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煙被抓的消息傳回靖南侯府,魏成風(fēng)雙拳一緊。
魏老夫人氣得胸口起伏,“怎么會這樣?她出了月子不在家中待著,往外瞎跑什么?怎么會被京兆府的給抓去了?”
魏溪月一臉恐慌,她忙抓住魏成風(fēng)的衣袖,道:“爹爹,娘不會出事吧?您救救娘?!?/p>
魏成風(fēng):“放心,京兆府的人看在爹的面子上,也不敢對你娘亂來,爹現(xiàn)在就去把娘救回來?!?/p>
魏成風(fēng)大步往外走,魏溪月連忙跟上。
“爹,我同你一起去?!?/p>
弟弟魏溪晨也道:“爹,晨兒也要去救娘?!?/p>
魏成風(fēng)看著自已的兩個孩兒,道:“別胡鬧,你們陪著祖母,爹馬上將娘帶回。”
說罷又對魏老夫人道:“母親莫要氣,漠煙被抓,這其中必然有誤會,兒子去了京兆府將誤會解決了便是。”
魏老夫人目光失望,搖頭道:“成風(fēng)啊,京兆府不會無故抓人,你這媳婦她……”
后面的話,當(dāng)著兩個孫兒的面,魏老夫人止住了。
魏成風(fēng)面色沉了沉,拱手道:“兒子去去就回。”
魏成風(fēng)走后,魏老夫人失神喃道:“當(dāng)初讓她莫要送走滿滿,她偏不聽,眼下她出了事倒也罷了,平白連累我們靖南侯府的名聲?!?/p>
堂堂靖南侯夫人被抓進了京兆府,這事恐怕已經(jīng)在京城傳開了。
她這一張老臉,早就被林漠煙給丟盡了。
魏溪月站得離魏老夫人不遠,她聽到祖母的話,心頭不安加深。
她上前一步,“祖母,就算滿滿走了,還有溪月,溪月會乖乖地,不叫娘親和祖母操心。”
魏老夫人摸了摸魏溪月的頭,“好孩子,可惜……”
可惜什么?
魏老夫人并未明說,魏溪月隱約猜到了。
她咬住下唇,不明白為什么在祖母眼里,滿滿竟然重要過自已,而在娘親眼中,自已又沒有弟弟重要。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所有人滿意?
*
魏成風(fēng)去了京兆府。
“寧副使,本侯要見姚大人?!?/p>
寧大人拱手道:“靖南侯,姚大人已經(jīng)交待過下官,今日誰都不見?!?/p>
“他連本侯也不見嗎?本侯找他有急事?!蔽撼娠L(fēng)眼底寫滿疑惑,“寧副使,可否賣本侯一個面子?”
寧大人搖了搖頭,“侯爺,姚大人正是猜出了您是為何而來,所以才不見的,大人特意交代了,此事性質(zhì)惡劣,受害者是程國公府的小公子,對方早有交待,若此事不秉公處理,程國公府那邊不會善罷甘休?!?/p>
魏成風(fēng)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疑,怎么又是程國公府的小公子?
自已和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那本侯可否見自已內(nèi)人?”
“只有一刻鐘。”寧大人一臉公事公辦道:“侯爺還請盡快?!?/p>
魏成風(fēng)來到牢里,這還是他第一次來京兆府的牢獄。
他此時心情復(fù)雜,若不是林漠煙,他本可以一輩子不用踏足這個地方的。
“侯爺!”
魏成風(fēng)聽到了林漠煙的聲音,他停下腳步,在一處牢房里看見了林漠煙。
林漠煙此時臉上寫滿了驚慌,在看見他來時,宛如溺水之人看見唯一的浮木。
林漠煙急忙抓住魏成風(fēng)的手,“侯爺,你終于來了,妾身等你許久了,妾身是冤枉的,侯爺你去告訴姚大人,快讓他放妾身出去?!?/p>
“別急,”魏成風(fēng)握緊她的手,道:“說說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妾身……”林漠煙目光閃躲,“妾身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今日在沈清夢的新鋪子里有六個白云書院的孩子出了事,于是妾身就前去查看?!?/p>
“可卻沒想到,沈清夢和蕭星河早就等在那兒了,他們早就算計好了,將那六個孩子出事的責(zé)任推給了我,偏偏姚大人信了他們的話,我有口難辯才被抓到這里了?!?/p>
“真是這樣嗎?”魏成風(fēng)目光懷疑地看著她。
林漠煙穩(wěn)住心神,“真是這樣?!?/p>
“你說謊?!蔽撼娠L(fēng)突然一把放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