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夢低頭一看,自已還坐在蕭星河懷里呢。
也難怪記記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倆。
在孩子面前豈能這樣?沈清夢立馬站了起來了。
記記一張小臉浮現出了失望之色。
與她一樣有些失望的,還有蕭星河。
沈清夢:“記記,快些下來,莫要摔了?!?/p>
記記:“娘親,您放心吧,記記皮實著呢?!?/p>
記記小身板一個躍身,人又安然無恙的回到了樹枝上。
蕭星河一臉黑線地看著她,“這就是你說的有事?”
記記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讓沈清夢不再擔憂,記記還是聽話地從樹桿那兒滑下來了。
她安全落地之后,沈清夢這才松了口氣。
“爹,娘,你們繼續(xù),我走了!”
記記心里門清,她爹一定是嫌棄她打擾到他們了。
記記湊近蕭星河耳邊,小聲道:“爹,表揚您有進步哦!”
蕭星河:……
記記咻一下又跑了,這次是真跑沒影了。
蕭星河有些頭疼地看著記記離去的方向,“這個皮猴!”
沈清夢道:“侯爺,記記還小呢,咱們慢慢教她。”
蕭星河臉上神情變得柔和,“對,咱們以后還有許多時間可以慢慢教她?!?/p>
沈清夢領會到蕭星河話里的意思,心頭微微一顫。
蕭星河又抓起了她的手,道:“我那兒有去繭的藥,我?guī)湍闵纤幐嗪貌缓???/p>
沈清夢臉上浮現出了羞色,“要不我自已來吧。”
蕭星河:“你的手是因為本侯才長繭的,怎么能讓你自個來。”
蕭星河吩咐人拿了藥膏過來,他修長的手指沾上藥膏,在沈清夢食指上摩挲著。
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纖細手指,指尖在她的食指上來來回回,細細涂抹后,又輕輕捏了捏。
仿佛在把玩著一般。
沈清夢臉紅得厲害,蕭星河抬眸時,便看見她那張羞如三月桃花粉黛般的面容。
蕭星河心頭一動,脫口而出道:“清夢,我晚上再為你上藥好不好?”
“晚上?”沈清夢表情有些呆呆的。
蕭星河看見她這副神情,眼眸翻涌,看來記記說得對,他必須得主動!
“對,晚上。”蕭星河重復一遍,仿佛特意解釋一般,又道:“這個藥一天要多涂些,才有效果?!?/p>
沈清夢:……可這只是一個繭啊,會不會太夸張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生了什么病,非得涂上藥不可。
沈清夢神情有些猶豫。
“好不好?”蕭星河又問。
沈清夢思索片刻,輕輕點頭,臉紅得宛如要滴血一般走出了蕭星河的院子。
蕭星河嘴角上揚,一雙星眸極亮。
他道:“來人,為本侯梳洗?!?/p>
段文連忙吩咐下去了。
蕭星河愛干凈,大白天要洗漱也不是沒有過,宣寧侯府的下人趕緊去辦了。
可蕭星河還要挑選衣裳。
段文將一件玄色錦織緞袍拿了出來,蕭星河一看,搖了搖頭。
“不行,太黑了?!?/p>
段文又拿了一件白色錦衣。
蕭星河又搖頭,“太白了。”
段文無奈拿出一件紅衣,蕭星河盯著看了一會,眉頭皺起。
蕭星河還未開口,一道聲音傳來。
“不行,太紅了!”
蕭星河:……
這聲音不用分辨,就知道是記記的。
蕭星河回頭便看見記記站在門邊,人小鬼大的搖了搖頭。
“爹,黑的,白的,紅的,您全不要,您也太難伺侯了吧?!?/p>
蕭星河嘴角抽了抽。
記記偷笑道:“爹,其實您長得英俊瀟灑,不管穿哪件都好看的,您要對您那張臉有信心?!?/p>
小家伙總算說了一句令蕭星河高興的話了。
蕭星河壓下想要向上翹起的嘴角,“小屁孩一個,你懂什么?!?/p>
記記切了一聲,“爹,記記覺得這件紅色就很好?!?/p>
“哦?”蕭星河懷疑地看了看那件紅色,道:“怎么個好法?”
記記搓了搓手,實誠道:“穿著跟新郎官似的,能不好嗎?”
經記記提醒,好像確實是這樣。
他摸了摸記記的頭,道:“小丫頭,有眼光?!?/p>
他和沈清夢的新婚夜,雖然有,但聊勝于無。
穿上這一件,也算是補上了當年的遺憾了吧。
蕭星河換上一身紅衣,他本就氣質出眾,織錦紅衣更襯得他玉樹臨風。
唯一不足的,便是他還在輪椅之上。
蕭星河垂下眼簾看了看自已的腿,眼神中帶著一股厭惡感。
連他自已都嫌棄的腿,清夢她……會嫌棄他嗎?
記記湊近他,咦了一聲,道:“爹,您的潔癖不會是連自已的腿都容不下了吧?”
蕭星河否認,“別胡說?!?/p>
記記才沒有胡說,方才蕭星河的表情她可是看在眼里。
記記手撐著自已的小下巴,終于明白了,為何蕭星河一直不曾主動了。
記記攤手,無奈搖頭,看來她爹和她娘之間,還得靠她了!
哎,真是一對讓人操心的父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