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跑了,扔下沈清夢獨自一人面對蕭星河。
她見蕭星河越發(fā)難受的模樣,道:“侯爺,要不喚府醫(yī)過來吧?!?/p>
“池神醫(yī)的藥,怕是喚府醫(yī)無用。”
蕭星河說罷,頭顱高仰,雙臂緊緊攥住浴桶邊緣,氣息紊亂。
屋內(nèi)隔著屏風(fēng),隱約能看見里面是何等風(fēng)光,沈清夢臉也不由熱了起來。
“你……出去?!?/p>
蕭星河開口,語氣已經(jīng)帶著一線艱難之色了。
沈清夢并沒有聽清,還以為他有什么吩咐,她走近幾步,整個人貼近屏風(fēng),出言問道:“侯爺,你方才說什么?可是需要妾身做些什么?”
蕭星河抬眸,便看見屏風(fēng)上倒映出她妙曼身段,他喉頭滾動,更難自抑了。
“嘶——”
蕭星河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清夢聲音焦急又喚了一聲,“侯爺!”
“你別進(jìn)來!”蕭星河低喘了一聲,努力道:“出去!”
曾經(jīng)犯過的錯,他不會讓自已再犯一次。
他更不愿意自已這一副丑陋的模樣嚇著她。
沈清夢呆立了片刻,她低頭想到了什么,開口道:“侯爺放心,我不會進(jìn)去,我會安靜守在這里,我已經(jīng)吩咐段文和江浦他們?nèi)フ埑厣襻t(yī)過來了?!?/p>
她若離開,怕他有什么不測。
在這里安靜地守著他,她心中安穩(wěn)。
畢竟,他是她的夫君。
更何況,今日他這一副模樣還是滿滿造成的,于情于理,她該對他負(fù)責(zé)。
蕭星河瞥向她的方向,見她果真安靜地站在原地,那身姿令人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身上的熱浪一陣又一陣襲來,蕭星河恍惚之間,覺得那道身影與多年前的那一晚,仿佛重合在了一起。
他搖了搖頭,懷疑那藥上腦,讓自已徹底不清醒了。
*
滿滿在外等著,雖然她是想爹娘感情更好,為她生個弟弟妹妹。
可就這么放任蕭星河不管,她心中也過意不去。
正在她在蕭星河院子外來回踱步時,池神醫(yī)終于慌慌張張趕來了。
池神醫(yī)身后還跟著段文和江浦,這兩人幾乎是一左一右將池神醫(yī)給架過來的。
滿滿一把抓住小藥童衣領(lǐng),“你小子給我的到底是什么藥?”
一路上,段文和江浦兩人已經(jīng)告訴了池神醫(yī),蕭星河將那藥吃了,而且還是滿滿送給他的。
小藥童也知道自已闖禍了,他一臉害怕道:“我也不知道,師父說那是春藥……”
果然,自已就沒猜錯。
滿滿望向池神醫(yī),“怎么辦,我爹好像很難受,可有解藥?”
“有有有!”池神醫(yī)忙道:“那張員外年齡大了,老夫怕他玩出事來,特意有配過解藥?!?/p>
滿滿一聽,松了口氣。
她也終于放開了小藥童,小藥童嚇得腿一軟,好在滿滿又一把抓住他。
滿滿無比嫌棄道:“你小子做事不用心,還這般擔(dān)心。”
小藥童哀求道:“滿滿,待會侯爺好了,你能不能幫我求求情,我怕我小命不保?!?/p>
滿滿豪氣道:“放心吧,這事要怪就怪我,也不全是你一個人的錯?!?/p>
話雖如此,可滿滿心底也發(fā)愁啊。
好不容易趁著蕭星河過生辰,送了這藥給他,沒成想,鬧出這么一出烏龍。
池神醫(yī)喂過蕭星河吃藥后,蕭星河身上那股燥意總算是慢慢消散了。
滿滿啪嘰一聲,直接給跪下了。
小藥童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剛才是誰在他面前硬氣十足,原來這家伙膽子也沒比自已強(qiáng)到哪去啊。
滿滿:“爹,是女兒不好,差點害得您失身!”
滿滿此話一出,蕭星河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立馬又漲了回來。
他指著滿滿,手指都在顫抖。
“你……滾!”好半天才從嗓子眼里擠出這個字。
滿滿:“好咧!”
她立馬麻溜地地上滾了一圈,唰一下起身,腳底抹油溜了!
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池神醫(yī):“侯爺,正好到了這個月的診治時間了,老夫趁著今日便為你診治吧?!?/p>
蕭星河點頭,“多謝?!?/p>
他一直垂著眉眼,讓人瞧不出他心中所想,沈清夢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選擇安靜地離開。
待沈清夢走后,蕭星河才抬眸望著她離去。
他一雙眼眸深邃,目光中有他自已都不知的復(fù)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