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穿云:“二哥,你怎么能這樣?馮氏怎么說也是你的結(jié)發(fā)妻子?!?/p>
“結(jié)發(fā)妻子?”宋子規(guī)目光陰鷙,“三弟,你可知,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有多痛苦!”
宋子規(guī)說罷,馮氏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滿滿都擔心她再這樣下去,把自已牙齒給咬著了。
滿滿靠近馮氏,從荷包里掏出一顆糖,剝了塞進她嘴里。
“你別怕,吃了糖就不苦了。”
馮氏呆呆看著滿滿,有淚水順著她的眼眶流了出來。
永安伯瞪眼罵道:“混賬東西,馮氏當初嫁進來,也是你點頭同意了的?!?/p>
宋子規(guī):“是,可是孩兒后悔了,父親,孩兒難道沒有后悔的權(quán)利嗎?”
路氏搖頭,滿臉的不認同,“你可以后悔,可你的法子太極端了,不僅如此,你將大嫂也害了!”
宋穿云詫異看向玉氏,“大嫂,二哥他……”
玉氏看著宋子規(guī)的目光,也含著憤恨。
“三弟妹說得沒錯,我確實被他害了。這幾年,但凡是我出現(xiàn)的地方,宋子規(guī)總會有意無意湊過來?!?/p>
“起初,我以為他圖謀什么,后來我才明白,他要制造與我這個大嫂有染的假相,用此來毀壞我的名聲,讓我無法管家,也讓我沒臉在京城露臉,只能深居簡出?!?/p>
玉氏說到此處,搖了搖頭,“宋子規(guī),你真狠毒?!?/p>
宋歸鴻嘆了口氣,他就知道,紙是包不住火了的,事情總會有敗露的一天。
突然,玉氏抬手,一巴掌扇向宋歸鴻。
宋歸鴻被扇得一臉懵,眾人也是一驚,就連宋子規(guī)原本面無表情的眉眼也向下抽了抽。
宋歸鴻不可置信般看向玉氏,“夫人,你怎么動手打我?”
“打得就是你這個做大哥的!”玉氏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嘆什么氣?該嘆氣的人是我才對!這些年以來,你明知道自已弟弟的所作所為,你卻沒有半分為我這個妻子正名,沒有幫我去除污名,反而任他胡作非為?!?/p>
“你就不配為人夫!我呸!”
玉氏向來為人處事都極冷清,這還是她第一次表現(xiàn)得如此潑辣一面。
宋歸鴻被罵,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兩句,卻發(fā)現(xiàn)玉氏罵得全對。
宋穿云不解:“可二哥為何要害你?”
“還能為什么,”玉氏慘笑一聲:“因為我管家?guī)啄?,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p>
“什么秘密?”
所有人都看向玉氏,滿滿三小只更是翹首以待。
玉氏:“為了他愛的女人,他不惜毀了另一個無辜女人的清白?!?/p>
玉氏話音一落,屋內(nèi)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洲洲和滿滿對視一眼,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滿滿:“大夫人,還請您細說。”
玉氏看向滿滿,目露慚愧,“那日聽說你是宣寧侯夫人的女兒,我就覺得對不住你母親,這些年,她過得恐怕也不好吧。”
滿滿緊了緊拳頭,“是,我母親瘋了幾年,前一陣子,也查出她的茶水里被人下了死藤草。”
永安伯爵府眾人又是一驚。
居然又是死藤草,是巧合嗎?
滿滿道:“自然不是巧合了,下死藤草的人是我母親的一個婢女,她是受靖南侯夫人林漠煙指使,我母親的瘋癥與二夫人如出一轍,不僅如此,就連陷害她們的方法也是一樣的!”
滿滿說到這里,氣憤地指向宋子規(guī)。
“所以我合理懷疑,就是他與林漠煙聯(lián)手,害了我母親和二夫人!”
滿滿的話,將本就不平靜的永安伯爵府,攪得更加巨浪滔天了。
事情牽扯的人太多了,永安伯不得不重視起來。
永安伯:“小丫頭,你說得可是真的?要知道,光懷疑可不行,要有證據(jù)?!?/p>
滿滿:“八年前的事情,我沒有證據(jù),可是大夫人她有!”
所有人看向玉氏。
滿滿對玉氏道:“大夫人,拜托你了?!?/p>
玉氏瞧見滿滿這誠懇模樣,心里竟說不出的羨慕,自已半生無兒無女,而沈清夢有這樣好的女兒。
永安伯神情嚴肅,“玉氏,你身為長媳,永安伯府向來對你不薄,你說話之前可要考慮清楚后果。”
玉氏猶豫了幾分。
永安伯的意思她懂,若今日真要將當年的丑事抖出來,宋子規(guī)就無半點退路了。
畢竟,宋子規(guī)和馮氏的事情,頂多算家宅不寧。
說破天了去,也不過是永安伯爵府的家事。
可若牽扯到外人,不僅永安伯爵府的名聲算是被宋子規(guī)給敗壞完了,恐怕還會牽扯出更多對永安伯爵府不利的事情。
洲洲和滿滿的心也提了起來,若是此時玉氏受永安伯威脅,不敢抖出當年的真相,那么他們之前努力了那么久的事情,也白費了。
正在玉氏猶豫之際,一道聲音傳來。
“當年的事情,本侯認為,也是時候還本侯夫人一個公道了?!?/p>
滿滿眼眸一亮,這是爹爹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便看見沈清夢推著蕭星河,夫妻倆從外面一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