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府。
魏溪月在家里臥床養(yǎng)腿,不能去白云書院。
魏溪晨沒有姐姐的陪伴,也不愿意去白云書院了。
林漠煙哄了許久,魏溪晨依然不肯去。
“溪晨!”林漠煙吼道:“你姐姐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要娘操心,你到底懂不懂事?”
魏溪晨哭道:“娘,我就是不想去書院,白云書院那些人,全都喜歡記記,書院里沒有人喜歡我!”
林漠煙一聽,更加火冒三丈。
“是不是記記聯(lián)合小花她們欺負你?溪晨,你告訴娘,娘現(xiàn)在就去書院找她們算賬?”
魏溪晨搖頭,“她們沒有欺負我,就是不愛搭理我?!?/p>
林漠煙:“真的?你好好想想?”
魏溪晨:“娘,記記她真沒欺負我,我只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在書院里那么受歡迎,前日個,謝云英抱著她轉了好幾圈,說什么謝夫人懷上了,書院里好多小朋友過來找記記玩?!?/p>
林漠煙臉色一白,“你說什么?謝夫人懷上了?”
“是的。”魏溪晨噘著嘴不記道:“不就是謝云英的母親懷孕了嘛,他們還說是什么是記記去滾床的功勞,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漠煙心頭一緊,她手指絞著帕子。
從前,她并不相信記記命里有手足親緣。
可記記只是去滾下床,謝夫人便懷上了?
難道說,記記她真有……
“娘,”魏溪晨打斷了林漠煙的思緒,他道:“我說記記是個騙子,因為宣寧侯夫人就沒懷啊。”
林漠煙被魏溪晨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記記去了宣寧侯府快一年了,沈清夢都沒懷上。
“對,你說得很對,”林漠煙穩(wěn)住心神,道:“她若命里真有手足親緣,宣寧侯府早就添丁了,她就是一個騙子!”
魏溪晨點頭,又在林漠煙懷里撒嬌道:“娘,溪晨真不想去書院,要不就讓溪晨在家里陪著姐姐養(yǎng)病,等姐姐腿養(yǎng)好了,溪晨再去書院?”
林漠煙心頭一軟,道:“行,那可說好了,等過一陣你再去上學,不過這事不能讓你父親知道?!?/p>
“太好了!”
魏溪晨歡呼一聲,撒潑般跑了出去。
魏溪月嗤鼻,說什么陪她這個姐姐,根本就是找借口。
她對林漠煙道:“母親,若是父親知道弟弟不去上學,恐怕會生氣的?!?/p>
林漠煙:“如今雖然開春了,可天氣寒冷,你弟弟他受不了凍,便等天氣暖和點再讓他去吧?!?/p>
她在魏溪月床前坐下,問道:“溪月,你真的沒有看清那日是誰推的你嗎?”
魏溪月?lián)u頭,反問道:“母親,您有去查過嗎?”
“自然查過了,”林漠煙嘆了口氣,“可惜毫無進展?!?/p>
魏溪月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她道:“母親,若是查出了此人,您一定要嚴罰她。”
“好,”林漠煙頓了頓,道:“溪月,既然一時半會查不出來這人,要不,你就跟你父親說,是春姨娘推了你。”
魏溪月詫異看向林漠煙,“娘,春姨娘她腹中懷了爹的骨肉,你……”
“正是因為她懷了你爹的骨肉,所以娘才要除掉她?!?/p>
林漠煙眼中有狠厲之色,她道:“溪月,過了一年你也長大一歲,也該懂事了。若是春姨娘肚子里那一胎生下來,對我們娘仨都是威脅?!?/p>
魏溪月沉默片刻,道:“可爹爹說過了,春姨娘生下來的也是我們侯府的子嗣,將來我們手足之間能互相扶持?!?/p>
“錯了。溪月,你不懂?!绷帜疅熉曇舯洌八聛淼娜羰桥畠?,便會分走你的嫁妝,若她生的是兒子,便會分走你弟弟的家產(chǎn)。”
“手足之間只有互相爭奪,扶持那更是癡人說夢?!?/p>
魏溪月看著眼前面容狠厲的母親,最終點了點頭。
“娘說得沒錯,孩兒聽娘的。”
“乖女兒?!?/p>
林漠煙將魏溪月抱進懷里,道:“娘教你一會怎么說,記著娘的話,娘都是為你們好?!?/p>
黃昏之后,魏成風按例過來看魏溪月。
魏溪月看見他過來,眼淚不停掉落。
魏成風道:“溪月,可是腿疼了?”
魏溪月?lián)u頭,“不是。”
“那為何哭?”
魏溪月抬眸看向魏成風,模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魏成風便問一旁的林漠煙,“她到底怎么了?”
林漠煙道:“侯爺,溪月方才跟妾身說,她想起來是誰推她,可她不敢說……”
魏成風皺眉,“既然想起來,又為何不敢說?溪月,你放心好了,為父一定會為你讓主的?!?/p>
魏溪月仍然沉默,只是眼淚掉得更兇了。
魏成風問林漠煙:“孩子可有告訴你那人到底是誰?”
“沒有。”林漠煙嘆了口氣,“孩子大了,有自個的心事了?!?/p>
魏溪月擦了擦淚水,道:“爹,女兒還是不說了?!?/p>
魏成風心疼道:“溪月,你什么時侯學會如此隱忍了,受了委屈就要說,爹答應你,不管是誰,爹一定會嚴罰這個推你的人?!?/p>
魏溪月:“爹,還是不要了吧,您只小小懲罰一下就行了。”
“溪月,你到現(xiàn)在還在為對方說話?快點告訴你爹,那個人到底是誰?”
魏溪月只得乖乖道:“爹,那人是……春姨娘?!?/p>
魏溪月話音一落,魏成風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