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直躲在外面看著,當(dāng)看見這血包的效果之后,她滿臉詫異微微張嘴。
滿滿小手拍了拍額頭:“服了,我真服了,果然做人貪不得便宜!”
這是她在外面小攤上買的惡作劇小玩意,當(dāng)時攤主要十文錢,她還價到八文,對方便給了她這個血包。
后悔也沒用,滿滿摸了一把臉,該她登場了。
滿滿走了進(jìn)去,露出嘿嘿一笑的反派聲音。
“雅紅姑娘,你的兒子如今落在我們手里,當(dāng)年的事情你還不說嗎?你若再不如實說出來,你兒子的小命就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滿滿說完,段武和洲洲兩人都盯著雅紅的反應(yīng)。
雅紅先是被段武的突然闖進(jìn)嚇了一跳,當(dāng)看見段武手里拖著一個小男孩時,她的心更加不安了。
屋內(nèi)只有一盞油燈,光線有些昏暗。
只看見那小男孩一身破衣,膚色極黑,一看就沒有被好好照顧。
雅紅好多年未見自已兒子了,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就是自已的兒子,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一伙的?
正在她懷疑之際,段武又一巴掌將小男孩的腦袋拍碎了。
那血濺得到處都是,有一些甚至濺到她身上了。
溫?zé)岬难屟偶t腦海里閃過從前一些畫面了。
當(dāng)年她拿著一筆豐厚的錢財回村。
她長得好看又有錢財,很快便有人上門提親。
她嫁了人,生了孩子之后,村里不知怎么就出現(xiàn)關(guān)于她的流言蜚語,她從前在京城做過妓女的事情被大家都知道了。
家里的男人覺得她丟人,發(fā)瘋了一樣打她,就在男人拿著長板凳砸向她時,她三歲的兒子沖過來替她擋住了這一劫。
那么小的孩子被板凳砸破了腦袋,當(dāng)時的血也如現(xiàn)在一般,濺到她身上,鮮血糊得孩子滿臉都是。
那些痛苦的記憶讓雅紅瞬間失去了理智,她站起身子不顧一切沖向段武。
“你放開我的兒子,放開!”
段武傻眼,人不自覺后退了兩步。
雅紅一把撲到洲洲面前,她緊緊將洲洲抱進(jìn)懷里,面色慌亂,聲音顫抖。
“兒啊,娘來保護(hù)你,誰都不許傷害你!”
洲洲:……不是,這就成了?
那么假的血包,這個雅紅怎么就相信了?
滿滿也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
滿滿連忙道:“雅紅姑娘,只要你說出當(dāng)年的真相,我立馬讓大夫過來給你兒子診治?!?/p>
雅紅摟緊洲洲哭著道:“你們要什么真相?當(dāng)年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我不過是拿了兩筆錢,好不容易脫離了魔窟,你們還要什么真相?”
滿滿道:“兩筆錢?所以除了我爹之外,另外給你一筆錢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窮苦的女人,被逼無奈成了青樓頭牌,我什么都不知道!”
雅紅痛苦哭泣著,“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我的孩子,讓他在這世上受苦受累,兒啊,是娘對不住你!”
雅紅抱著洲洲哭得不能自已,一時之間,屋內(nèi)另外三人也不知該怎么辦了。
最后還是洲洲最先反應(yīng)過來。
洲洲小聲道:“你別哭了,我沒事?!?/p>
“怎么會沒事,”雅紅雙眼里都是心疼,“這么多年了,娘都不在你身邊,你必是受人嘲笑,你爹后來又娶了后娘,她必不會待你好了,我可憐的兒??!”
滿滿見她如此,心生內(nèi)疚。
“對不起,雅紅姑娘,是我們騙了你,其實他不是你的兒子。”
段武:“滿滿小姐,事情都快成了,你怎么能這個時候告訴她?”
滿滿有些抱歉,“段武哥哥,我只是覺得我們不該利用一個母親的愛子之心,雅紅姑娘,你的兒子還在江洲好好地,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我可以派人去江州將他接過來?!?/p>
洲洲此時也道:“抱歉,我真不是你兒子,我是假扮的?!?/p>
兩個小家伙站在雅紅面前,微微低頭,一臉做錯事的模樣。
雅紅微微張嘴,驚訝之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居然上了這兩個小家伙的當(dāng)。
“你們……”
滿滿:“要怪就怪我,這事跟洲洲沒關(guān)系,我也是想要讓我爹娘之間的誤會解開?!?/p>
上了當(dāng)?shù)母惺懿⒉缓檬?,雅紅有些難堪,可看著眼前兩個小家伙,她目光復(fù)雜。
猶豫了片刻,雅紅道:“罷了,既然你們想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那便帶著我去跟你爹說清楚吧。”
“不用了,本侯已經(jīng)在此了?!?/p>
屋外,蕭星河的聲音傳來。
屋內(nèi)三人紛紛瞪眼,不是,蕭星河他什么時候在外面的?
正在三人詫異之時,段文推著蕭星河進(jìn)屋,而他們身后,居然還跟著沈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