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顧大團長已經洗完澡,換上自己一貫的白背心和短褲了。
推開臥室的門,屋子里沒有自己媳婦兒的影子。
原本以為她是溜走了,男人氣笑了一瞬,還不等他換衣服出去找媳婦兒呢,身后傳來腳步聲。
孟沅懷里抱著一瓶白酒,手里還拿著兩個杯子,正笑呵呵地看著他。
“顧大團長,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了,小酌一會兒怎么樣啊?”
“你去把廚房那碟子鹵菜拿來嘛?!?/p>
顧云錚望著她狡黠的面孔,知道她沒安好心。
“你剛剛晚飯沒吃飽嗎?”
孟沅搖頭,“我還能再吃點。”
顧大團長上前兩步,接過她手里的東西,玩味一笑,“你喝不了酒?!?/p>
兩個孩子還沒有完全斷掉母乳,她的身體壓根不允許她飲酒。
“所以你自己喝酒,我就以茶代酒,怎么樣嘛,答不答應?”
“反正你今天晚上招待大家伙兒也沒喝酒,現(xiàn)在就當是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了?!?/p>
的確是二人世界。
顧云錚望著她,唇角上揚,“好?!?/p>
計劃得以施行,孟沅都快要樂出聲了。
她惹不起,但她能躲得起!
等她把人灌醉了,直接悶頭睡覺,萬事大吉。
其實她原本想要直接給這男人灌點安眠藥的,但是她上次忘記把藥扔到空間里哪個犄角嘎達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這不能怪她,誰讓這男人一副威脅她的架勢,看著讓人怕怕的。
夫妻兩個坐在臥室里,孟沅一邊跟顧云錚玩著石頭剪刀布,一邊哄他喝酒。
不過半小時的時間,顧大團長就已經被自己媳婦兒灌下去六杯了。
“顧云錚,你頭暈不暈?。亢芡砹?,要不然直接睡覺吧?!?/p>
男人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確實很晚了。
看完,還打了個哈欠,眼神也變得迷離了。
孟沅看著他都不理人了,神智不清楚的樣子,明顯是醉了。
她用的可是度數(shù)高的酒,勁兒大著呢。
徑自起身,走到男人身邊,孟沅剛想要把人扶到床上去休息,手才觸碰上男人的小臂,腰身就瞬間被禁錮住。
下一秒,她整個人跌坐在顧云錚懷里,兩條腿被夾在他雙腿縫隙里,動彈不得。
“顧云錚,你耍我!”
因為羞惱,孟沅眼尾都泛著淡紅色,瞪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很是不服。
“你沒有喝醉嗎?”
顧大團長低笑出聲,看著自己媳婦兒小計謀沒有得逞,還惱羞成怒的樣子,只覺得可愛。
“你不知道你男人的酒量多少嗎?”
孟沅幾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脫口便是反問,“你酒量不是一般般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酒量一般了?”
顧云錚一只手掐著她的細腰,略靠近她些,那雙深邃眼眸微瞇起,宣告著危險信號。
“還是哪個男人跟你說過自己酒量一般,讓你記錯對象了,嗯?”
他嗓音低沉,不急不緩的語速讓孟沅心口微顫。
“我、我……”
顧大團長幾乎都要預判出她接下來的話了。
“不許往我老丈人身上推?!?/p>
反正她有什么解釋不清的,都讓她爸來背鍋,也不顧念著老人家的脊椎能不能受得住。
孟沅訕笑了兩下,“我記憶發(fā)生錯亂了還不行嘛,記錯了記錯了。”
是顧云錚從來沒有說過自己能喝,所以她下意識以為這男人的酒量也就一般水平,誰知道他這么厲害啊。
“沅沅,花招也耍了,陪你玩過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陪我了?”
他的語調撩人至極,孟沅看著那雙飽含深情,又夾雜著點點情.欲的眼眸,不自覺輕咬唇瓣。
僅僅一個動作,就讓顧大團長有些控制不住體內的沖動。
“陪我去刷牙。”
他怕酒氣會熏到她,拉著她的手出去。
“你怎么刷牙也要陪?”
男人輕哼了聲,“老子怕你跑路。”
孟沅:……信任呢?怎么對她就沒有一點信任呢?
洗漱間里,顧云錚刷牙,孟沅也跟著刷。
等把嘴里的沫沫清理干凈,孟沅剛要說話,整個人就被抵在了墻面上。
帶著濃烈薄荷香氣和淡淡酒味的吻落下,動作透著兇猛,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男人的一只手墊在她腦后,另一只手緊摟著她的腰,不斷將人貼近自己,像是要將她揉入骨血之中。
“別……顧云錚……回、回房間嘛。”
張嬸就在另一個屋子里,孟沅怕她會起夜,撞見這一幕,整個人神經都是緊繃的。
將人略松開了些,顧云錚看著她白里透紅的臉頰,還有水波瀲滟的雙眸,惡趣味地靠近她。
“乖乖,你求我,我就帶你回去?!?/p>
孟沅的臉更紅了,控訴地看向他,咬出三個字,“你混蛋?!?/p>
被罵了,顧大團長心情反而更好了。
“那就在這兒吧。”
孟沅見他像是要來真的,頓時慌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借此阻止他的動作。
“求你求你,顧云錚,求求你了?!?/p>
顧云錚垂眸,眼里笑意遮掩不住。
他喜歡看她平日里明媚燦爛,張牙舞爪,小嘴叭叭個不停的樣子,也喜歡看她如今嬌媚勾人的模樣。
無論是哪一面,都讓他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忍著呼之欲出的那股欲.念,顧云錚將人橫抱起來,帶回臥室。
把人小心地放在床上,男人又折返回去,將門反鎖好。
屋子里的電燈也關了,只留下床頭兩盞臺燈發(fā)出暖黃色的光亮。
一個個炙熱的吻落下,從面頰到頸窩,滑過她白皙的肩頭。
孟沅雙臂攬著男人的脖頸,指腹輕輕穿過他的發(fā)絲,語氣同樣輕柔。
“那個東西在抽屜里。”
身體剛恢復不久,兩個孩子又還小,短時間內可不能再要孩子,該做的措施一定要做好。
顧云錚嗯了聲,起身去拿。
將人再次抱進懷里,顧云錚低頭看著她,瞳色晦暗,直勾勾地盯著她,隨后湊近她耳畔。
“沅沅,酒是你讓我喝的,所以,一會兒不許叫停?!?/p>
孟沅整個人身體忍不住一顫,抓著他上衣的手霎時收緊。
嗯?
酒還有這功效?
孟沅都要哭了,她怎么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