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舟寒啜了口咖啡,回復(fù)謝寶兒的微信語音,“晚上一起吃飯?!?/p>
衛(wèi)繁星繼續(xù)風(fēng)中凌亂!
“謝哥!你不公平!”
要知道這輛車的改裝成本,加上謝舟寒為其設(shè)置的智能駕駛,以及防彈玻璃,全新的發(fā)動機,全球定位安全儀等……
那都是來自世界各地最先進的技術(shù)匯總!
不然他也不會眼巴巴等著車子改裝成功,流著哈喇子做夢都想開走!
他可是謝哥的兄弟!
林婳不就是個領(lǐng)證的協(xié)議老婆嗎?
嗚嗚嗚!
“謝哥,你介意我去嫂子那里把車買回來不?或者我拿我手里那輛超跑跟她換!”
謝舟寒瞥了一眼衛(wèi)繁星,“改裝方案就在桌上。”
衛(wèi)繁星欲哭無淚的嘶吼,“謝哥!我可是你兄弟??!”
謝舟寒起身,理了理袖口,“那是我老婆?!?/p>
“……重色輕友!絕交絕交絕交!”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
“你不是說帶我出去吃飯嗎?”林婳看著謝寶兒熟練的按下電梯樓層,不解。
謝寶兒道:“對啊。”
“那你……”
“哦,忘了告訴你,我們?nèi)ツ慵覍γ娉?,你鄰居家?!?/p>
林婳蹙起眉,對面、鄰居?
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但是說不出來。
她的公寓對面的確住了人,但她每天早出晚歸的,確實沒遇到過。
她搬過來之后,謝寶兒就來過幾次,按理說不可能認識對面的鄰居。
謝寶兒高深莫測的捂著林婳的眼睛,隨后輸入密碼,門吱呀的打開。
“當當當當,歡迎光臨我老爸的家!”
謝寶兒把林婳拉進來,沖廚房里喊道:“老爸!我把你老婆拐來啦!”
林婳扒開謝寶兒的手,視線里出現(xiàn)一道挺拔清雋的身影,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裝,跟往日里威嚴尊貴的總裁形象大不相同,整個人看起來更年輕陽剛了。
而這人,是昨晚才在她家跟她翻云覆雨的人。
她今早起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他留了早餐和紙條,說要去上班,還讓她白天別太累,能偷懶就偷懶。
誰能想到,他晚上竟然出現(xiàn)在自家對面,還在廚房里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
林婳整個人都不好了。
謝舟寒勾起唇:“謝太太?!?/p>
林婳:“你怎么住這兒?”
“住在林水小榭離公司太遠,這比較順路。”
林婳咬了咬唇!當她是路癡呢?
林水小榭離謝氏集團最近了,二十分鐘的車程,如果從這邊繞,至少要多開三十分鐘。
謝寶兒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趕緊插入兩人之間:“老爸,我餓了,你快弄飯??!畫畫,我?guī)銋⒂^一下我老爸的房子!”
“其實我更喜歡你那套,你跟我爸都是夫妻了,為什么要分居呢?按我說啊,直接讓我老爸跟你住不就得了,還省房租!”
“我爸最近學(xué)了做飯,這天才就是天才,學(xué)什么都快,那廚藝都快趕上芬姨了?!?/p>
謝寶兒嘰嘰喳喳的,林婳什么都沒聽進去。
看著這個格局跟自己那套差不多,但整個風(fēng)格明顯偏現(xiàn)代黑白風(fēng)的房子,林婳不由生出一種無力感。
做了謝太太,還真逃不出謝先生的手掌心了呢。
以為是分居,人家卻搬到了她的對面。
她那點喜歡,還藏得住嗎?
林婳心煩意亂。
時刻牢記著謝舟寒在病房里的沉默背影,那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拒絕,是她不敢再問一次的障礙。
他太好。
她不想給他制造任何麻煩。
可他、為什么一次次闖入她的生活?
“畫畫,你生氣了?”
謝寶兒的聲音,有幾分忐忑。
林婳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靠枕,余光瞥過廚房里的男人,隨即壓低聲音道:“寶兒,如果我會懷念顧徵的十年照看,又想貪戀你爸的溫柔從容,我是不是渣女?”
謝寶兒有點搞不懂了。
閨蜜這話問的……
她道:“渣,但你是仙女,隨便渣。能被你渣,是他們的幸福?!?/p>
林婳苦笑,她不是開玩笑的!
昨天看到顧徵留下的卡片,她難過得喝了酒,可是酒醉后又抱著謝舟寒,貪戀他溫暖堅硬的胸膛。
她就是個渣女。
一邊為顧徵的辜負難過,一邊又享受謝舟寒的呵護。
她太渣了。
謝寶兒偷偷溜到廚房,“老爸,我閨蜜狀態(tài)不對啊,你這波撒謊是不是過分了?”
謝舟寒睨了她一眼,“所以?”
“額、我?guī)湍銊駝?!對了,那車,我可按照你說的做了?!?/p>
“做的不錯。”
難得被夸獎一次的謝寶兒激動的摸摸腦袋,“老爸,我覺得你結(jié)了婚以后大變樣了,變溫柔了。”
謝舟寒:“去勸勸你媽咪?!?/p>
“媽咪——”謝寶兒端著花茶,熱情似火。
林婳被她叫的滿臉通紅,喝了口花茶,發(fā)現(xiàn)這就是她送給謝舟寒的那瓶花茶。
她忍不住又看向了他,恰好對上他深邃沉靜的眸子,她立刻收回,像被發(fā)現(xiàn)了秘密一樣不敢再偷看。
謝寶兒:我果然是他倆play的一環(huán)。
算了,是她親閨蜜,她樂意!
飯后,謝寶兒纏著林婳出去兜風(fēng),林婳不太想去,這兩天都沒睡好,頭疼。
謝舟寒在,謝寶兒也不敢強行拽著她去,只好獨自去嗨。
謝舟寒給她煮了紅棗姜茶。
“喝完早點睡。”
林婳坐在沙發(fā)上,身上蓋著黑色的薄毯。
“想不到謝先生會紆尊降貴住這樣的地方?!?/p>
謝舟寒聽出她話語中的調(diào)侃和幽怨,耐心的說道:“我十歲之前住在容城鄉(xiāng)下,之后輾轉(zhuǎn)多國,十五歲回到謝家,十七歲不到就被送往非洲?!?/p>
“???”
“謝太太,我吃過的苦,比你想象中更多?!?/p>
林婳看著男人漆黑認真的眼,有一瞬的失控。
她咬著唇,別過眼去,“你是謝家的兒子,只有一個姐姐,謝家舍得你去吃苦?”
他生來就擁有地位和財富,本該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啊。
謝家繼承人,這是天之驕子的代名詞。
這人生來就該站在金字塔頂端。
可不知怎么的,她還是感受到了謝舟寒身上流淌出的淡淡寒意。
謝舟寒的聲線里,帶著些許剖白意味的沉靜,“我出生那年,謝家請了位頗有名望的得道天師批命?!?/p>
林婳瞪大眸子,謝家還信這個?
“那所謂的得道天師說,我命格極硬,是天煞孤星,十五歲之前,會克盡身邊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