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安排好這件事,他還會讓人看好孟雨晴,絕對不會給她一點逃出來的機會。
像姚思年那樣的例子,不能再出現(xiàn)第二次了。
回到家后,孟沅就跟自己父親坐在一起,兩個人在說孟雨晴的事。
得知她不僅僅是捅傷了人,之前還意圖對自己女兒實施犯罪,用那么下三濫的手段,孟懷堰的血壓都差點高了。
他氣惱之后,又長嘆一口氣,眼里透出幾分無奈和哀傷。
那孟雨晴跟她家沅沅相差的歲數(shù)不大,兩個人是堂姐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guān)系。
以前在滬城的時候,他這個當(dāng)叔叔的對孟雨晴從未虧待過。
他給沅沅買什么,也會給這個侄女準(zhǔn)備一份。
孟雨晴小時候也算是懂事乖巧,可誰能想到后來就長歪了呢?
跟她父親一樣,滿心都是算計,將別人擁有的視作是自己的。
她們沒有,就怨聲載道,甚至不擇手段地要搶過來。
已經(jīng)全然沒有一點道德和廉恥心,沒有感情親情,只在意利益,在意自己的榮華富貴。
“爸,您喝水?!?/p>
顧云錚給自己岳父端了一杯溫開水,放在他手邊,讓他緩一緩。
孟懷堰抬頭看向面前的女婿,眼里全是滿意和欣慰。
“云錚啊,還好有你在沅沅身邊,不然外頭那些豺狼虎豹,不得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她生吞活剝了?。俊?/p>
她們就是看他閨女一個人,身邊沒有靠山,才覺得她好欺負(fù)。
孟懷堰如今越發(fā)感謝顧家和顧云錚,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給沅沅提供了庇佑。
聽著自己岳父的話,顧云錚揚眉看向坐在那兒的人,眼里透出幾分打趣。
孟沅同樣看著他,恰好跟他的眼神對視上。
她眨眨眼,看出那男人似乎是在取笑她,傲嬌地將頭偏到一側(cè)。
笑什么笑啊。
顧云錚望著自己媳婦兒,嘴角揚起的弧度加深。
他岳父還是不夠了解他閨女啊,她哪里是好欺負(fù)的人,這分明是只狡猾的小狐貍!
那些渣滓有豺狼虎豹的兇狠,可依舊斗不過她。
小狐貍厲害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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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軍區(qū)訓(xùn)練場上,林沛之走過來,看向自己錚哥。
“徐永昌死了,今天的追悼會,咱們?nèi)幔俊?/p>
顧云錚薄唇微動,沒有一絲猶豫,“不去?!?/p>
雖說徐永昌是葉城副市長,過去跟顧家算是相識,但是他們顧家跟他關(guān)系可沒多好。
顧云錚一向是看不上他們徐家的,本來也不想去。
徐永昌突然離世,他的那些雷雖然還沒有爆出來,但是不代表日后不會有人查。
“那讓人準(zhǔn)備兩個花圈送過去,走個過場?”林沛之問。
顧云錚嗯了聲,提醒道:“別用我爸跟林叔的名義?!?/p>
林沛之明白他的意思,立馬就去辦。
徐永昌的追悼會辦得很是盛大,雖說是被自己兒媳婦捅死的,這事兒是徐家的丑聞,不光彩。可徐俊生跟市政府的工作人員交代了,必須好好辦他爸的葬禮。
吊唁的大廳內(nèi),徐俊生一身黑衣黑褲,雙眼紅腫,看上去很是憔悴的樣子。
無論哪個人進來哀悼,他都會掉上幾滴眼淚,瞧著一副大孝子的姿態(tài)。
那些不知情的人見到他,還覺得他有幾分可憐。
攤上個糟心的媳婦兒,如今親爸爸也沒了。
聽說那孟雨晴在徐家的時候很是刁鉆任性,常常擺譜,挑徐俊生的毛病,徐俊生對她是一再忍讓。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徐俊生讓人對外散布出去的。
反正孟雨晴已經(jīng)被抓了,他怎么說都成。
至于徐家的人,現(xiàn)在可不敢忤逆他一個字。
徐俊生的大哥徐祿卓杵在一旁,看著徐俊生背影的目光中滿是憤恨。
“你就這么一直忍著他?”薛莉莉咬著牙,質(zhì)問自己丈夫,話中全是不滿。
是孟雨晴失手殺了徐永昌沒錯,可這個徐俊生才是罪魁禍?zhǔn)住?/p>
要不是他對孟雨晴下手太重,那女人至于發(fā)瘋嗎?
那天她可是看得清楚的很,是徐俊生拉著徐永昌給自己擋刀子的!
自從他來了徐家之后,家里家外讓他搞得烏煙瘴氣,還害死了自己老子,這人就應(yīng)該拉去槍斃才對!
她公公死了,以后家里也沒有副市長撐腰了,那她們的日子還能跟從前一樣舒坦好過嗎?
“他手里捏著咱家的把柄,你說我能怎么辦?”徐祿卓緊皺雙眉,眼神憤恨。
昨天徐俊生當(dāng)著他的面跟他攤牌,說他知道爸私底下的那些事。
他爸死了,徐家當(dāng)家的不在了,理應(yīng)是他這個長子接管徐家的一切。
徐祿卓已經(jīng)做好了要把徐俊生給趕出徐家的準(zhǔn)備。
可徐俊生威脅他,說他不要徐家的管家權(quán),只要從徐家的積蓄中拿出三分之二的錢給他。
“大哥,咱爸的那些事情現(xiàn)在知道的人不多,可若是我說出去,你覺得你的工作還保得住嗎?”
“你若是不肯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那大不了咱們徐家一起玩完。反正我現(xiàn)在老婆進監(jiān)獄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一無所有,我光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p>
“你要是答應(yīng),咱們相安無事,我不跟你爭權(quán),我只要錢?!?/p>
徐俊生的話還回響在他耳朵邊,徐祿卓深吸一口氣,暫時壓制住心里的怒火。
他早晚要收拾這家伙的!
徐永昌的追悼會結(jié)束后,徐家的人坐在一起,劃分家里如今的財產(chǎn)。
李琳的意思是要求自己拿走一半,她現(xiàn)在丈夫也沒了,大兒子有家有孩子照顧不了她,小兒子就別提了,她已經(jīng)快讓徐俊生給氣死了。
她只想要錢保障自己的生活,可徐俊生一下就拿走三分之二,說是徐祿卓答應(yīng)的。
“你、你這個不孝子!!”李琳手指著徐俊生的鼻子,直接開罵。
“你把你爸害死,把徐家害成這樣,當(dāng)初我就不該跟你爸認(rèn)你??!”
徐俊生拿了錢,聽著李琳的罵聲,不屑一笑。
他從小就不在徐家長大,他們本就欠他的,他拿這些已經(jīng)算少的了。
“媽,生什么氣?。恳院蟮任野l(fā)財了,您是我親媽,我還能缺了你錢花嗎?”
徐俊生陰陽怪氣地說完,哼著小曲兒就往外走。
徐永昌存的錢不算少,徐俊生拿著錢,先去找了榮奎,把債務(wù)還了一部分,免得越滾越多。
“喲,徐少爺,這親爹剛死,你就發(fā)財了?”
榮奎的話里透出極度的厭惡和嫌棄,徐俊生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陪著笑臉。
上次榮奎找他催債,他稍微強硬了一下,榮奎直接在他面前玩起了刀子,差點把他手指頭給剁下來。
徐俊生知道這人以前是混哪條道的,現(xiàn)在是一點都不敢囂張了。
“錢先還一部分,剩下的,我回頭補上?!?/p>
榮奎瞇著眼睛看他,冷笑了下,“補上?徐少爺,你那農(nóng)場已經(jīng)廢了吧,你怎么補?。俊?/p>
“這就不勞煩您管了,我徐俊生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p>
他吹著口哨,得意地轉(zhuǎn)身往外走。
榮奎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讓他們跟上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徐俊生有多大的本事。
家屬院里,榮奎坐在客廳里,跟孟沅說徐俊生的事。
“投機倒把?”
孟沅聽到徐俊生私下的小動作后,心內(nèi)嗤笑了聲。
徐俊生現(xiàn)在為了賺錢,也是什么途徑都想走了。
“聽那小子的語氣,好像篤定了自己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就一定能賺到錢一樣?!?/p>
孟沅眉尾上揚,徐俊生哪里是篤定投機倒把能百分之百讓他發(fā)大財啊,他是還對自己能當(dāng)富豪的事情深信不疑呢。
“榮大哥,謝謝你了,幫我做了這么多?!?/p>
榮奎是個大大咧咧的人,這樣被她一謝,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沅沅妹子,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事兒那就是我的事兒。”
榮奎爽利得很,主動說自己會讓人盯緊了徐俊生。
孟沅嗯了聲,牛飛宇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榮奎在葉城的人脈很廣,地頭又熟悉,有他在,牛飛宇也能輕松些。
“那我就先走了?!?/p>
孟沅起身將人送出門,回到屋子里,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
已經(jīng)八點多了,顧云錚還沒回來呢。
早早晚晚都困了,孟沅給兩個孩子洗漱完,帶他們?nèi)ニX,也讓自己父親和張嬸各自去休息。
屋子里安靜至極,她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看,想等顧云錚回來。
可不知不覺,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孟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清早,她起來的時候身邊的枕頭沒有一絲被壓過的痕跡。
顧云錚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孟沅穿上衣服,剛推開棉簾子走到院子里,丁水芳就快步過來了。
“沅沅妹子,你家顧團長也去出任務(wù)了吧,哎呀,出大事了。”
孟沅瞳孔微張,“出什么大事了?”
她昨天好像沒有聽到警報聲啊。
“還不是那群殺千刀的敵特,想要搞破壞!好像是有什么情報傳回來,軍區(qū)里出動了好些人呢,似乎都往邊境那邊去了?!?/p>
“這次連二團都去了好多人呢,估計事兒不小?!?/p>
孟沅聽著丁水芳的話,紅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