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風看向魏老夫人,掙扎道:“母親,既然宋子規(guī)承認了一切都是他做的,那想必事情也與煙兒無關(guān)?!?/p>
魏老夫人冷哼一聲,“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你自已心底有數(shù)!”
魏成風咬牙道:“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您就原諒煙兒這一次吧?!?/p>
魏溪月緊緊抱住魏老夫人,哭道:“祖母……”
魏溪晨也是如此,目光哀求地看著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心終究是軟了下來。
“罷了,不休她也行,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林氏每日需在祠堂里跪足五個時辰?!?/p>
跪五個時辰?
那她雙腿豈不是要廢。
可若是不跪,她便要被休。
在古代被休的女子有多慘,林漠煙不敢想下去。
林漠煙咬牙道:“母親教訓得是,兒媳現(xiàn)在就去。”
林漠煙去跪了祠堂,魏老夫人身子晃了晃,居然有站不住的跡象了。
魏成風忙一把扶住魏老夫人。
他記得上一次因為宣寧侯府拉了兩馬車饅頭過來嘲諷靖南侯府,母親因為這事已經(jīng)氣暈過一次了。
當時大夫有交待過,不能讓母親受刺激,否則會有中風的危險。
魏成風急道:“母親,您沒事吧?”
魏老夫人搖頭,“放心吧,我這老骨頭不放心你,一時半會死不了。”
魏成風愧疚道:“是兒子不孝,讓母親一把年紀了還要為兒子的事情操心?!?/p>
魏老夫人道:“成風,不管如何,林氏她不堪大用,你得考慮一下,盡早娶平妻進門?!?/p>
魏老夫人之前就提過娶平妻一事,那時魏成風不愿意,可眼下……
魏成風沉默了。
魏老夫人看著兒子,搖了搖頭,“罷了,母親不逼你,只希望你有想通那一天,為了靖南侯府的門楣,你該拿出主意來了。”
魏成風默然,他此時心頭也是一團亂麻。
*
滿滿牽著沈清夢的手,臨上馬車前,母女倆回頭,看向永安伯爵府幾位夫人們。
沈清夢向她們行了一禮,“今日多謝幾位夫人仗義相助?!?/p>
路氏:“宣寧侯夫人客氣了,當年的事情,你不怪我們永安伯爵其他人便好?!?/p>
沈清夢:“既然是宋子規(guī)犯下的錯事,我又怎么會怪各位夫人呢?!?/p>
路氏幾人聽了沈清夢的話,相視一笑。
路氏:“大嫂,可否不要與大哥和離啊?!?/p>
玉氏道:“我與宋歸鴻無子女,和離倒也能成全他再去找一個合適的妻子?!?/p>
“可是我看大哥不想,你瞧,大哥還在那兒眼巴巴看著你呢?!?/p>
玉氏回頭一看,果真見宋歸鴻在那么巴巴站著,一對上她的目光,便獻殷勤般朝她一笑。
玉氏表情極淡,這幾年宋子規(guī)那般對待自已這個大嫂,宋歸鴻看在眼中卻無所作為,人心都被傷透了,宋歸鴻再如何也掀不起她任何波瀾了。
路氏見玉氏這樣,嘆了口氣。
看樣子,大嫂心意已決,,她這當家主母的身份,怕是一時半會甩不掉了。
路飛揚此時卻道:“姑母,你若不想太累,可讓二夫人與你一起管家啊。”
如今馮氏的身份是宋子規(guī)的遺孀,眼下她已經(jīng)停止服用死藤草了,以后自然也不會瘋了。
待她好全了,便能與路氏一起管家,也不是不可。
路氏眼眸一亮,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她笑著摟馮氏在懷里。
“二嫂,那以后弟妹我就拜托你了。”
馮氏懵懵懂懂的朝她點了點頭,是路氏與玉氏兩人救她出來的,這份恩情她記在心里了。
宋子規(guī)死了,她的天也亮了。
待永安伯爵府的眾人走后,滿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爹,雅紅姑娘的兒子您幫她找到了嗎?”
“找到了,不過……”
蕭星河面有為難之色。
滿滿:“不過怎么樣?”
蕭星河:“他不愿意來?!?/p>
雅紅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之色,但她還是上前一步,朝著蕭星河和沈清夢一跪。
“多謝侯爺和夫人不計前嫌,幫民婦找兒子?!?/p>
沈清夢道:“他不愿意上京,也許是不習慣京城的生活?!?/p>
雅紅何嘗不知道,這只是沈清夢寬慰她的話。
她搖了搖頭,苦笑道:“多謝夫人,民婦從前那般的身份……也許民婦與他的母子緣分已經(jīng)盡了。”
沈清夢見狀,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她了。
滿滿也無奈,這世上有她這樣渴望父母的,也有不想與自已娘在一起的。
“雅紅,”蕭星河道:“你的兒子雖然不愿意來京城與你團聚,但本侯的人也特意告知了本侯,他在他父親那兒過得不錯?!?/p>
雅紅聽罷,徹底放心了。
不管兒子在哪里,只要他過得不錯便行了。
“多謝侯爺,既然如此,民婦便告辭了?!?/p>
雅紅又朝著蕭星河幾人磕了一個頭,便起身離去了。
雅紅走后,蕭星河便上了馬車。
沈清夢牽著滿滿的手也上了馬車。
滿滿順帶將程沐洲也拉了上來。
程沐洲:“放我下去!”
滿滿摁住他的肩膀,“認親的關(guān)鍵時刻到了,別鬧!”
程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