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官場老油條,沒有必要把事情擺明了說。
表面笑嘻嘻,心里買賣批,才是官場正常的交流方式。
忠慶伯也是出身富貴大戶人家,在官場上還摸爬滾打了這些年,當(dāng)然立刻就領(lǐng)會了東溟子煜的意思。
心里咯噔一下,笑瞇瞇地道:“東大人說的有理,東三太太也是明理大度之人。
下官就代犬子在這里給她道歉和感謝,還請東大人代為轉(zhuǎn)達(dá)?!?/p>
東溟子煜淡聲道:“好,本官會的。你忙著,本官告辭?!?/p>
忠慶伯行禮恭送:“送東大人?!?/p>
東溟子煜抬手,“留步吧。”
然后,瀟灑的一甩袖子,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走了。
忠慶伯目送著他走遠(yuǎn),才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娘的,這東大人的氣勢怎么比皇上還強(qiáng)呢?
看把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天,他也沒有心思辦差了,總感覺坐立不安,越想事情越不對勁兒。
滿大街這么多轎子,這么多車,怎么他那傻兒子偏偏就撞上東家的轎子呢?
怎么他兒子那馬早不驚,晚不驚,怎么偏偏走到那兒就驚了呢?
什么事兒就怕翻來覆去的思量。
好話說三遍,豬狗不待見,好事兒想三遍,處處是疑點(diǎn)。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職,匆匆忙忙回府。
吩咐身邊的人,道:“你去把孫全豐的身邊人悄悄叫來,別驚動他。”
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的,孫全豐一個人做不成,肯定有人配合,而配合的人首選是身邊的忠仆。
兒子要是犯了什么事兒,也不能打不能罵的,問起來束手束腳。
把忠仆抓過來,該用刑用刑,該用家人威脅用家人威脅,沒有不招的。
果然,忠仆沒撐過十板子,就全交代了。
忠慶伯怒道:“把那個逆子給老子綁過來!”
孫全豐還憤怒的掙扎,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忠仆立刻就蔫兒了。
眸光心虛地閃爍,諾諾地道:“父親,兒子也是為了立功,為了這個家……”
“啪!”
忠慶伯給了他一個大耳光,“你立什么功啊你?立勾引良家婦女的功???!”
孫全豐這么老了還被打耳光,有些惱羞成怒了。
反問道:“您也不是在為勤王做事嗎?不是也在為受杜丞相調(diào)遣嗎?
我把這事兒辦好了,也等于幫您立功了呀?!?/p>
把忠慶伯給氣的呀,吹胡子瞪眼。
“蠢貨,立功用這齷齪的方法呀?丟人現(xiàn)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