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雙手叉腰,大聲道:“鄭夫人,別光說我是小白眼狼啊,從前我在靖南侯府時,還有仆人傳您口臭呢?!?/p>
“你……你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我是親耳聽見的,不僅傳您口臭,還有您的女兒鄭映袖也有口臭,那些仆人們私下都說了,大口臭生了小口臭,你們母女倆喝過的茶盞他們洗了后手里還殘留著臭味?!?/p>
鄭夫人臉色大變,周圍人所有的目光險些讓她羞憤。
不光是鄭夫人,就連鄭映袖也氣得滿臉通紅。
鄭映袖氣得大吼,“我沒有口臭?!?/p>
滿滿忙捂住鼻,一臉忍臭的模樣翁聲翁氣道:“那你讓大家聞聞?!?/p>
鄭映袖哪能真讓大家聞,難道她要走到每個人跟前,跟大家說,來,聞我的嘴嗎?
別說鄭映袖了,就算是鄭夫人也做不出來這事了。
鄭映袖哇的一聲,氣得哭了出來。
滿滿傻眼了,不會吧,這就哭了?戰(zhàn)斗力這么弱也敢出來惹事?
鄭夫人也羞憤得站不住腳,她覺得好像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女兒又哭了,她今日丟臉丟大發(fā)了。
“好,很好,你不過是一個棄女,還敢如此囂張,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p>
鄭夫人說罷,上前一步抬起巴掌。
下一秒,她的手便被沈清夢給狠狠握住。
沈清夢:“她不是棄女,她是我的女兒,以后她有爹有娘,也會有人疼愛!所以你想動她,也得先看看我同不同意!”
鄭夫人臉一陣紅一陣白,“行啊,宣寧侯夫人莫要后悔才是?!?/p>
沈清夢:“永不后悔?!?/p>
滿滿心頭仿佛被糖塞滿了一般,又甜又軟。
她的娘親可真好!
滿滿決定再給敵人一擊。
“鄭夫人,您別離我娘親太近了,小心熏著她。”
沈清夢聽罷,立馬極其配合,做出一臉嫌棄后退幾步。
仿佛真被熏著了一般。
鄭夫人慌忙四處一看,周圍人看向她的目光仿佛也帶著嫌棄。
她氣得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好在旁邊的丫鬟扶住了她。
丫鬟也覺得丟人,“夫人,這小雜種不好惹,咱們還是快走吧?!?/p>
“好好,你給我等著?!?/p>
鄭夫人咬牙切齒,她被丫鬟扶著,另一個丫鬟則抱著鄭映袖,幾人幾乎是落荒而逃。
滿滿切了一聲,手下敗將!
雖然讓鄭夫人氣了個半死,可沈清夢也不敢就此大意。
她吩咐畫意,“你去查一下,鄭夫人方才說的全京城都傳遍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畫意點頭,立馬去辦了。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還對著滿滿指指點點,沈清夢趕緊抱起滿滿回了宣寧侯府。
畫意在她們后面回來,回來之后,便將她打聽到的事情告訴給了沈清夢。
沈清夢氣得拍了拍桌子。
“他們這些人也太惡心了,連一個七歲孩子的謠也造,老天爺怎么不降個雷劈死他們!”
滿滿嘆了口氣,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漠煙的功勞了。
她安撫道:“娘親莫氣,這事其實不用咱們出馬就能搞定?!?/p>
沈清夢疑惑看向滿滿,“咱們不出馬,誰還會搞定此事?”
“當然是我爹啦!”滿滿一臉理所當然。
沈清夢:……
“孩子,”沈清夢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和你爹不熟的?!?/p>
滿滿看向她,“娘親,別胡說了,不熟我爹會娶你嗎?”
沈清夢一噎,“當年……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你爹不得不娶我。”
“那也是娶了你,反正你現在是他的妻子,我現在是他的女兒,他的妻女出事,他豈能坐視不理?!?/p>
滿滿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很肯定道:“我說得沒錯!”
沈清夢嘴角抽了抽,她總覺得她的女兒有種莫名的自信。
不過,滿滿這琢磨的小模樣,別說,她是越看越覺得可愛。
*
蕭星河聽到這個消息時,眉頭緊鎖。
“段文,趕緊去查清楚謠言的來源。”
一想到滿滿那么小的人,要面臨這些中傷,蕭星河眉宇間更加陰沉了。
段文立馬道:“屬下這就去辦?!?/p>
有了宣寧侯府的插手,很快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段文將他查到的稟報給了蕭星河。
“是靖南侯夫人,據說每月池神醫(yī)會去給她請平安脈,可她扔了滿滿,池神醫(yī)便說什么也不愿意給她看病了。”
“豈有此理!池神醫(yī)愛給誰看就給誰看,她憑什么讓人到底散播謠言說滿滿的不是?!?/p>
江浦捏了捏拳頭,他實在是為滿滿小姐打抱不平。
段武身為滿滿的師父,則一直沉默,只是一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蕭星河:“越是無能的人,越喜歡采用這樣的方式來害人?!?/p>
幾個大男人可想而知,滿滿在沒有來宣寧侯府之前,過得都是什么樣的日子了。
好在滿滿已經來到宣寧侯府了。
蕭星河:“既然本侯已經收了她做女兒,便不可能看著傷害她的事情發(fā)生,段文,你去攪渾這趟水?!?/p>
對付這種人,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p>
段文很樂意接這活,他請了幾個戲曲先生,讓先生們編了一出戲,接著便將戲本扔進了戲班里。
當然,茶樓也少不了。
于是乎,不過半天功夫,靖南侯府因為無子收養(yǎng)了滿滿,結果生了孩子后立馬把滿滿丟棄的行為,傳遍了整個京城。
魏成風原本正在外面應酬,正與同僚們之前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際,突聽外面驚堂木一響。
“不僅如此,聽說這位林氏,當年可是搶了自家表姐的婚事,從小小庶女成了侯門主母。”
魏成風臉色一僵,林氏,庶女,侯門主母?
這些怎么聽著,好像說得是他家里那位。
他不太確認,又不好當場發(fā)作,畢竟幾位同僚還在此,聽著聽著,越發(fā)坐立難安起來了。
“她得了這天大恩惠,不僅不感恩,竟然還狠心扔掉一個七歲小兒?!?/p>
“而那位侯爺,據說也是個屎殼郎糊了眼,對這位林氏聽之順之,也不知被灌了多少迷魂湯,做出這有損臉面之事。”
“哼,還是堂堂侯爺呢!”
魏成風再聽不明白說得是誰,那他還真就是蠢貨了。
眼見四周同僚異樣目光傳來,魏成風哪里還坐得住。
他勃然大怒,抽出懷中佩劍,從雅間里奪門而出,怒道:“是誰膽敢如此編排本侯?”
可外面哪還有人?
早就溜得沒影了。
魏成風怒氣更盛,他一雙眼眸中全是殺意,吩咐貼身護衛(wèi)道:“金波,去給本侯查,必要查出此人,給本侯殺了他!”
金波:“是!”
這酒如何再喝得下去?
魏成風只得找借口匆忙告辭。
待魏成風回家時,便覺得一路上百姓們看他的目光怪怪地。
他直覺不太對勁。
魏成風喚來了李管家,“今日府上可有發(fā)生什么?”
李管家硬著頭皮,將林漠煙吩咐的事情和盤托出。
魏成風怒極,從前他對林漠煙種種寵愛,林漠煙對他也是溫柔小意,不過是將滿滿送走幾日,她怎么就生出這么多事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