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點(diǎn)頭,“這樣也好。不過,厲王在朝堂上向父皇保證不會再有百姓孕婦失蹤的事情發(fā)生,本王有預(yù)感,他的保證會很靈。”
上官若離不屑,“說不定就是他干的,他的話自然靈驗(yàn)。他這么能,怎么不說一定會抓住兇手呢?這說話,也夠有技術(shù)的?!?/p>
東溟子煜道:“所以,他們不會在城里作案,可能去貧困地方買人、偷人?;蛘?,干脆買大批女子,讓她們受孕備用?!?/p>
“王八蛋!”上官若離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怕東溟子煜提醒她婦言婦德,忙道:“你有沒有想過與秦王合作,端了厲王,鳳大公子就好收拾了?!?/p>
東溟子煜冷哼,“那樣本王豈不是讓他們?nèi)缫猓o他們當(dāng)槍使?本王還想看著他們二人斗個你死我活呢,不然本王捏死秦王是抬抬手的事兒?!?/p>
好吧,玩兒政治的人,腦子里彎彎繞繞太多,上官若離自愧不如。
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東溟子煜抱了起來。
磁性而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你不用操心這些事,只需養(yǎng)好身子,給本王生個孩子!來,本王今晚一定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去你的!”上官若離捶了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一下,想起飄柔的苦惱,哭笑不得。
“哈哈哈!”東溟子煜開懷大笑,抱著上官若離朝琴瑟居飛掠而去。
天太晚了,明天又有手術(shù),上官若離終究沒跟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來了一回解解乏,就摟著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東溟子煜習(xí)慣性的早起,見上官若離睡的香甜,就躡手躡腳的起床,洗漱后就想去練功。
誰知,一推門,就見到莫問就跪在外面。
他見到東溟子煜出來,忙磕頭道:“王爺,奴才知錯,奴才昨日喝多了,請王爺責(zé)罰!”
東溟子煜淡淡道:“無妨,是本王允許的?!?/p>
莫問眸光微閃,又磕了個頭道:“王爺,小的雖然找到了哥哥,但知道自已的身份,首先是您的奴才,絕對不會做不利于王爺?shù)氖拢幢闶歉绺缫膊粫绊懪艑ν鯛數(shù)闹倚?!?/p>
東溟子煜眸色微涼,冷聲道:“本王不會為此擔(dān)心你的忠心,反而本王會更放心,因?yàn)槟阌辛藸繏斓娜?,明白嗎??/p>
“是!”莫問身子一顫,忙磕頭表忠心:“奴才明白!”
王爺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若是他有對不起王爺?shù)牡胤?,王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青峰。
“你去通知幕僚和王豐等幾個將領(lǐng)早飯后去前書房議事,”他想了想,又道:“然后進(jìn)宮去,把五皇子偷偷帶出來參加議事?!?/p>
說完,大步朝后院的練武場走去。
“是!”莫問答應(yīng)一聲,起身去辦差了。
上官若離起來的時候,東溟子煜已經(jīng)練功回來,二人一起用過早膳,分頭去做事了。
東溟子煜去前書房議事,要重新安排這次去北陵的策略,并將貿(mào)易城市的事提上議程。
上官若離則去回春醫(yī)館給那小孩子做手術(shù)。
開門的依然是張鐵生,他見到上官若離,眸光微閃,然后給她行禮:“草民見過王妃?!?/p>
“嗯,平身吧?!鄙瞎偃綦x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想越過他往院內(nèi)走。
誰知張鐵生卻叫住了她,“王妃!在臨州與草民接觸的那個小太監(jiān)是不是您易容的?”
上官若離頓住腳步,微微回身,淡淡的道:“是本妃,但本妃那是秘密出行,皇上知道了會治本妃的欺君之罪?!?/p>
張鐵生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yán)重,也沒想到上官若離會毫無防備的告訴他這個事實(shí)。
畢竟如果她不承認(rèn),他也沒辦法。
忙道:“是草民僭越了,草民會守口如瓶!”
上官若離是相信他的,當(dāng)然,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她也不怕此事捅到皇上那里去。
還要不要她去北陵了?
淡淡的道:“本妃自然是相信你的人品,也看好你的能力,如果你想從軍為國效力,本妃會讓王爺給你安排?!?/p>
若是一般人能攀上宣王、宣王妃,聽了這話早就順桿子往上爬了。
可張鐵生卻道:“多謝王妃,草民只是個獵戶,不堪大任。等招弟病情穩(wěn)定后,草民就帶她回臨州老家了?!?/p>
上官若離挑眉,這還是個有故事的人?。?/p>
“好吧,隨你?!?/p>
說完,抬步往院內(nèi)走。
“王妃!您可來了!”夏鶴霖聽到稟報(bào),急吼吼的迎了出來。
上官若離挑眉:“這是怎么了?是患兒出現(xiàn)危險了?”
夏鶴霖急道:“您可知道腸癰之癥?”
腸癰?就是闌尾炎嘛!
在現(xiàn)代是小毛病,但在這里卻是絕癥。
上官若離點(diǎn)頭,“聽說過?!?/p>
“那您可能醫(yī)治?”夏鶴霖一邊讓著上官若離往作為手術(shù)室的房間走一邊詢問。
上官若離道:“這要看病人的情況。”
走進(jìn)房間,就見一個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男人捂著腹部躬著身子在床上輾轉(zhuǎn)呻吟。
而這個男人她認(rèn)識。
上官若離詫異道:“顧凌然?怎么會是他?”
顧凌然聽到上官若離的聲音一愣,抬起眼皮,虛弱的道:“王妃,救命!”
夏鶴霖解釋道:“顧大人昨晚下半夜來求醫(yī),是宮里的御醫(yī)送來的,說是沒救了?!?/p>
顧凌然強(qiáng)撐著道:“是卑職讓他們送到這里來的,卑職的夫人和孩子不能沒有卑職!您能剖腹取子,定也能救卑職!”
說著,一個大男人哽咽著落下淚來。
上官若離還記得,他的雙胞胎兒子還是她親手接生的。
于是,很鄭重的表揚(yáng)他道:“你的決定是對的!”
對夏鶴霖道:“腸癰之癥又叫闌尾炎,是一截兒沒用的腸子爛了。剖開肚子,把壞掉的那截兒切除下來就是了。”
夏鶴霖欣喜道:“真的可以?!老朽也覺得理論上可以,可是怎么確定是那截腸子爛了?總不能把腹部都剖開,腸子都拽出來找吧?”
上官若離道:“當(dāng)然不用那么麻煩,只用很小的切口,闌尾在這個位置。”
說著,就往顧凌然的腹部右下方摁了一下。
“??!”顧凌然慘叫一聲,“王妃,饒命??!”
嚴(yán)文帶著幾個錦衣衛(wèi)沖進(jìn)來,虎視眈眈的瞪著上官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