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河和沈清夢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辦?
他們從來沒面臨過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也有些無措了。
滿滿狗腿地跑到沈清夢身旁,挽著沈清夢的手撒嬌道:“娘親,娘~親,您快點(diǎn)說啊,這套茶具到底應(yīng)該歸誰?”
平日里,但凡滿滿撒嬌,沈清夢都恨不能掏心挖肺給她。
可是今日——
沈清夢一雙眼眸瞥向程沐洲,干笑道:“那個,其實(shí)娘對這個也不太懂,要不你們問你們的爹吧?”
于是,兩雙黑白分明的小圓眼紛紛看向蕭星河。
蕭星河:……
蕭星河目光看向沈清夢,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事為何要推給本侯?
沈清夢眨巴了一下眼,又心虛別開。
蕭星河無奈道:“侯府茶具有很多,要不你們?nèi)ケ竞畹膸旆恳蝗诉x一套?”
“不行!”
“不行!”
程沐洲和滿滿兩人同時拒絕了。
滿滿:“爹,我們問的是這一套茶具!”
程沐洲:“是啊,別的和這套沒關(guān)系?!?/p>
蕭星河看著兩個小家伙,抬手按了按自已的額角。
簡直頭疼。
比他處理政事還要難。
蕭星河想了想,道:“既然洲洲已經(jīng)付了銀子,那要不這套茶具先給洲洲,滿滿你隨爹去庫房,選擇你喜歡的一樣?xùn)|西,成嗎?”
沈清夢點(diǎn)頭,覺得這顯然是個不錯的主意。
“對啊,滿滿,你父親庫房里可是有不少寶貝,這一套就給洲洲吧?”
“不行不行,”滿滿頭搖得厲害,“爹,娘,你們偏心洲洲,滿滿不依你們?!?/p>
沈清夢為難看向蕭星河,蕭星河只得又轉(zhuǎn)向程沐洲。
“洲洲,不如這套茶具先給滿滿,我再賠兩套一模一樣的茶具給你?”
程沐洲神色堅(jiān)決,“不行!我只要這一套?!?/p>
蕭星河:……
沈清夢:……
兩人徹底沒招了。
滿滿咬牙道:“洲洲,分明是我先到珍寶閣的?!?/p>
程沐洲:“你先到珍寶閣又如何?既然沒有定下這套茶具,那我便有選擇的機(jī)會,是我先要買的。”
“是我先!”
“我先!”
“你無賴!”
“你無恥!”
“你不要臉!”
“是啊,給你了,因?yàn)槟銢]有!”
兩個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語,噼里啪啦罵得很兇。
蕭星河和沈清夢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手足無措。
滿滿叉腰,報(bào)復(fù)道:“哼,你爹沒頭發(fā)?!?/p>
她罵的是程國公,可不是蕭星河哦!
程沐洲:“你爹出門不穿衣裳?!?/p>
他是瞎罵,主要是不能輸!
滿滿:“你爹睡覺喜歡放屁!”
反正吵架口不擇言就對了!
程沐洲:“你爹才……”
“夠了!”
終于,蕭星河忍無可忍一聲大吼,兩個小家伙才停止了互相攻擊。
再由他們罵下去,自已這心臟受不住,臉也要丟盡了。
蕭星河:“本侯想到如何分配這套茶具了?!?/p>
滿滿和程沐洲立馬看向他。
蕭星河看向那套茶具,一個茶壺配四個茶盞。
“你們倆一人分兩個茶盞。至于茶壺……”蕭星河想了想,“歸本侯了?!?/p>
兩個小家伙噘嘴,顯然不太滿意。
滿滿:“那我要給多少錢洲洲?”
是啊,一套茶具要五百兩,茶壺歸了蕭星河,兩個茶盞該給多少錢呢?
洲洲:“當(dāng)然要給二百兩了!”
“憑什么二百兩?”滿滿自然不同意了,“一共才五百兩,兩個茶盞就二百兩,最大的茶壺難道只值一百兩嗎?”
“你覺得不劃算,就把這套茶具給我。”
“那可不行!”
兩個氣鼓鼓的小家伙再次一言不合,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手,互掐了起來。
兩人在蕭星河和沈清夢面前打得不可開交。
蕭星河頭疼欲裂開,沈清夢十分無措。
兩人開始懷疑,這兩個小家伙當(dāng)真是他們的孩子嗎?
兩人一臉黑線地看著滿滿和程沐洲掐來打去,突然之間就覺得未來一片黑暗。
沈清夢抹了一把額頭溢出的汗珠,問道:“侯爺,他們倆以后都會這樣嗎?”
蕭星河:……還能塞回肚子里去嗎?
程沐洲拉住滿滿的頭發(fā),滿滿兩根手指戳進(jìn)程沐洲鼻孔,兩人吃疼,可誰也不肯放手。
蕭星河實(shí)在是沒眼看下去,他無奈道:“本侯問你們,你們要這茶具有何作用?誰的作用最有意義,本侯就將這套茶具給誰?!?/p>
兩個小家伙一聽,異口同聲道:“送給你?!?/p>
蕭星河一怔,萬萬沒想到兩個小家伙爭來搶去,都是為了將這套茶具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