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進(jìn)了小花廳,就見五皇子坐在桌子邊看書,他穿著月白色的錦袍,顯得面白如玉,芝蘭玉樹。
上官若離在心里贊一聲: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只是五皇子與幾個月前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不同了,那時候他是個紈绔皇子,眸光慧黠而清澈,無憂無慮的。
而現(xiàn)在,他帶著與十三歲少年不同的沉穩(wěn)和憂郁,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忍和征服欲。
那個變態(tài)長公主,還真是害人不淺??!
“大皇嫂!”五皇子見上官若離進(jìn)來,露出一個干凈的笑容,放下書起身給上官若離行禮。
上官若離擺擺手,坐到椅子上,問道:“是不是找到店面了?”
五皇子微笑點(diǎn)頭,“就在棋盤街上最熱鬧的地段,有三層樓,外公幫我找的。”
上官若離點(diǎn)頭,“不錯,一樓可以做大堂招待散客,二樓裝修成普通包房,三樓裝成豪華大包間?!?/p>
五皇子點(diǎn)頭,“我正有此意?!?/p>
“我先把爐子和桌椅的草圖給你,一邊裝修一邊做桌椅?!鄙瞎偃綦x讓人拿來紙筆,根據(jù)現(xiàn)代鐵板燒爐子的樣子畫圖。
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適合自助燒烤的,有些必須經(jīng)過廚師來烤,所以自助燒烤桌子和廚師燒烤爐都得有。
然后將現(xiàn)代的桌椅畫了一些草圖,標(biāo)注上尺寸。
五皇子在一邊看著,贊嘆道:“大皇嫂畫圖的筆法真奇妙,簡潔易懂?!?/p>
上官若離貌似無意的道:“我就是瞎畫,把自已的意思表達(dá)明白了就行。這只是基本的草圖,你可以讓木匠、鐵匠進(jìn)行修改,做的美觀、上檔次一些?!?/p>
五皇子點(diǎn)頭,“我正有此意?!?/p>
這還是個聰明的,上官若離就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選好了廚師了嗎?”
五皇子搖頭,“還沒有,正在找呢?!?/p>
上官若離一邊畫圖一邊道:“不急,得找個靠得住,聰明的人。咱們的東西一個是新奇,一個是醬料。新奇的方式可以復(fù)制,但醬料配方一定要保密。而且廚師自已還要懂得創(chuàng)新,能舉一反三不斷出新東西吸引顧客?!?/p>
這種吃法絕對是獨(dú)一份兒,初期肯定會大賺一筆??吹劫嶅X,肯定有人爭相模仿,但只要醬料正宗,就是老字號。
五皇子一副聽話寶寶似的,連連點(diǎn)頭,“那個火鍋,需要什么東西?”
上官若離笑道:“你還真是想大干一場呢,這事我都忘了。”
五皇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這是我第一次做事,自然想做好?!?/p>
“好,你這精神不錯,不干就不干,干就全力以赴的做好?!鄙瞎偃綦x是真心夸贊,也不想藏私。
燒炭銅火鍋好畫,想當(dāng)初經(jīng)常吃,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那個樣子。
上官若離邊畫草圖邊道:“這里放木炭,熱量從這里上來,上面這個可以轉(zhuǎn)動的鐵片是用來控制火量的。鍋?zhàn)又虚g加上一塊擋板,將鍋?zhàn)臃殖蓛刹糠?,就叫鴛鴦鍋,可以放兩種口味的鍋底……”
“大皇嫂,你懂的真多?!蔽寤首由钌畹目粗瞎偃綦x。
上官若離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這小子懷疑她的來歷了?
忙指了指自已的腦袋,鄭重的道:“這里,聰明?!?/p>
“噗!”五皇子笑了出來,馬上又收了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頭道:“是,大皇嫂確實(shí)聰慧非凡。”
上官若離也笑了起來,“老天爺是公平的,他讓我瞎了那么多年,給我一個七竅玲瓏心也算是補(bǔ)償了。”
五皇子覺得有理,“老天爺還給了大皇嫂大皇兄?!?/p>
上官若離想起東溟子煜那張俊臉,想起他對她的包容,想起他對她的誓言,露出甜美的笑容。
五皇子眸光微閃,垂下眼眸去看圖紙,長長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神情。
上官若離道:“這銅火鍋也可以雕花、掐絲等等,做成幾個檔次,對應(yīng)不同消費(fèi)檔次的客源?!?/p>
五皇子一一應(yīng)下,又與上官若離交流了一些細(xì)節(jié)。
上官若離見五皇子顯然不想走,就留他吃午膳。
他欣然答應(yīng),兩眼放光,“大皇嫂可否讓廚師做道我沒吃過的菜?上次聽那如畫說什么水煮魚?!?/p>
上官若離笑道:“好,這個廚師很有天分,比我做的都好吃。等酒樓開業(yè),就讓他去給你的廚師培訓(xùn)。”
五皇子幽怨道:“這酒樓大皇嫂也有份兒,怎么連個廚師也舍不得?”
上官若離笑道:“這廚師忠心,我舍不得。手底下的人能干是重要的,但忠心最重要?!?/p>
五皇子點(diǎn)頭,“大皇嫂言之有理,皇弟受教了。”
吃過午膳,上官若離給了五皇子一疊子銀票算作入股的經(jīng)費(fèi)。
看五皇子那樣子,應(yīng)該很缺錢,拿著銀票高興的像個孩子,歡歡喜喜的走了。
上官若離午休以后,練了一會兒功,就準(zhǔn)備去染香樓找那什么胭脂。
既然懷疑蘇艷兒有可能是云霞殿的人,那胭脂就不能小覷。
云霞殿的人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異能和下毒。
上官若離對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尤為膈應(yīng),衣裳里面穿上從那飛行器里拿來的防彈衣。
她已經(jīng)將那防彈衣里里外外的清洗過,衣裳很有彈性,設(shè)計(jì)很符合人體構(gòu)造,穿在身上很服帖,就像自已的皮膚似的。
這未來高科技的東西,就是比古代的東西好。
穿上男裝,把自已易容成普通男子的樣子,然后帶上追風(fēng)就出了門。追風(fēng)雖然挨了板子,但執(zhí)行的是老婆子,他這個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還不至于臥床養(yǎng)傷。
暗一、暗二他們是東溟子煜的貼身暗衛(wèi),一回京就回到東溟子煜身邊了。
而逐月屁股還傷著,再說那個地方,也不適合小姑娘去。
染香樓里依然是燈紅酒綠,鶯歌燕舞。
新老鴇揮舞著帕子迎了上來,“哎吆,公子來了,可有相熟的姑娘?”
“找胭脂!”上官若離從袖子里摸出一錠銀子扔給她。
老鴇利落的接住銀子,一抹古怪而曖昧的笑容一閃而過,隨即笑的蜜汁甜,“找胭脂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