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風忙道:“怎么會腹痛?”
“妾身也不知,”林漠煙蒼白著一張臉,道:“夫君,妾身肚子更疼了?!?/p>
魏成風不敢耽誤,連忙將她抱上馬車,又吩咐車夫趕馬車去京城最大的醫(yī)館。
一路上,魏成風都握住林漠煙的手,道:“煙兒,你堅強些?!?/p>
林漠煙小腹越發(fā)疼痛了,她緊緊抓住魏成風的手,道:“夫君,妾身好怕……”
林漠煙怕,魏成風也一樣,他只得將她緊抱在懷里,朝著車夫吼道:“加快馬步,快些!再加些!”
車夫不敢耽誤,揚起手中鞭子快速駕著馬車。
好在一路上并無阻礙,到了醫(yī)館之后,魏成風便將林漠煙抱起。
他目光瞥到林漠煙方才躺過的地方,身子一僵。
“夫君,怎么了?”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林漠煙也回頭望去,當看見墊子上的一絲血時,她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這是……血?
林漠煙害怕得全身顫抖起來。
“大夫!”魏成風抱著林漠煙朝里面跑去,他大吼道:“全部都滾開,讓你們醫(yī)館里最好的大夫過來給我夫人看病。”
醫(yī)館里的病人目露不滿的看著他,大家都是來看病的,他憑什么這般跋扈!
“這人誰啊,這般霸道?”
有人很快認出他來了。
“是靖南侯和他的夫人?!?/p>
“他夫人怎么了?看著臉怪白的,可是生了什么病?”
“鬼知道,聽聞他們家丟了養(yǎng)了六年的養(yǎng)女,嘖嘖,真夠狠心的,我看生了什么病也是報應(yīng)?!?/p>
大夫為林漠煙看過診后,搖了搖頭。
“夫人已經(jīng)有了流血的跡象,這一胎恐怕保不住了?!?/p>
魏成風和林漠煙兩人滿臉不敢置信,林漠煙更是無法相信。
她搖頭道:“不,不可能的,明明今天早上還好好地?!?/p>
魏成風一把抓住大夫衣領(lǐng),道:“是啊,本侯的夫人早上還好好地,你是不是看錯了?”
“大夫面無表情,對于魏成風這樣無理醫(yī)鬧的人,他最是痛恨了,“侯爺仔細想想,方才來之前,是否受過驚嚇?”
魏成風手中的動作一僵。
大夫立馬明白了,他道:“夫人本就體虛,不適宜生養(yǎng),這一受驚嚇,自然保不住胎兒?!?/p>
“你胡說!”林漠煙始終不能相信,她咬牙道:“我已經(jīng)生了兩個孩子了,又怎么會不適宜生養(yǎng)呢?”
大夫道:“反正老夫切過夫人的脈了,夫人確實是這個體質(zhì),至于說您那兩個孩子……也可能是那段時間運氣好,正好讓夫人懷上了。”
“可夫人如今這雙胎想要保住……只怕是難了?!?/p>
“你個庸醫(yī)!胡說八道什么!”
魏成風一拳頭朝對方打去。
大夫被打了,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燒,可也知他們是京中權(quán)貴,得罪不起,只冷聲道:“老夫無能,還請侯爺和夫人另請高明吧。”
魏成風一把放開他,轉(zhuǎn)頭對林漠煙道:“走,咱們?nèi)フ页厣襻t(yī)?!?/p>
“可……”林漠煙滿臉心煩,“池神醫(yī)因為滿滿的關(guān)系,不愿意看我的病。”
“那就把滿滿抓上,今日不管如何,本侯定要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p>
林漠煙點頭,這雙胎都是兒子,若是沒了,她也心疼。
魏成風又帶著林漠煙出了醫(yī)館,馬車直奔宣寧侯府。
恰巧蕭星河帶著滿滿從宮里回來,至于沈清夢嘛,因為忙著治容貴人的臉,便要晚些才能離開。
滿滿狗腿地推著蕭星河的輪椅,一張滿是笑容的小臉,在看見魏成風和林漠煙時,立馬冷了下來。
真晦氣!
這兩人怎么在宣寧侯府門前。
蕭星河自然也是看見他們了,他挑了挑眉頭,正欲開口詢問之際,魏成風搶先一步開口了。
魏成風:“滿滿,隨我去春山上找池神醫(yī)?!?/p>
滿滿警惕看著他,“我不去?!?/p>
“你不去?”魏成風上前一步,道:“你若不從,今日我便要你小命!”
蕭星河冷笑一聲,“靖南侯,我是雙腿廢了,不是死了,有本侯在,今日你休想動滿滿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