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里沒有污染區(qū)?!?/p>
聽到溫頌詢問一個地方是否有污染區(qū)的時候,周知昱立刻拿出污染地圖,這本是帝國的機(jī)密,但現(xiàn)如今,他們已經(jīng)達(dá)成了同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面前的污染地圖上面清晰的標(biāo)記著每一處污染區(qū)的痕跡,還按照污染程度,污染源的危險等級進(jìn)行了劃分,簡單清晰,一目了然。
在看到這幅污染地圖的時候,所有人才意識到,整個帝國沒有污染的地方竟然已經(jīng)所剩無幾。
絕大部分的地方已經(jīng)被污染覆蓋。
人類的避難所已經(jīng)少之又少。
如果僅剩的這些地方繼續(xù)爆發(fā)污染的話,人類將無路可去。
溫頌比對著自己精神圖景中的地圖,她的精神圖景所指示的地方全部都是污染區(qū),無一例外。
可周知昱的污染地圖上沒有這塊污染區(qū)。
這究竟是為什么?
溫頌打算去那個地方去看看。
“不行,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鼻伛阆胍膊幌氲木芙^了溫頌的提議。
不論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的身體都高于一切。
霍爾斯也不贊成的看向溫頌,“不可以。”
接連遭遇了兩個人的反對,溫頌只能暫時擱置自己的想法,她剛剛經(jīng)歷了五個小時的手術(shù),需要休息。
溫頌的睡眠一向很好,倒在床上的剎那,就陷入了深眠。
秦胥和霍爾斯分別住在她的左右,保護(hù)著她的安全。
溫頌再次醒來的時候,有些怔忡,她起床的反應(yīng)速度一向很快,因為在末世隨時可能會遭遇喪尸的襲擊,即使是再安全的躲避點,最后也可能被喪尸圍剿。
所以在睜開眼的瞬間,溫頌可以讓她的腦袋立刻恢復(fù)80%的清醒狀態(tài)。
可現(xiàn)在,溫頌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混沌。
她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夢里,她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觸手怪,她將秦胥和霍爾斯緊緊的箍在她的懷里,讓他們沒有任何可以逃避的余地。
在夢里,她調(diào)高了他們的五感,將所有的敏感度都調(diào)到了頂峰。
在看到他們整個身體忍不住顫抖的時候,她的腦中滿是滿足。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霍爾斯一大早就守在了溫頌的床頭,秦胥出去買菜回來給溫頌做早餐,他則負(fù)責(zé)保護(hù)溫頌。
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溫頌太累了,并沒有察覺。
他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床頭,等候著溫頌醒來。
他的五感很好,在感知到溫頌醒來的時候立刻就看過來,可溫頌似乎在想什么,一直沒有出聲。
這種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讓霍爾斯迅速上前。
聽到霍爾斯聲音的剎那,溫頌眨了眨眼睛,昨夜的夢里,她似乎嘗到了他唇的味道,是葡萄味兒的。
一根觸手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霍爾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的腰身就被圈住。
觸手用力一拉,他的身體就猛地下壓。
溫頌的手抬起來,勾住了霍爾斯的脖頸。
霍爾斯的臉騰的紅了,整個人慌張的手足無措,“我,我,我——”
他的脖頸被溫頌壓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霍爾斯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后,在靠近溫頌的剎那,猛地將自己的眼睛閉起來。
溫頌看著突然將眼睛閉起來的霍爾斯,緩緩將唇勾起來。
霍爾斯等候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想要的東西。
隨后茫然的睜開眼,不親嗎?
溫頌聲音緩慢,故意開口道,“可以抱我去洗漱嗎?”
她有點懶。
霍爾斯的臉猛地爆紅,急忙一把抱起溫頌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
等到將溫頌放到洗手間的時候,霍爾斯猛地轉(zhuǎn)過身,羞惱不已。
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還在受著傷呢,他怎么能想那么多——
雖然,雖然……
霍爾斯的眼眸低垂,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近了——
“霍爾斯?!?/p>
霍爾斯聽到了溫頌的呼喚聲,他立刻轉(zhuǎn)身。
在轉(zhuǎn)身的剎那,之前腰間松開的觸手又重新勾住他的腰身,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身體被觸手帶入洗手間,洗手間的門被另外一根觸手關(guān)上。
他的后背被觸手牢牢的固定在門上。
霍爾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有些驚訝的看向溫頌。
溫頌的身體半靠在洗漱臺前,手指輕勾,觸手就帶著他的身體一點點向前走,他的腳步倉促的走近溫頌。
直到兩人的身體貼近,霍爾斯才察覺溫頌的手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胸口處。
他的心臟正在急速跳動。
“緊張什么?”溫頌帶著笑意看他。
霍爾斯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只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唇上。
因為剛剛洗漱過的原因,她的唇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櫻桃,還帶著露珠。
霍爾斯的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著。
“想接吻嗎?”溫頌問。
霍爾斯咽了咽口水,心跳快的似乎要從胸口蹦出來。
【不要問了不要問了,直接上吧!】
【嗷嗷嗷,他愿意他愿意!他的心跳快的都要跳出來了!】
【吻他!強(qiáng)吻!】
觸手們簡直興奮的不得了,紛紛探出頭來看。
即使不用說,溫頌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將霍爾斯的脖頸壓下,唇齒相貼的一瞬間,霍爾斯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溫頌一股腦的將所有觸手壓進(jìn)了精神圖景里,不顧它們的嚎叫聲,侵入了他的唇齒。
霍爾斯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接過吻。
即使上次確定關(guān)系的吻,也只是輕輕一吻。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跟著溫頌的節(jié)奏走。
唇齒被打開的一剎那,霍爾斯的腦子似乎“轟”的一聲炸開了,所有的思緒都在一瞬間變成了空白。
他的手被溫頌拉著,放在她的腰身之上。
霍爾斯的手心在出汗,額頭在出汗,全身上下都在出汗。
他的手顫顫巍巍的搭在她的腰間,以往的驕傲都消失不見。
在她的身邊,他甘愿卸下所有。
他睜開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溫頌。
他是她的伴侶。
霍爾斯的手指張開,用手指輕輕攬住了溫頌的腰身,輕的像是捧著一塊易碎的寶石,不敢用力,生怕它會受一點點傷。
他的唇舌開始試探回吻,下一瞬,他聽到溫頌?zāi)剜某雎暋?/p>
“不是葡萄味兒的也好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