貝箬只想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
她熟悉傅遇臣的身體,就跟傅遇臣熟悉自己的一樣,很快就把男人撩撥得失控,松口。
他答應了。
她只想做一次就走。
可這男人哪里容易饜足?
結束后,他又穿上了白大褂,變成了那個醫(yī)術高明,斯文禁欲的傅醫(yī)生。
貝箬看起來要狼狽一些,頭發(fā)亂了,衣服亂了,心、也亂了。
她整理好自己,“等我消息。”
傅遇臣看著女人毫不留情的背影,抵著后槽牙:“沒良心的?!?p>……
林婳遞了辭呈,但不太順利。
謝靜姝不批準,人事那邊也不敢放人。
她甚至明確表達自己不要年終獎了,公司也不肯放人。
貝箬當了謝靜姝的說客,到了林婳租的這處四合院,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奶茶,就差把這兒變成小賣部了。
“婳婳,你跟師哥、你跟那個人的事兒,你不說,我也不問。不過工作這事兒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你讀書這么多年,S&D是又是建筑師的搖籃,就這么賭氣走了,虧得慌?!?p>林婳穿著一套純白的毛衣,絨褲,坐在爐子旁,神色淡淡的,跟畫里的人一樣,沒什么煙火氣。
臉色微白,神色淡如死水。
貝箬剛看到的時候,還嚇得啊了一聲。
但貝箬很快就鎮(zhèn)定了,平復好情緒后,開始給她梳理工作這事兒。
“你跟那個人的事只是透露出消息,并沒有官宣不是?不會影響到工作的。我們謝總也是公私分明的人,你能力強,連總監(jiān)那個雞蛋里挑骨頭的人都開口留你,你就別走了?!?p>林婳:“要走的。”
“……就算要走,我們再多做半個月,把年終獎拿了怎么樣?你可是正經(jīng)簽約的設計師,年終獎起碼二十個w,加上你做的兩個項目,總監(jiān)可是發(fā)話要給你的業(yè)績評S的?!?p>林婳:“不缺錢?!?p>她也不是什么花錢如流水的千金小姐。
只要省一點,還是能養(yǎng)活自己的。
貝箬快安慰地自閉了,“謝總不同意,你想去別的地方找工作,很難的,除非你離開江北!”
林婳想過離開的。
可是她關愛的人,都在江北。
去了別處,若浮萍般,她不會快樂。
留下,她也不會快樂,但是可以看看別人的快樂。
走,自己不開心,留下,除了自己,都會開心。
她選擇讓關愛自己的人開心。
“我大學的一個師兄,在國外開過自己的工作室,專門進行修復歐洲城堡和博物館的項目。”
“so?”
“他回國了,已經(jīng)給我遞了橄欖枝?!绷謰O慢慢地端起熱茶,放在自己的掌心摩挲,“貝箬,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放棄夢想的。哪怕沒了愛情和婚姻,我也還是爸爸媽媽希望的樣子?!?p>“你爸爸媽媽希望你追夢,希望你有知冷知熱的人陪著?!?p>“你跟寶兒,不就是知冷知熱的好友嗎?足矣?!?p>貝箬見林婳決心已定,就不再勸了,轉(zhuǎn)而說了一些溫可心的事兒。
她的培養(yǎng)方式很管用,溫可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闖禍精了。
當然,做事能力還是不行。
畢竟是溫室里的花朵,寵著長大的。
林婳不是很想關注謝家的人和事。
只是謝寶兒是閨蜜,宋雅芝又是她的忘年友。
就連曾經(jīng)看她不順眼,一心想逼她離開謝舟寒的虞明珊也借謝寶兒的名義送了很多東西來。
原因無它,謝寶兒處理從林水小榭搬出來的那些東西時,心態(tài)崩了。
挨個打電話告狀:
“奶奶,我爸離婚了。”
“姑姑,我爸離婚了?!?p>“太奶,我爸跟你最喜歡的孫媳婦離婚了!?。 ?p>謝舟寒遭受了什么,林婳不清楚,也不過問。
反正他們已經(jīng)結束了,說好了的……不愛了。
宋雅芝偶爾來蹭飯,就想試探林婳的心意,看看能不能不離!
離婚冷靜期的一個月,老太太盼著他倆別冷戰(zhàn),不離了。
可是謝舟寒在他們眼里玩失蹤,林婳這邊又冷淡得讓人心疼……
每每從林婳這里離開,宋雅芝都會沖到謝氏的總裁辦公室,對著不孝孫唾沫橫飛一番。
謝舟寒可以玩失蹤,但是不能躲著宋雅芝,否則老人家的情緒每個發(fā)泄處,會憋出病的。
西風摸了一把腦門的冷汗,唏噓:“老太太的霸氣不減當年。”
謝舟寒:“青葉項目的資料有問題。”
西風:“顧徵搞幺蛾子了?”
“顧氏的孫董,要撤資?!敝x舟寒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上的空相框,幽幽道,“讓西墨查查。”
西風也這么想的,萬一被太太誤會總裁是故意針對顧氏就不好了。
總裁已經(jīng)很苦了,不能再背黑鍋了。
與此同時,林婳接到文雪嵐的電話,讓她回顧家一趟。
聽語氣,文雪嵐已經(jīng)知道她跟謝舟寒簽字離婚的事兒了。
冷靜期一過,就可以拿證。
不過林婳也是奇怪,就算需要冷靜期,可霍行水站在律師食物鏈的頂端,怎么也要等?
她打車到了顧家的別墅,傭人給她開了門,剛進去就聽到顧元責怪的口吻在說她:“年輕人吵架冷戰(zhàn)很正常,怎么就鬧到離婚了?她好不容易抓住謝舟寒這樣的男人,一旦離了婚,整個江北、甚至容城,誰還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