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河直接帶著滿滿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朱恪均親自出來接見,他一身錦緞紫衣,外披寶藍(lán)色金絲袍子,肩膀兩處繡得是同色孔雀毛,整個(gè)人色彩鮮明得宛如一一只開屏的公孔雀。
這一身顏色差點(diǎn)把滿滿的眼都晃花了。
三皇子不愧是整個(gè)皇城最風(fēng)流倜儻的人物。
朱恪均讓下人上了茶水后,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道:“宣寧侯今日怎么愿意來本皇子這寒舍了?”
蕭星河:“三皇子府富麗氣派,若這都能稱得上寒舍,那這京城可沒好地方去了。”
“哈哈哈哈!”朱恪均仰頭張揚(yáng)大笑,“能得宣寧侯贊美,本皇子這府邸也算蓬蓽生輝了?!?/p>
朱恪均一雙桃花眼又掃過滿滿,道:“這就是靖南侯不要了,扔給你的那個(gè)棄女?”
說話毫不客氣,絲毫不在意滿滿聽到會(huì)如何。
滿滿心中對(duì)他點(diǎn)評(píng),此人性子張狂,又十分騷包。
蕭星河沉聲道:“她是本侯的女兒,名叫蕭滿滿,滿滿,給三皇子請(qǐng)安。”
“是,滿滿給三皇子請(qǐng)安。”
滿滿上前一步,向朱恪均行禮。
朱恪均笑道:“看來你人雖小,卻能得宣寧侯的喜愛,既然宣寧侯都認(rèn)你這個(gè)女兒了,本皇子便也送你一份見面禮吧?!?/p>
朱恪均拍了拍手,讓下人送了一個(gè)禮盒上來。
滿滿雙眸一亮,皇子出手的禮物,想必很值錢吧。
不想,朱恪均卻道:“這是本皇子親自畫的丹青,你拿回去欣賞吧?!?/p>
滿滿:……
這人也太自戀了吧?
誰要欣賞他的畫啊,三皇子他出名的是風(fēng)流,不是丹青啊。
滿滿心中吐槽,但她還是乖乖接過,并且禮貌道謝。
朱恪均突然問她,“你是不是在心底罵本皇子?”
滿滿嚇了一跳,“沒,沒有?!?/p>
“那你怎么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臣女很開心,呵呵!”滿滿強(qiáng)逼自已咧開嘴笑,笑得臉都酸了。
“哈哈哈哈哈!”
朱恪均又是一陣大笑,他就是喜歡逗姑娘家,滿滿這小姑娘逗起來也挺好玩的。
朱恪均逗完滿滿后,這才開口道:“宣寧侯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終于問到正題上了。
蕭星河開口道:“三皇子,微臣有個(gè)不情之請(qǐng)?!?/p>
“請(qǐng)講。”
“可否,讓貴府最丑的丫鬟出來一下?”
“哦?”朱恪均挑眉,這是什么請(qǐng)求,不過他還是招來下人,道:“咱們府上最丑的丫鬟是誰?”
下人回話:“回三皇子,那自然是回雪了,她啊……大老遠(yuǎn)看著就嚇?biāo)廊?。上次老奴夜里?dāng)值不小心碰見她,差點(diǎn)沒被嚇?biāo)?。?/p>
“本皇子府上還有這種人?”
蕭星河居然還特意過來找她,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呢?
三皇子來了興趣,他玩味一笑,道:“把她帶上來。”
“是?!?/p>
名叫回雪的丫鬟很快就被人帶了過來,她身形偏瘦,皮膚白皙,低頭行禮。
朱恪均:“看這樣子也不丑啊,抬起頭來本皇子好好看看。”
回雪身子一僵,緩緩抬頭,露出她的臉來。
一張鵝蛋臉流暢溫婉,一雙翦水秋瞳也說不出的好看,但這所有的美,全被她臉上那張巴掌大小的黑色胎記給毀了。
那張黑色胎記形狀猙獰,貫穿她的左臉和右臉,覆蓋整個(gè)鼻子。
猛的一看,確實(shí)嚇人,也難道夜里能嚇?biāo)廊肆恕?/p>
蕭星河見狀,目光瞥向滿滿。
滿滿對(duì)上他的視線,父女倆無聲交流。
蕭星河:你確定要向三皇子開口?
滿滿點(diǎn)頭:爹,上!
蕭星河:……
他先喝一口茶吧。
見蕭星河捧起茶盞,朱恪均也拿起茶盞喝上一口,他笑著問道:“宣寧侯,回雪這丫鬟也帶來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蕭星河面無表情道:“三皇子,微臣請(qǐng)你寵愛她?!?/p>
“噗——”
朱恪均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滿滿原本是坐在他對(duì)面的位置,她在蕭星河開口前,便已經(jīng)做好的準(zhǔn)備,見朱恪均喝下茶水那一刻,她便跳起來了。
完美地躲開了朱恪均的口水噴射。
“咳咳咳!”
朱恪均嗆得狠狠咳了幾聲,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蕭星河,道:“宣寧侯,你方才說什么?”
別說是朱恪均震驚了,就連回雪也傻傻呆住了。
“三皇子沒聽錯(cuò),”蕭星河聲音還算平穩(wěn),“微臣請(qǐng)三皇子寵愛回雪?!?/p>
“蕭星河!”朱恪均站起身,氣息有些不穩(wěn),“你拿本皇子開玩笑呢!這丫鬟丑成這樣?你讓本皇子對(duì)她下口?你,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蕭星河一雙星眸平靜地看著朱恪均。
朱恪均又問:“回雪與你是何關(guān)系?”
“她與微臣并無關(guān)系?!?/p>
“那你為何要如此?”
蕭星河平靜道:“殿下莫惱,殿下向來風(fēng)流,委身一下又何妨,就當(dāng)是還微臣一個(gè)恩情了。”
“你,你……”朱恪均手指著他,火氣更大了,“你威脅本皇子?”
滿滿站在蕭星河身后,手心微微出汗。
原書中,蕭星河曾救過朱恪均一命,否則滿滿也不會(huì)想到來招惹三皇子了。。
雖然如此,可朱恪均性子囂張,生平最恨別人威脅。
“不敢,等微臣夫人的玉肌香鋪生意好了之后,本侯會(huì)有重謝。”
“哦!”朱恪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你是為了你家夫人啊!”
嚇?biāo)浪玻锰没首?,差點(diǎn)以為他真要犧牲色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