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恪均呆在原地,那女人還以為他被自已的美貌給驚住了,不由分說便朝他撲去。
還好朱恪均反應(yīng)過來了,他大喊一聲鬼啊,拔腿便跑。
他一口氣跑到了宣寧侯府,嘴里罵罵咧咧,仿佛屁股后面真有鬼在追他一般。
“蕭星河,寵愛回雪這事到底什么時候結(jié)束?本皇子快要瘋了!”
滿滿聽到動靜,立馬跑到沈清夢院子里。
“娘,快出來,有好戲看!”
沈清夢不明所以,還是被滿滿拉著去了前廳。
兩人到了前廳,滿滿朝沈清夢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便貓著身子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
沈清夢:……
在自家聽自家人的墻角,這事她還沒做過。
前廳里,朱恪均的聲音傳來了。
“蕭星河,你快說啊,這事到底什么時候結(jié)束?”
蕭星河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三皇子,你向來風(fēng)流,不過是假裝寵愛一個女人罷了,人前做戲的事情,有這般難嗎?”
“喂,本皇子風(fēng)流歸風(fēng)流,可本皇子是有審美的,那個回雪那般丑,本皇子對著她那張臉實(shí)在是受不了?!?/p>
回雪?
沈清夢眉頭輕蹙,她記得,每日來自已玉肌香鋪的那個女人就叫回雪。
畢竟她臉上那么大一塊胎記,自已想沒印象也很困難。
沈清夢心中升起一團(tuán)團(tuán)迷霧,三皇子和回雪又是怎么扯上關(guān)系的,蕭星河又從中做了什么?
蕭星河目光平靜看著朱恪均,那一雙如墨黑眸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朱恪均有些不自在道:“你這般看著本皇子干什么?”
蕭星河:“其實(shí)并不是你受不了回雪,而是你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語?!?/p>
朱恪均被蕭星河說破,臉上有些掛不住,“那又怎么樣?誰也不想整天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吧。你不知道方才路上有一個一臉麻子的胖女人差點(diǎn)撲進(jìn)本皇子懷里,本皇子都快要嚇?biāo)懒恕!?/p>
蕭星河見他絮絮叨叨,簡潔明了回了他兩個字。
“忍住?!?/p>
朱恪均:……
蕭星河提醒他,“三皇子,不能半途而廢,否則蛇鞭也沒了。”
“再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陷流言了,既然以身入局,便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蕭星河說罷,又加了一句,“所以你只能忍?!?/p>
朱恪均咬牙,“你就不怕得罪了本皇子?”
“就當(dāng)微臣欠三皇子一個人情了,拜托了?!?/p>
蕭星河難得如此鄭重,朱恪均一愣。
“好好好,事情都已經(jīng)到這地步了,本皇子就等著你們快些把回雪臉上那塊胎記給去除掉了。”
“三皇子莫急,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回雪臉上那塊胎記,已經(jīng)淡了許多嗎?”
朱恪均經(jīng)蕭星河這般提醒,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
他詫異道:“沒想到,你夫人開的那個玉肌香鋪,真有兩把刷子?!?/p>
蕭星河嘴角浮起一絲淡笑,“是,所以三皇子以后有需要送美人禮物時,不妨考慮一下我們玉肌香鋪?!?/p>
朱恪均:……本來是想過來發(fā)趟火的,沒想到不僅火沒發(fā)成,還被蕭星河給推了自家生意。
這個蕭星河,越來越不講臉了。
朱恪均走后,滿滿眼見蕭星河轉(zhuǎn)動著輪椅朝外而來,連忙準(zhǔn)備撤退。
沈清夢一見她的動作,也欲跟著離開。
滿滿道:“娘,您難道沒什么要問爹的嗎?”
沈清夢腳步一頓。
滿滿悄聲道:“娘,其實(shí)你與爹之間,該多溝通才行,這是一個機(jī)會。我走啦,就不做你們倆之間的電燈泡了!”
電燈泡是什么?沈清夢又聽不懂了。
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滿滿嘴里突然冒出來一些她聽不懂的詞語了。
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留下問蕭星河時,蕭星河已經(jīng)從前廳推著輪椅出來了。
兩人碰上,蕭星河動作一僵。
“你什么時候到的?”
沈清夢并不想騙他,如實(shí)道:“在三皇子與你聊天時便到了?!?/p>
“所以,方才的一切你都聽到了?”蕭星河不用想,便知這是滿滿的功勞。
滿滿此時躲在暗處,心中驕傲,爹爹不讓她說,她就用做得。
怎么樣,她有的是法子!
蕭星河神情復(fù)雜,沈清夢望著他,終于開口道:“侯爺,回雪和三皇子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嗎?”
三皇子寵回雪,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沈清夢隱約已經(jīng)猜到,蕭星河這樣做的目地了。
回雪如今也算是被所有人矚目了,一旦她臉上的胎記沒了,而這事還是玉肌香鋪辦成的,到時候,玉肌香鋪?zhàn)匀灰材鼙淮蠹抑懒恕?/p>
說來說去,一切都是為了她。
蕭星河有些不自在道:“是滿滿的主意,本侯所做有限。”
沈清夢:“可滿滿只是出主意,后面的事只有你才能做到?!?/p>
蕭星河垂下眼簾,讓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想。
若是平日里看見他這副模樣,沈清夢必然不敢惹他,可今日不知怎么了,她突然間膽子變大了。
她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侯爺,你做這些,甚至不惜得罪三皇子,是為了妾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