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風(fēng)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煙兒,你莫要任性了,因為你的事情,我們靖南侯府如今受多少人指指點點?溪月連書院都不愿意去了,溪晨更是連大門也不肯出,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莫要去招惹宣寧侯府,你可將我的話聽進去了?”
林漠煙咬牙,她的心此時如同被捅了一個窟窿,她以為她來到這古代,會與眾不同。
魏成風(fēng)也一直做得很好,可萬萬沒想到,卻敗在這一步。
“侯爺,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為什么一定要答應(yīng)這個條件?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林漠煙哭道:“我只是不甘心,給點小教訓(xùn)他們,可宣寧侯府卻一步步陷我于不義,這一切不怪我,要怪也只怪滿滿!”
說到激動處,林漠煙抓住大牢木欄,痛苦道:“我們的雙胎因為滿滿和蕭星河沒有了,你不僅沒有為我報仇,如今還要納妾,侯爺,你好狠的心??!”
魏成風(fēng)無奈道:“這也是權(quán)宜之計!”
“什么權(quán)宜之計,不過是借口罷了,如若你真愛我,又怎么會接受別的女人?”
林漠煙別過臉,“侯爺,你走吧,就由著妾身在這牢里自生自滅吧?!?/p>
“你當(dāng)真要如此任性?”魏成風(fēng)搖了搖頭,“母親做這些也是為了侯府子嗣著想。”
魏成風(fēng)雙手緊握成拳,心緒一時起伏萬千,他知道林漠煙向來不同意他碰別的女人,所以這些年他也忍了。
可事到如今了,林漠煙仍然不肯讓他納妾。
魏成風(fēng)第一次反思,自已是不是太過于慣著她了?
林漠煙嘲諷一笑,“溪月和溪晨難道就不算侯府子嗣了?分明是你有了二心?!?/p>
“行,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想想吧。”
魏成風(fēng)狠了狠心,轉(zhuǎn)身離去。
到底她為自已生了兩個孩子,魏成風(fēng)在離開牢獄之前,給了一筆銀子獄卒。
交待對方好好照顧林漠煙,如若她有需要,可隨時讓人去靖南侯府一趟。
做完這一切,他才離開。
只是心頭那股郁氣,怎么也消不掉。
他不明白,煙兒若真愛他的話,為何不為他著想,讓他多些子嗣,侯府昌盛,她這個侯府主母地位也更穩(wěn)啊。
除非,煙兒并不如他想的那般愛他?
想到這里,魏成風(fēng)忙搖了搖頭,不,煙兒只是太在意他了。
*
秋風(fēng)起,天漸涼。
沈清夢找牙行退了長安街的鋪子,這次牙人不敢多言什么,不僅規(guī)規(guī)矩矩退了全部租金給她,還另外送了禮作為賠償。
滿滿:“娘,那鋪子不租了嗎?”
沈清夢:“還是得租新鋪子,只是不租這兩間了?!?/p>
這兩間鋪子鬧出多少事來,沈清夢覺得麻煩,既然是麻煩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她帶著滿滿在京中逛著,又看中了一間新鋪。
這次沈清夢干脆將鋪子給買了下來。
滿滿哇了一聲,“娘,您真豪橫!”
大幾千兩的鋪子,娘說買便買了,當(dāng)真是有錢。
沈清夢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些都是玉肌香鋪賺來的,滿滿,娘決定了,這間鋪子就記在你的名下?!?/p>
“什么?”
滿滿瞪大一雙圓溜溜的眼,有些不敢相信。
待她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擺手。
“娘,不要啦,女兒還這般小,怎么能接受如此貴重的禮。”
沈清夢笑中帶著憐愛,她道:“說起來,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想到由回雪和三皇子幫著咱們打廣告,讓咱們鋪子一炮而紅,咱們玉肌香鋪的生意哪能這般好?所以,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可是滿滿還是搖頭,“娘才是最大功臣,因為娘每日都好辛苦。”
沈清夢付出多少,滿滿全看在眼里。
沈清夢卻道:“傻丫頭,玉肌香鋪日后還有得賺,娘的辛苦也有回報,而這間鋪子不過只是開始而已,你是娘的女兒,娘給你的就得接著,不許拒絕?!?/p>
滿滿心底裝滿了感動,她忍不住撲進沈清夢懷里。
“多謝娘!”
沈清夢笑了笑,她的滿滿當(dāng)真是乖,知道她的辛苦和不容易。
就這樣,滿滿自覺自已也沒做什么,就得了一間鋪子。
滿滿:……咳咳,小小腰桿挺得更直了。
滿滿去了書院,今日書院特意請了法師過來講經(jīng),所有學(xué)子都在校場上坐等著。
路飛揚她們聚在一起聊天,看見她過來,小花招手道:“滿滿,快,給你占了座?!?/p>
滿滿:“謝謝,不過今日我筆直的腰桿不允許我輕易彎下?!?/p>
“什么玩意?”謝云英懵逼問道。
小花和路飛揚兩人的視線也停留在滿滿的腰上。
路飛揚:“你腰看著沒事啊!”
滿滿嘆道:“我的腰被新買的鋪子給頂直了,唉,你們不知道,娘親將新買的鋪子記在我的名下,我都說不要不要了,她就是不聽,非要買給我,這沉重的母愛讓我無以為報,只得挺直腰桿子做人?!?/p>
其他三人:……
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家伙嘚瑟老毛病又犯了。
三人心照不宣,一齊伸手,六只爪子狠狠摁向滿滿小腦袋瓜子。
滿滿直接被六巴掌拍在座位上了。
滿滿:……瞬間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