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風又進了林漠煙的院子。
丁姨娘知道后,咬牙道:“這個賤人,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還能勾著侯爺去她房里?!?/p>
春姨娘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自已的琴弦。
見她還有心情弄琴,丁姨娘道:“你不急嗎?這可是你上位的好時機。”
春姨娘抬眸,“慌什么,夫人有一雙兒女,又得侯爺多年寵愛,侯爺一時半會對她難以割舍,也是人之常情。”
丁姨娘罵道:“我呸,什么人之常情,我看外面人罵得沒錯,侯爺就是個被屎糊了眼的屎殼郎!”
春姨娘一聽,樂了。
她想到第一個這樣罵魏成風的人了。
丁姨娘簡直不敢相信,她道:“你還笑得出來?”
春姨娘低頭,漫不經(jīng)心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放心吧,侯爺眼睛上的屎早晚會被清理干凈。”
她只需要等待一個好時機便成。
*
白云書院。
魏溪月忐忑來到書院,她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時不時朝著滿滿的方向看一眼。
這一舉動,讓滿滿幾人有些奇怪。
路飛揚:“滿滿,你這臉上今日又沒有花,那魏溪月為何老盯著你看啊?”
小花:“那是因為滿滿好看!”
謝云英:“嘖嘖,滿滿,要不你放個屁給小花聞聞,看她說香不香?”
小花氣得把謝云英捶了一拳頭。
謝云英嘻嘻哈哈的笑。
路飛揚無奈道:“我說,你們倆正經(jīng)點?!?/p>
謝云英正經(jīng)道:“還能是為了什么,想必昨日靖南侯在朝堂上鬧了笑話,魏溪月肯定認為,那張紙是滿滿搞得鬼,所以恨上她了?!?/p>
她們雖然只是小孩子,可昨日朝堂上的笑話實在是驚天地泣鬼神,她們的父兄回來也忍不住說了一番。
這不,估計滿京城都知道了。
滿滿摸了摸自已的小下巴,無奈道:“有這么明顯嗎?”
其他三人:……
路飛揚瞪大眼:“不是吧,那張戴綠帽子的烏龜圖,真是你搞的鬼?你可真夠損的??!”
謝云英拱手:“在下佩服!”
小花:“我就說滿滿很厲害了!”
滿滿想了想,問道:“若魏溪月真的恨上我了,下一步她會干嘛?”
路飛揚攤手,“我是她的話,肯定會揍你一頓?!?/p>
謝云英點頭,“對,放學(xué)的時候你小心點?!?/p>
小花:“滿滿,放學(xué)我陪著你。”
滿滿思索一下,點頭道:“你們分析得對,這幾日我得離她遠點?!?/p>
于是,滿滿放學(xué)后,跑得飛快!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也是如此,一直這樣持續(xù)了好幾天,魏溪月那邊半點動靜都沒有。
滿滿嘖了一聲,“難道我誤會她了?”
謝云英:“那可未必,她若是憋個大的呢?”
“憋個大的?”路飛揚搖了搖頭:“不可能,她向來沉不住氣,滿滿肯定是誤會了,所以啊,你也別躲了。”
小花道:“萬事小心,滿滿,咱們這一段時間還是避著她些。”
小花這話沒毛病,滿滿點頭,“行?!?/p>
又過了半個月,大家伙幾乎將這事都快要忘記了。
鄭映袖:“洲洲,兔舍那兔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整天都不肯吃東西了?!?/p>
“那死肥兔子不吃也好,免得肥死了。”
程沐洲嘴里雖然是這么說的,可他還是抬步朝著兔舍的方向而去。
滿滿四人聽到了,連忙跟上。
到了兔舍,果然看見肥兔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懨懨地。
兔舍里的青菜和胡蘿卜有很多,肥兔連口都不肯張。
程沐洲皺眉道:“它恐怕是生病了?!?/p>
鄭映袖擔憂道:“那怎么辦?”
她知道,洲洲表面上不說,可心底是在意這只兔子的。
滿滿立馬道:“洲洲,你別急,我有法子救它!”
程沐洲瞪她,“誰告訴你我急了?”
滿滿毫無留情揭穿他,“你別嘴硬了,這一段時間你掃兔子屎,肯定是對它掃出感情了!”
程沐洲臉立馬紅了,“你別胡說八道!”
什么叫掃兔子屎掃出感情了?這死丫頭說的什么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愛上了這只死肥兔!
滿滿眼珠子一轉(zhuǎn),“那行吧,那我不管了,飛揚,云英,小花,咱們走!”
“哦!”
其他三小只聽了,跟著滿滿轉(zhuǎn)身離去。
程沐洲差點在原地跺腳,這死丫頭難道真要見死不救。
“等等!”
終于,在滿滿她們幾人走出十幾步后,程沐洲忍不住出聲。
滿滿回頭,一臉得意,“怎么樣?”
程沐洲艱難道:“我雖然對這兔子沒什么感情,可它畢竟是院士養(yǎng)的,若是出了事,何院士必會傷心,所以你還是救救它吧?!?/p>
滿滿:“要我救也行,不過你得答應(yīng)今晚跟我回宣寧侯府。”
這一段時間沒見洲洲,沈清夢和蕭星河雖然嘴上沒說,可滿滿知道,爹娘是想洲洲的。
程沐洲咬了咬牙,“成交!”
于是,滿滿回到兔舍,她上一輩子在寵物醫(yī)院打過工,對寵物生病的情況略知一二,滿滿上手摸了摸兔子肚子。
“它吃錯東西了?!睗M滿很快得出結(jié)論,“應(yīng)該是肚子不舒服,得想法子將它吃進去的東西排出來?!?/p>
程沐洲問:“怎么排?”
滿滿抓住兔子的雙腿,向下倒了倒,“催吐,它若吐不出來,就讓它排出來?!?/p>
那兔子不愧被洲洲稱作肥兔,滿滿抓住它,使出吃奶的力。
費了好一會兒功夫,肥兔終于張嘴嘔吐了出來。
是一些白色的沫子,一時半會也分不清是什么東西。
滿滿一看,搖頭道:“還不行,這東西它也不知吃了多少,得想法子讓它再排泄出來?!?/p>
滿滿又用雙手去揉肥兔的肚子,可惜這肥兔在她手里不安分,滿滿又摁又揉,使了不少力,額頭上全是汗水。
有一些汗水都滴到眼睛里去了,滿滿雙手都忙,也顧不上擦,一張小臉難受卻忍耐著。
看來她也是真心想要救肥兔的。
洲洲心思微動,他記得兔舍里有汗巾的。
洲洲轉(zhuǎn)身去拿了汗巾,蹲下身子要給滿滿擦汗。
那汗巾快要碰到滿滿眼睛時,滿滿啊的叫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