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月呆呆看著林漠煙。
林漠煙卻并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轉(zhuǎn)向何東山,向?qū)Ψ叫辛艘欢Y。
“何院士,抱歉,是小孩子調(diào)皮不懂事,我們會好好教訓她的,解藥我立馬給您?!?/p>
何院士蹙眉,“林氏,你真不知情?”
幾人想了想,方才在書院里,魏溪月只是一直不承認這事是她干的。
好像,她確實沒說自已是受林漠煙的指使干的這事。
林漠煙抹了一把淚,仿佛無比痛心道:“從前我待滿滿嚴苛了些,所以讓滿滿這孩子討厭我,從而鬧出了后面這許多的事端。”
“溪月這孩子也是心疼我這個親娘,對滿滿自然也不滿,我雖打在她身上,卻疼在我自已身上。”
“總之,是我沒有教好孩子,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p>
林漠煙哭得情真意切,她這一副模樣,當真是讓所有人都疑惑了。
難道……真不是她的錯?
只有滿滿目光堅定的看向魏溪月,問道:“魏溪月,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
魏溪月捂著自已的臉,對上林漠煙的目光,又緩緩垂下腦袋。
半晌,她小聲開口道:“我沒有要說的。”
“所以說,你當真不是被你娘教的嗎?”
魏溪月?lián)u了搖。
滿滿蹙眉,她怎么覺得魏溪月這一副模樣不對勁呢。
看著好像是她闖禍犯錯所以沉默了,可她覺得,魏溪月眼眸里透露出更多的是失望之色?
林漠煙吩咐下人去拿了解藥。
解藥到手之后,何東山道:“行,既然解藥拿到了,老夫便走了,不過,老夫臨走之前還是要鄭重警告你們,孩子的好壞如何,父母需得以身作則,你們夫妻倆好自為之吧。”
也許何東山也看出了什么,但他并沒有拆穿。
何東山又道:“還有,老夫不管你們跟誰有仇有怨,你們不許在白云書院鬧事,否則,可別怪老夫不客氣?!?/p>
因為何東山管著白云書院,整個京城中的權貴人家,對何東山自然是尊重有加。
靖南侯府也不例外。
魏成風:“那是自然?!?/p>
林漠煙也賠笑,“何院士,妾身知道了?!?/p>
何院士:“滿滿,飛揚,我們走?!?/p>
滿滿點頭,三人離開了靖南侯府,他們要趕緊給洲洲送解藥去。
他們走后,魏成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
林漠煙有些忐忑的看著他,出聲道:“侯爺,溪月她還小,事情變成這樣子,誰也不想的?!?/p>
魏成風緊緊盯著林漠煙,“所以我問你,這件事情真與你無關?”
魏成風不相信,溪月小小年齡會想出這樣惡毒的法子來害人。
明明他跟魏溪月商量的只是揍滿滿一頓。
這一切太可疑了。
林漠煙卻道:“是啊,妾身確實不知。不過侯爺你放心,妾身會好好教訓溪月的?!?/p>
魏成風又看向魏溪月,道:“魏溪月,這是怎么回事,你如實告訴父親!”
魏溪月淚水落下,她抬頭看看魏成風,又看了看林漠煙。
魏溪月哽咽道:“爹,都是女兒的錯,這一切與娘無關。”
林漠煙:“侯爺,看吧,你誤會妾身了?!?/p>
魏成風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不管是魏溪月自已的主意,還是受林漠煙的指使,他都覺得失望至極。
他的女兒,他的妻子,她們……
魏成風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煩悶無比,甩袖離去。
林漠煙忙問道:“侯爺,你去哪里?”
“去春姨娘那兒?!?/p>
林漠煙看著魏成風的腳步匆匆,氣得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她罵道:“春姨娘那個賤人,且先讓她多得意幾日,我一定想法子收拾她!”
身后,魏溪月還在抽泣。
林漠煙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受傷的那半邊臉,道:“溪月,還疼嗎?”
魏溪月?lián)]開了她的手。
林漠煙心中一驚,溪月這孩子從不會與自已生分的。
她道:“娘知道你心中對娘有氣,可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你可還記得上次程沐洲那小子過敏的事情?”
“當時娘就被判了半年牢獄,眼下他是中毒了,若娘不將事情推到你頭上,娘又要會被拉去坐牢的。”
“你只是一個小孩子,他們不會拿你怎么樣,可娘就不同了,難道說,你想看著娘去坐牢嗎?”
魏溪月聽完林漠煙的這些話,她的臉上也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娘說得每一句好像都很有道理。
可是,為什么她就是很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