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瞪大眼,“真的假的?”
她爹可是連五個銅板都要跟她討價還價的人,怎么會突然給了她這么多的銀子?
王管家笑呵呵道:“當然是真的了,侯爺特意吩咐老奴,讓老奴算了一筆賬,從滿滿小姐出生起,每月應(yīng)當給小姐二兩月例,如今滿滿小姐七歲,便是一百六十八兩,另外,侯爺還賞了滿滿小姐一百兩,所以總計是二百六十八兩!”
發(fā)財了!真發(fā)財了!
滿滿仍然不敢相信,她擰了自已一把,喲,疼??!
滿滿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王管家嚇了一跳,“小姐,小祖宗,您這怎么哭了?”
“我太高興了!”滿滿抹了一把淚水,“爹爹對滿滿太好了,滿滿有這么好的爹,滿滿好幸福!”
“我要去見我爹?!?/p>
滿滿說完,小炮彈一樣沖出了自已屋子。
“哎,滿滿小姐!”王管家在她身后叫道:“您這還未洗漱就去見侯爺,恐怕不好啊!”
可惜滿滿跑得飛快,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哪里還聽得見王管家好心提醒。
王管家看著那小小一團唰一下就不見了,他笑著搖了搖頭,“滿滿小姐還是跟初次進侯府一樣活蹦亂跳的?。 ?/p>
滿滿穿過垂花門,又穿過游廊,終于跑到了蕭星河的院子。
段文看見她,有些意外。
“滿滿小姐,你怎么來得這般早?”
“段文哥哥,我爹起了嗎?”
“侯爺向來早起,剛練完鞭子……”
段文話音未落,滿滿又咻的一下跑進了蕭星河的屋子。
段文:……
看來滿滿小姐輕功進步很大啊。
“爹!”
蕭星河剛凈完手,突然一小團就沖了過來,緊緊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懷里。
蕭星河低頭一看,眼角已經(jīng)浮出笑意。
“今日怎么來得這般早?”
“爹,謝謝您!那些銀子實在是太好了!”滿滿聲音仍然帶著哽咽。
蕭星河好笑道:“所以,你是為了那些銀子,才對爹如此熱情?”
平日里,這小家伙可不會將他抱得這般緊。
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樣。
滿滿在他懷里蹭了蹭,道:“才不是,滿滿只是沒想到,爹還會想著彌補滿滿的從前?!?/p>
從前那個受苦的滿滿,在這一刻也得到滿足了。
滿滿將蕭星河摟得更緊了,“爹爹太好了!滿滿愛爹爹!”
這個小財迷,有了錢這張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
蕭星河笑了笑,突然看見自已胸前有一團可疑的東西。
蕭星河仔細一看,臉都黑了。
“滿滿,你過來時沒洗臉嗎?”
滿滿嗯了一聲,一雙圓溜溜的眼亮晶晶看著他,“因為太想見爹了,所以就顧不上洗臉了!”
蕭星河:“……你眼屎蹭到為父身上了?!?/p>
“哦,”滿滿淡定用手搓了搓眼睛,將搓下來的眼屎又放在蕭星河胸前另一邊,道:“這樣就對齊了?!?/p>
蕭星河:……
“混蛋!下次再敢將眼屎弄到本侯身上,你的銀子本侯全部收走!”
“爹,滿滿錯了,求您放手,別擰滿滿耳朵,啊啊啊啊??!”
段文在屋外,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動靜,笑著搖了搖頭。
他無奈道:“自從滿滿小姐來了之后,侯府當真是熱鬧多了,就是太鬧了,侯爺也險些受不住??!”
雖然如此,可段文還是從蕭星河聲音里聽出了一絲歡喜。
自家女兒,又怎么會真嫌棄呢。
滿滿拿著柳枝刷在刷著自已的小牙齒,蕭星河監(jiān)督著她,不許她有一絲偷懶。
“本侯當真是懷疑,你是不是本侯的親生女兒!”
滿滿一邊刷一邊含糊不清道:“包真啦,假一賠十!”
還假一賠十,蕭星河臉都黑了,滿滿一個就夠令他頭疼了,再來十個,他這條命不要了。
“過來,本侯為你擦臉?!?/p>
“爹,您慢點,動靜太大了,好疼!”
“閉嘴,為父已經(jīng)很輕了?!?/p>
“哎喲喲,疼疼疼——”
沈清夢過來時,便聽見屋里父女倆的聲音,她嘴角含笑,推門而入。
屋外,大雪來臨。
今年的冬日,好像沒有往年那般冷了。
*
靖南侯府。
林漠煙氣得又摔了一個茶盞。
“侯爺又去春姨娘那兒了嗎?他這個月都去多少次了?這個春姨娘,莫非當真有什么狐媚之術(shù)嗎?”
“侯爺這么久都未來看我,難道說,他真厭棄我了嗎?”
林漠煙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心中的恨意也到了頂峰。
這時,外面?zhèn)鱽硌诀叩耐▓蟆?/p>
“夫人,兩位姨娘過來請安了?!?/p>
林漠煙根本就不想見她們,若是從前,她必定會讓她們倆在院外站個規(guī)矩,再隨便打發(fā)走。
可今日因為魏成風許久未來她院子里的事情,她心緒難平。
林漠煙咬牙道:“讓她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