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對著蕭星河一陣輸出。
“爹爹您也不想想,當年的誤會解開容易嗎?”
“做事情就要趁熱打鐵,這話難道您沒聽過嗎?”
“您以為我愿意偷聽啊,還不是因為這么多年爹您不靠譜,您若是靠譜些,我早就弟弟妹妹抱滿懷了,還用像現(xiàn)在這樣,求著洲洲那個小鬼回來嗎?”
滿滿說完,口干了,一口氣咕嚕咕嚕牛飲一壺上好的茶水。
蕭星河:……
滿滿還想接著再輸出,蕭星河眉心跳了跳,大吼一聲。
“段文段武,你們倆死外面了嗎?”
段文和段武正在外面偷聽,兩人肩膀憋笑憋得一抖又一抖。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侯爺如此吃癟的模樣,可偏偏侯爺拿滿滿小姐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到蕭星河這一聲怒吼,兩人便知道蕭星河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極限了。
段文和段武忙沖了進去,滿滿嘴里叫了一聲:“爹,滿滿還沒說完呢……”
段文:“滿滿小姐,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
段武:“是啊,天不早了?!?/p>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滿滿跑得飛快,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蕭星河會從輪椅上站起來追上他們。
滿滿:……
路上,段文向段武感嘆:“武啊,原來這天天練繞口令真的有用??!”
段武:“要不從明日起,咱們也跟著滿滿小姐一起練習(xí)?”
滿滿嘴角抽了抽。
段文和段武兩人看她一眼,哈哈大笑。
滿滿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兩人是逗自已玩兒呢。
滿滿額角壓下三條黑線。
爹爹不中用,他的兩個護衛(wèi)還打趣她,哼!
滿滿:“你們倆還有臉笑呢,侯府絕嗣難道你們倆就沒有負責(zé)?”
段文:……
段武:……
得了,以后他們也不敢惹滿滿小姐了。
滿滿那小丫頭終于走了,蕭星河耳朵也清靜了。
他不由松了口氣,自已推著輪子來到桌邊,準備倒一壺茶給自已。
結(jié)果,茶壺空了。
空了……
蕭星河嘴角抽了抽,想到剛才小丫頭抱著茶壺牛飲的模樣,他簡直氣笑了。
噼里啪啦說了他一頓,還一口茶水都不留給他。
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小家伙!
*
靖南侯府。
林漠煙在祠堂里跪著,魏溪月帶著魏溪晨偷偷溜了進去。
“娘?!?/p>
魏溪月和魏溪晨看見林漠煙,兩人便撲進她懷里,痛哭出聲。
林漠煙看著孩子哭,自已也落下淚水。
“行了,別哭了,你們告訴我,今日你們父親去哪了?”
魏溪月:“娘,父親今日進了春姨娘的屋子?!?/p>
林漠煙咬牙,心中暗恨。
自已失勢,魏成風(fēng)不僅不幫自已,還去了妾室的房間。
他心中難道真的沒有自已了嗎?
魏溪晨擔(dān)憂道:“娘,春姨娘會不會懷上弟弟?”
若是春姨娘懷上弟弟,靖南侯府就不止他一個獨苗了。
林漠煙聲音冰冷,“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把春姨娘也和丁姨娘一樣,灌入紅花才對!”
魏溪月打了一個寒顫,她到底只是一個小姑娘,道:“娘,那當初的驅(qū)寒湯難道就是……”
“就是紅花?!绷帜疅煱欀碱^看著魏溪月,道:“你也不小了,也該懂事了,溪月,你以后做了主母也要學(xué)著娘這樣?!?/p>
“在自已還沒有誕下足夠多的兒子前,妾室是不許生下兒子的?!?/p>
魏溪月懵懂的點了點頭。
林漠煙:“不過不要緊,且讓她得意幾天,你們這兩日去你們祖母那里好好討好她老人家,只要你們祖母氣消了,娘便不用跪下祠堂了。”
魏溪月和魏溪晨聽了,兩人同時點頭。
林漠煙心中不由安慰幾分,好在,她還有兩個孩子。
她每日要跪足五個時辰,起身之后腿已經(jīng)僵硬了,就連回自已房間都需要人攙扶著。
哪還有精力應(yīng)付魏成風(fēng)。
不僅如此,出了宋子規(guī)的事后,魏成風(fēng)根本就不進她的院子了。
林漠煙只覺得心中無比凄涼,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
現(xiàn)在還不是她難過的時候,她得阻止春姨娘懷孕。
上次送湯給丁姨娘,是魏溪月去的,而這一次……林漠煙將目光落到魏溪晨身上。
“晨兒?!?/p>
林漠煙摸了摸魏溪晨的臉,道:“娘親交待你一件事情,你若做得好,以后侯府仍然只有你一個獨苗,你若做得不好,春姨娘說不定就會生下弟弟,你想做好還是做不好?”
魏溪晨:“娘,晨兒不要弟弟,晨兒想做好?!?/p>
林漠煙小聲的對魏溪晨叮囑著,魏溪月在一旁聽著,聽到后面,魏溪月有些遲疑。
“娘,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糊涂,”林漠煙語重心長道:“你們倆記住娘的話,若是心慈手軟,最后苦的只會是自已?!?/p>
兩個孩子望著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