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面山,名為九面.
實則就是一座高山,周圍有著八座小山圍著它。
一座疊一座連接起來的,好似一道陣法。
山下有著一塊營地,里面搭滿了活動板房,不少工人在吃早飯。
他們一個個掛著憂愁的表情,時不時還望著工地嘆幾口氣。
而工地不遠處的地上,有幾輛壞掉的盾構(gòu)機。
涂山玥抬起頭打量著山體,看到那炸出一些口子的山洞,美眸有些疑惑。
“好像沒什么問題啊,光頭你怎么看?”
金蟬眼睛一瞇,身為真人級別的高手,他本能察覺到一絲危險。
“我覺得這座山,絕對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p>
“具體哪里不簡單我還不清楚,畢竟我不太懂風水這個東西。”
涂山玥翻了個白眼:“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就在幾人打量之際,梁夏海與曾祿迎了上來。
“老姬,你們總算是來了!”
“哈哈!前些天蘇先生整頓太醫(yī)署,我這不是去查貪污辦了一批人嘛,剛忙完呢!”
姬從良上前,拿出香煙一人發(fā)了一根。
梁夏海接過煙點上,叭叭抽了兩口。
“你這次可又跟著蘇先生立大功了,真是讓我羨慕啊?!?/p>
“不像我,天天待在這山里喂蚊子?!?/p>
“我告訴你們啊,晚上睡覺碰上蚊子不許打,那都是吸我血長大的,是家養(yǎng)的,打死要賠錢!”
他開了句玩笑。
工部尚書曾福,轉(zhuǎn)頭看向自已的弟弟曾祿。
“怎么樣,這段時間有沒有查出原因,工程方面有沒有一丁點進展?”
三十多歲,略微發(fā)福的曾祿苦笑道:“要是有進展,我也不至于愁白了頭發(fā)。”
“九面山的隧道打不進去,盾構(gòu)機都壞好幾臺了,總有種古怪的力量在阻攔?!?/p>
“那已經(jīng)打好一點點的山洞里,還時不時傳來野獸嘶吼聲,我們派人進去查過?!?/p>
“你猜怎么著?進去的那批人,好似受到極致的驚嚇全都瘋了!”
“還有那些盾構(gòu)機白天都還用得好好的,只要一到晚上就自已莫名其妙壞了。”
“我們以為有人故意破壞,可查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竟什么都沒有查到?!?/p>
“靈山那邊工程也有問題,高架橋打柱子已經(jīng)坍塌好幾次了?!?/p>
“禿鷲山更詭異,晚上山里到處都是小孩子亂跑,已經(jīng)死了很多工人了?!?/p>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快壓不住輿論了,你看看工人們都沒有半點興致干活?!?/p>
聽完曾祿的講解,姬從良與曾福相視一眼。
兩個老江湖,目光變得極其凝重。
這些工人高空建設(shè)都不怕,能把他們嚇瘋的豈能簡單?
“涂山小姐,金蟬大師,你們怎么看?”
金蟬并不答話。
死死盯著涂山玥的臉與身體,眼神癡迷容不下別的東西,典型的死舔狗。
涂山玥撩了下頭發(fā),美眸中充滿了機敏。
“深更半夜哪來的什么嬰兒?定是小鬼搗亂!”
“至于你們說的野獸嘶吼…是什么野獸我晚上一聽就知道了。”
“別急有我們在呢,我會去探查的,除了這些以外…”
“建設(shè)部門的賬目,你們查過了嗎,有沒有存在貪污受賄的情況?”
曾祿雖不認識金蟬,但他認識涂山玥這位749局的高層。
“我跟老梁查過賬目,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曾福眼神一寒:“秦海冰與秦嶗貪污?”
“好好好,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敢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曾祿搖頭:“不是…他們沒有貪,半點都沒有?!?/p>
“甚至,連所有東西的用料,都是足量合規(guī)的,沒有半點克扣,我們追根溯源查過供應(yīng)商?!?/p>
“可他們這些人的尿性,咱這財務(wù)能不知道嗎?”
“正因為沒有貪污,所以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作為全國財務(wù)高層,他深知那些同僚的秉性。
就是喂不飽的狼!
不貪,那肯定是有鬼,怕上頭下來人查。
梁夏海也出言附和道:“而且這調(diào)查期間,秦海冰還千方百計,明里暗里的阻攔我們?!?/p>
“看起來一點都不想我們派人,去隧道和山里大規(guī)模調(diào)查?!?/p>
“我懷疑,山里有秘密,他們在隱藏什么。”
聞言,身穿一襲紅色開衩長裙的涂山玥,嫵媚一笑。
“不要慌,我749局來了,這讓不讓查已經(jīng)不是他說了算?!?/p>
“皇權(quán)特許,只要我們想查那就必須得查,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攔不了?!?/p>
金蟬咧了咧嘴:“先去吃飯吧,吃完再會會那叫秦海冰的家伙?!?/p>
幾人在工地食堂吃了飯,食物干凈油水重,吃的很帶勁。
吃完,便來到項目辦公處。
大腹便便的秦海冰,正坐在椅子上與一位年輕人愜意喝茶。
“喲!秦總倒是好雅興,項目都卡得不動了,還有心情喝茶呢?”
曾祿推門而入,陰陽怪氣道。
秦海冰翹著二郎腿笑道:“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我慌什么?”
“反正上頭追責起來,又不是我一個人擔,這不還有你們哥倆嘛!”
曾福臉色陰沉:“呵呵,我告訴你這次749局已經(jīng)介入了,金蟬大師與涂山小姐會徹查到底?!?/p>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些什么,但你就祈禱別讓我們查出問題來吧!”
“否則…我彈劾不死你們哥倆!”
面對威脅,秦海冰一把站了起來,激動的用雙手指著他。
“大家看到?jīng)],他誹謗我!誹謗我呀!”
“我一個搞建筑的,勤勤懇懇一切都按規(guī)矩辦事,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工期沒有進展我也急?。 ?/p>
“你們想查的話,那就去山里查唄,省得還在背地里說我阻攔你們?!?/p>
此話一出,曾祿與梁下海相視一眼,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之前的秦海冰,可沒這么好說話啊。
這時,秦海冰身邊的秦云,目光不善看了來。
先是在涂山玥身上停留了幾秒,最終定格在光頭身上。
“你就是蘇云的小弟,金蟬?”
“你哪根蔥?”
“秦家,科研天才,秦云!”
秦云驕傲道。
金蟬恍然大悟:“我今早給我老大通電話時,還聽說過你!”
“從外國買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碳纖維技術(shù),就想去撩我大嫂?”
“真是癩蛤蟆跳懸崖——想裝蝙蝠俠?!?/p>
“只可惜啊,讓你心頭小鹿亂撞的女神,已經(jīng)被我老大那只禽獸,站起來亂撞好多次了,早就成了他的形狀,你湯都喝不上。”
“你以為喜歡人家要用心,殊不知人家喜歡我老大用力。”
秦云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雙拳緊握憤恨不已。
不過想到他父親的計劃后,他嘴角又泛起了冷笑。
“混蛋!你們別得意!”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p>
“有你求我的時候,咱們走著瞧!”
金蟬摸著大光頭,嘿嘿笑道:“還莫欺少年窮,你特么小說看多了!”
“不行還是死者為大吧,等你下葬了我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盜墓筆記?!?/p>
涂山玥愕然看著他:“你不是出家人嗎,修身養(yǎng)性,怎么…”
“哦,我懂了,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蘇云久了你也學(xué)會毒舌了?”
金蟬諂媚一笑:“我再毒,舔你時也是無毒的?!?/p>
吸溜!
他舌頭伸出來舔了一圈,要多油膩有多油膩。
梁夏海、曾福等人以手扶額不忍直視,轉(zhuǎn)頭離開了辦公處。
看著他們的背影,秦海冰將穿著皮鞋的腳,往桌上一架。
反手拿出一根雪茄,吧唧吧唧抽了兩口,愜意無比。
“侄兒別慌,既然你爸叫你托話過來?!?/p>
“那…叔給你出氣,讓這些人全部成為口糧?!?/p>
“桀桀桀!想查我秦家?你們也得有命才行!”