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手受傷了,這事很快傳到蕭星河耳里。
正逢池神醫(yī)來為蕭星河治腿,蕭星河便請池神醫(yī)為滿滿看一下。
段武:“都是屬下辦事不利,請侯爺責(zé)罰?!?/p>
滿滿出了事,段武也很內(nèi)疚。
滿滿用包裹成粽子的手碰了碰蕭星河的手臂,道:“爹爹莫要怪段武哥哥,他只是去辦了一下事,也未料到程沐洲會來找我的麻煩?!?/p>
蕭星河皺眉:“程沐洲?本侯聽說他的傳聞,傳聞他是一個頑劣不堪的小霸王?”
嗯,滿滿點頭,好想說,是你兒子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想了想,還是先別告訴蕭星河,畢竟蕭星河和沈清夢之間的誤會還沒弄清楚呢,再來一個霸王兒子砸在蕭星河臉上,只怕老爹要被砸暈了。
池神醫(yī)給滿滿好好檢查了一番,好在這小家伙外表看著狼狽,實則并沒受什么傷。
除了一雙小手在拉洲洲上來時被藤草割得有些劃傷外,其他安然無恙。
池神醫(yī):“滿滿哎,你咋就不知道愛惜自已的身體呢?人啊,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到了我這把年齡的時候就知道了,千金難買身體健康啊……”
滿滿連連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表情看似認(rèn)真,實則一句都沒記住。
不過她還是朝池神醫(yī)笑道:“神醫(yī)爺爺,你最好了。”
池神醫(yī)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就賣萌吧,在老夫這里也就這一招了!”
滿滿吐了吐舌頭,這一招管用就好。
女兒沒受重傷,沈清夢微微松了口氣。
一想到有人欺負(fù)女兒,沈清夢哪里還坐得住。
到了第二天上學(xué)時,她親自來送滿滿。
因為昨日的事情,滿滿免去了一日的練功,終于得以休息一日。
母女倆到了大門處,發(fā)現(xiàn)蕭星河人早到了。
滿滿有些疑惑,“爹爹,您一大早在門口做什么?”
蕭星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道:“昨日罰了段武二十軍棍,今日放他一天假,段文和江浦也有事,便由本侯送你去吧?!?/p>
滿滿瞬間明白了。
嘿嘿,爹爹就是想送她去上學(xué),又嘴硬不肯說。
滿滿朝著蕭星河甜甜一笑,“多謝爹爹?!?/p>
許是滿滿的笑容太過真誠,令蕭星河晃了一下神,他又輕咳一聲,努力掩蓋住自已向上揚的嘴角。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沈清夢,只見沈清夢正抱著滿滿上馬車。
滿滿:“娘親,你不用管我,去看看爹有什么要幫忙的吧?!?/p>
滿滿說得也對,雖然蕭星河是個大男人,可他的腿腳畢竟不方便,于是沈清夢回頭,恰巧對上了蕭星河望著她的眼眸。
兩人四目相對,蕭星河飛快地移開目光。
沈清夢心中劃過一絲傷感,他應(yīng)該是嫌棄自已的吧?
雖然他娶了自已,可這些年,他也從未用正眼看過自已。
沈清夢黯然地收回了目光,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上前,道:“侯爺,我扶你上馬車吧?!?/p>
“不用?!?/p>
只見蕭星河按下輪椅上的一個機(jī)關(guān),馬車后面倒下一塊半人高的木板,蕭星河輪又操縱輪椅從木板上滾動,都不需要人攙扶,輪椅便自動順利地進(jìn)了馬車。
就設(shè)計,就連滿滿都嘆為觀止。
“爹爹好厲害,這一定是你設(shè)計的吧?”
蕭星河朝滿滿笑了笑,算是默認(rèn)了。
滿滿一臉自豪,不愧是她爹。
一家三口就這么乘坐一輛馬車去了白云書院,到了書院門口,也正好遇見了魏成風(fēng)和林漠煙送魏溪月來上學(xué)。
林漠煙看見蕭星河和沈清夢從同一輛馬車上下來,臉上表情微微一變。
之前明明聽芳草說過,沈清夢成親后,蕭星河連她的院子都未曾踏入。
怎么今日,夫妻倆居然一起來送滿滿上學(xué)了?
莫非,滿滿到了宣寧侯府后,他們夫妻倆的感情變好了?
林漠煙心頭不知為何,隱隱升起一股不安感。
她下車后,便朝著沈清夢笑道:“表姐,你今日也是為了滿滿的事情過來的吧?”
沈清夢并不知林漠煙說的是何事,只詫異看她一眼。
“什么事?”
林漠煙:“你還不知道?也對。”
林漠煙目光似笑非笑地掃過滿滿,道:“滿滿入學(xué)考核考了甲等,這事任誰也不會相信,畢竟從小到大,她根本什么都沒學(xué)過?!?/p>
沈清夢看向滿滿,驚訝道:“你考了甲等?”
滿滿擔(dān)憂地點頭,若是沈清夢也懷疑她,她該作何解釋呢?
沈清夢雙眸充滿欣喜,“太好了,滿滿,你可真是天才!”
滿滿:……
娘親,這樣問都不問一下,就夸她天才,真的好嗎?
林漠煙:……
她也沒想到,沈清夢居然這么相信滿滿。
林漠煙咬牙:“姐姐,別怪妹妹沒提醒你,滿滿她什么都沒學(xué)過,卻考了甲等,這本來就不對勁?!?/p>
“有什么不對勁的,”沈清夢一臉波瀾無驚,“你沒見過,并不代表這世間沒有?!?/p>
魏成見就見不慣沈清夢這一副模樣,他道:“可學(xué)習(xí)這件事上,學(xué)過就是學(xué)過,沒學(xué)過就是沒學(xué)過,天才又怎么可能橫空出世?!?/p>
蕭星河嗤笑一聲,“那只能說明你是井底之蛙罷了,天才之所以歸之為天才,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蕭星河,你……”
“靖南侯,本侯看你是閑得慌,有功夫處理這事,還不如看看你最近政績?nèi)绾瘟???/p>
“哼,一個什么都沒有學(xué)過的女娃娃,在白云書院取得甲等成績,這事本就蹊蹺,所以本侯今日找了禮部的人過來,他們其中便有科考場的考官。待會,滿滿必須要在所有考官面前做一份新的試卷,來證明她的甲等并非抄來的。”
“本侯今日要讓世人知道,在大鄴,所有的考試都應(yīng)公平公正,對于那些弄虛作假之人, 該取消她學(xué)習(xí)的資格!”
滿滿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她正欲開口,一道聲音先她一步開口了。
蕭星河:“屎殼郎,本侯看你老毛病是又犯了。”
滿滿一臉詫異地看向蕭星河,不對啊,爹怎么把她的臺詞給搶了?
魏成風(fēng)臉色大變,“蕭星河,你喚本侯什么?”
“屎殼郎,我女兒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只被糊了眼屎的屎殼郎。不服?真金不怕火煉,等會滿滿會讓你知道,你為何會叫屎殼郎了!”
蕭星河嘲諷一笑,目光蔑視中帶著不屑。
魏成風(fēng)怒指著蕭星河,也想給對方取個難聽的外號反擊,可一時半會,居然想不出來。
只氣得手抖得厲害。
林漠煙趕緊拍他背幫他順口氣。
滿滿有些心虛地挪到蕭星河身邊,小聲道:“爹爹,女兒若是沒通過禮部的考試呢?”
她爹對她可真有信心??!
她對自已都沒這般信心。
沈清夢:“哎,滿滿,娘相信你行的?!?/p>
滿滿:……
娘啊,盲目自信也是要不得的啊。
蕭星河瞥她一眼,淡淡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行不行,但我在外面吵架從來不輸陣的?!?/p>
滿滿嘴角抽了抽,原來是為了壯勢!
蕭星河繼續(xù)道:“你若是讓本侯輸了,以后別想學(xué)輕功!”
滿滿急了,“別??!”
居然用她最在意的來威脅她。
蕭星河見她這一副模樣,嘴角向上微翹,又很快壓了下來。
“本侯也想看看,你的真正實力。”
滿滿捏了捏拳頭,看來,只能著硬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