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
看到金斑巨象受傷,牧云庭的神色幾乎是毫無波動。
一方面,現(xiàn)在不是心疼寵獸的時候。
如果不能在開局鎖定優(yōu)勢,那他想要取勝真的就難了。
另一方面,就像吳榮忠說的那樣,金斑巨象身上的傷看著可怕,但因為皮糙肉厚的緣故,這點傷對其來說,影響其實不大。
所以,在承受了那道水刃之后。
他便毫不猶豫的再次發(fā)動了沖撞,朝著因為發(fā)射水刃而現(xiàn)身的小白沖了過去。
“砰!”
巨響聲起。
擂臺又是一顫。
但是,仍舊沒有撞到。
小白發(fā)射水刃之后確實會顯形,但是在水刃發(fā)射之后,它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隱匿,然后轉(zhuǎn)移位置。
所以,金斑巨象撞過去的時候,它早就已經(jīng)到了別的位置。
然后,相同一幕再次上演。
在金斑巨象的側(cè)后方,一道水刃憑空浮現(xiàn),如箭般朝著金斑巨象飛射而去。
不過,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牧云庭顯然已經(jīng)料到了這一幕。
他知道以金斑巨象的體型和速度,躲肯定是躲不開的。
于是,他直接讓金斑巨象原地趴了下來。
“唰——”
水刃差之毫厘的從金斑巨象的背部上方飛了過去,然后因為距離太遠,緩緩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周圍的學生們看到這一幕。
都是滿臉意外。
這技能還能這么躲???
就連擂臺上的林默,神情也是微微一怔。
他同樣沒想到,對方會用這樣的方式躲他的技能。
不過這對他來說,影響不大,因為在水刃落空的那一瞬間,小白就把水刃的威力降到了最低。
然后,他沒有任何猶豫,命令小白立即隱匿轉(zhuǎn)移。
果不其然。
幾乎是在他意念落下的同時,金斑巨象便又是一個沖撞,到了小白之前的位置。
但凡他剛才再多發(fā)愣一秒,小白估計都要遭殃。
然后他意念一動,又是一道水刃憑空而現(xiàn),朝著金斑巨象飛射而去。
看著飛射而來的水刃。
牧云庭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這次的水刃,瞄準的是金斑巨象的腿。
這個高度,就算他想故技重施都不行。
不過,他還是意念一動,讓金斑巨象蹲了下來。
“嗤——”
金斑巨象的背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看著那涌動的鮮血,牧云庭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心疼之色。
雖然因為皮夠厚,傷口的流血很快就能止住,但疼痛感,卻是實打?qū)嵈嬖诘摹?/p>
不過,他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
相比讓腿受傷,后背受傷的影響,顯然會更小一些。
然后,牧云庭讓金斑巨像站了起來。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發(fā)動沖撞,只是讓金斑巨像保持警惕。
之前他一門心思搶先手,卻忘了這么做,也會讓他陷入被動之中。
但現(xiàn)在他反應(yīng)過來了。
只要他在幽靈虎發(fā)射水刃的時候發(fā)動沖撞,那幽靈虎一定躲不開。
林默看到金斑巨像的舉動,瞬間就明白了牧云庭的意圖,然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牧云庭確實很聰明。
能這么快,就接二連三的想到應(yīng)付他的辦法。
不過,如果牧云庭以為這樣就能遏制小白的話,那未免也太小看他的幽靈虎了。
意念一動,示意小白謹慎轉(zhuǎn)移,林默直接往擂臺上一坐,然后直接開始冥想了。
看到這一幕。
圍觀的學生直接就懵了。
在擂臺上冥想,林默這是想干嘛???
然后很快,有人反應(yīng)過來了。
“我艸,林默這是開始玩賴了啊!”
“沒錯,我也看明白了,他就是利用幽靈虎能隱匿的優(yōu)勢,想要拖下去,畢竟金斑巨象不可能一直保持警惕?!?/p>
“這……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吧??”
“……”
眾人的神情都是有些復雜,對于林默這樣的做法,都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也有人不這么想。
“什么光彩不光彩,贏才最重要的好吧!”
“就是,如果這是實戰(zhàn),林默用這樣的方式對付兇獸,你們還會覺得不光彩嗎??”
“說的對,林默寵獸的技能就是隱匿,難道有技能不用,非要跟對手硬鋼才叫光彩嗎??”
“在戰(zhàn)場上講光彩不光彩,我看你們說這些話的人,腦子怕是秀逗了。”
“……”
持不同意見的雙方各執(zhí)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一時間,圍觀的學生之中議論聲四起。
直到身為裁判的駱承豐出言鎮(zhèn)壓,這才安靜了下來。
駱承豐目光掃過圍觀的一眾學生:“比賽開始之前我就說過,除了不能攻擊御獸師本人之外,其他沒有任何限制?!?/p>
“所以,在擂臺上,使用任何戰(zhàn)斗方式都是允許的,此事就此打住,不許再議論?!?/p>
主席臺上。
吳榮忠看向了桑梓:“你之前說,林默只要夠聰明,金斑巨象就算再能抗也沒用,是不是早就料到會這樣了??”
桑梓的神情有些懵:“我想的是,他如果盯著金斑巨像的腿進行攻擊,只要限制了金斑巨像的沖撞能力,那他的勝算自然就大了。他這樣的做法,我是真的沒想到?!?/p>
吳榮忠咧了咧嘴:“他這么拖下去,不失為一種戰(zhàn)術(shù),只是這比賽,怕是一時半會結(jié)束不了了??!”
他看了看天色,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周圍的光明顯已經(jīng)暗了下來。
“不用急,不出意外的話,戰(zhàn)斗應(yīng)該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币慌缘睦罡毙iL突然開口。
很快結(jié)束??
吳榮忠和桑梓都是楞了一下。
又特意扭頭看了看下方的擂臺。
林默仍舊是坐在那里冥想,而牧云庭和金斑巨象,則是滿臉戒備的警惕著幽靈虎的襲擊。
這種情況下,他們是真的看不出來,戰(zhàn)斗哪里有要結(jié)束的意思??
不過,李副校長既然這么說了,顯然是有其判斷的,所以兩人也就沒再說什么,只是將目光看向了擂臺。
而恰在此時。
擂臺上。
林默緩緩睜開眼,先是伸了一個懶腰,然后看向了滿臉戒備和怒意的牧云庭:“我們商量一下,你直接認輸,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